被這兩小只刺激的體無完膚的寧舒抓起胡蘿北塞進背包里,拉上拉鏈就繼續向前。
擼狗都不想擼了呢?
背包里,饅頭的小眼睛斜斜地看著胡蘿北。
“你多說什么話?都怪你。”
胡蘿北小觸須拍打著背包的底部。
“我不是為了你說話嗎?我不是怕主人不寵愛你了嗎?”
“呵呵。”
饅頭毫不吝嗇的給出了一個嘲諷。
寧舒佯裝聽不到,兩只鋼鐵直小妖這個情商培訓急待上線。
這個應該就是黑白花狗所說的第二個鎮子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狗群秩序井然。
上一個鎮子寧舒都沒有好好逛逛就跟著饅頭跑路了。
這個鎮子得好好看看。
這犬族的生活與人類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
“主人主人,我要吃水果撈。”
胡蘿北從背包里探出來一枚葉子。
寧舒驚訝地抬了抬眉毛:“水果撈?犬族也有水果撈?”
“有的有的,水果可新鮮了!”
胡蘿北葉子上出現了幾滴晶瑩的水珠。
“別流口水。”
饅頭在背包里悶悶地說道。
寧舒:……
“不吃,沒錢!”
“原來主人是個窮光蛋啊……”胡蘿北嘆息道。
寧舒:再多說一句話今晚就生啃胡蘿卜精!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來自窮光蛋主人的怒氣,胡蘿北縮進了背包,不再說話。
寧舒慢悠悠的逛了一會,發現自己所處的街道應該是賣衣服的。
一排排的小衣服看著精致極了。
也不知道它們是怎么制作出來的。
那一只只的大狗爪子能穿針走線嗎?
但是這些小衣服是真好看啊……
可惜自己沒有錢。
寧舒一臉高冷的繼續往前走,卻看見前邊街角處圍了一群狗。
“那里發生什么事了?”
寧舒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那邊走,熱鬧該看還是要看的。
反正在這個犬族,只要那個什么副族長不出現,自己應該沒什么事兒吧?
背包的拉鏈縫處,一個嫩綠的葉子偷偷地伸了出來。
里面還有一個聲音悶悶的問道。
“外面到底怎么了?”
寧舒毫不留情的把那個小葉子塞回去,把拉鏈拉好。
“別吱吱。”
“這寫的都是些什么呀?”
寧舒湊過去,在一群矮個子狗的腦門兒上暢通無阻的看到了墻上貼著的一張紙。
但是上面各種圈圈看的寧舒的頭都大了。
“饅頭你快出來看看,這上面寫的都是些什么?”
實在是看不懂的寧舒決定求助自己的狗。
被塞回去的胡蘿北表示自己很不開心。
“不是讓我們別吱吱嗎?”
“胡蘿北,你再這樣下去,很容易失去我的寵愛。”
原本就被圈圈繞的頭都大了的寧舒現在覺得自己的頭更大了。
有一只鋼鐵直的狗也就罷了,怎么又出來了一根不懟人就不開心的胡蘿北。
胡蘿北一聽會失去主人的寵愛,立刻乖巧懂事的坐在背包里,表示自己是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可愛。
饅頭露出頭來,把墻上貼著的紙認真地看了一遍。
“這個是鎮上的狗大戶重金求醫的告示,上面說他各種不舒服,找了好多醫生來看都沒用。”
“所以在這里求個醫生為自己治病,診金是一萬個大骨幣。”
說到一萬個大骨幣的時候,饅頭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這么有錢……以前賽虎請我吃大骨頭,花幾個小骨幣都心疼的不得了。”
寧舒卻是眼前一亮。
賺錢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揭榜賺錢?”
寧舒低頭看了一眼饅頭。
饅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好啊。”
胡蘿北坐在背包里繼續當乖巧小寶貝,心里默默感慨,主人終于要有錢了。
寧舒邁著大長腿過去,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揭了榜。
“這位高犬,您既然揭了榜,那肯定就有治好我們家老爺的辦法,這邊請。”
一只家丁打扮的大黑狗立刻上前,恭敬地說道。
寧舒:……
高犬是什么鬼?
但是說自己是人類吧,好像容易引起來別人的注意。
算了,高犬就高犬吧。
寧舒一臉高深莫測地跟著大黑狗往鎮中心的方向走過去。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大黑狗是因為面前的高犬已經可以化形,自己不敢說。
萬一一句話說不對再得罪了。
寧舒單純是在跟德爾塔溝通。
畢竟她真的不會給狗看病。
在知道了德爾塔可以大概檢測出來的時候,寧舒也就放心了。
要不然她就只能解毒丸強身丸一股腦塞過去了。
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嘛。
大黑狗口中的老爺是一只地道的中華田園犬,還是只白狗。
白狗一臉威嚴,其中卻又夾雜著些許痛苦。
“聽聞高犬揭了我的榜。”
白狗一看寧舒是個人形,立刻又肅然起敬。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寧舒直接開口問,沒有寒暄,沒有稱呼。
十分符合高犬的設定。
“不瞞您說,我最近覺得全身無力又憋氣,走幾步就喘不過氣,有時候還會突然腹中疼痛。”
白狗似乎又疼了起來,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整只狗都萎靡不振。
寧舒湊過去看了看,只見白狗的嘴邊,還冒出來了小泡泡。
“德爾塔,什么情況?”
“好像是中毒了呢。”
德爾塔搖著尾巴,一臉思索。
寧舒再次湊近,聞了聞白狗身上的味道。
一股子狗味中夾雜著一種淡淡的甜味。
“你最近吃過什么?”
“吃過什么?”
“大骨頭,小排骨,鹿牛,旗魚……”
聽著白狗在那里報菜單,大黑狗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
聽到最后,寧舒也沒聽出來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把自己聽餓了。
“對了,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喝一碗小妾送來的肉湯。”
白狗突然又加了一句。
“甜絲絲的,還挺好喝。”
甜味?那就跟白狗身上的甜味符合起來了。
“今天的肉湯你喝了嗎?沒喝的話先給我看看。”
白狗立刻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小碗。
“剛送來,我還沒來得及喝。”
寧舒走過去打開蓋子細細地聞了聞,這味道果然跟白狗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湯有問題嗎?”
白狗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那小妾狗品很好的,我覺得她不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