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仙有術

NO.093:空歡喜一場

馴仙有術正文NO.093:空歡喜一場花三朵

馴仙有術

正文NO.093:空歡喜一場

NO.093:空歡喜一場

這種不馴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她,也才更適合他

只不過有時候他的想法確實夠幼稚。

這么做的后果是貪歡一晌,但是第二天一早就得面對自己闖下的禍。他默默地爬了起來,討好地給她揉揉有一圈被捏出烏青的手腕,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明慈抽回手,冷冷地轉了個身,俯身收拾被子褥子,把被子一抽,他便掉了下去,也不敢言怒,動手幫著她一起收拾。

兩個人并排爬在一起,默默地整理了那些褥子席子,全都收到戒指里。

出了帳篷,明湛再不敢讓她來收帳子,自己動手卸。孰料一回頭,她卻跑到那邊,幫著夏青和雪花一起卸他們的帳子。他瞇起眼睛,半晌,卻還是按捺住了心頭的那團火氣,轉了個身管自己忙。

待一行人收拾妥當,明慈磨磨蹭蹭地放出小火,明湛立刻就不要臉的跳了上去,從后面雙手環住她的小腰。明慈的臉色有點發白,也沒多說什么,叫小火走。

本以為還要在草原深處多晃蕩個年把,沒想到三兇全都混到了一處,正好一次性解決了。因此便目的地明確地奔向中原。但幾個人心里到底還是沒底,雖然誰都沒有掛在嘴上,但其實心里都惦記著合罕的情況。

夜里休息的時候,雪花年紀還小,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總想著或許回合罕去看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許看一眼就走就是了。夏大叔最寵她,無奈也知道此事不能草率。但她鬧得多了也頭疼,只好把明慈叫來了。

明慈盡職地鋪好床被,然后意思意思給明湛打了個招呼,就過去了。但聽了夏大叔的話,又看小雪花一臉渴望地望著自己,不禁頭疼,道:“這事我做不得主的。”

夏大叔道:“湛必定愿意聽你的,其他人,要是湛點了頭,想來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明慈沉默了一會兒,道:“他不會聽我的,我也不想求他。再說,現在合罕必定正亂著,老狼主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我們的身份太尷尬了,沒打探清楚,貿然回去是很不妥的。”

雪花可憐兮兮地道:“那就偷偷的看一眼……也不成么?”

明慈狠了狠心,道:“不成的。日后待合罕定了,我們再回來看看不遲。”

頓時雪花就嚎啕大哭,明慈掩面而逃。

但到底還是有些心軟。思前想后,只得慢慢踱步回了自己的帳篷。明湛又在看書,火光下,面容顯得愈發瘦削剛毅,微微抿著唇,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從面相上看,就是個獨斷專行的人。

明慈想了想,道:“哥。”

他幾乎是立刻就把書放下了,動作快得令人無語,望著她笑道:“是不是雪花鬧著要去合罕?”

她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道:“若不是知道,又怎么會由著你這大半夜的到別人的帳子里去?”

頓時她就變了臉,但偏頭想了想跟他大吵大鬧也沒什么意思,只好道:“是了,這件事你怎么看?難道真的不能先回去看看么?”

他松了松筋骨,道:“你來。”

雖然不情愿,但她到底還是一蹭一蹭地蹭過去了,被他拉住手,不肯坐在他懷里,只挨著他坐了,但還是被他死死摟著。他的臉幾乎要貼在她臉上,仔細地看她的表情。終于,她敗下陣來,只得把視線別開了。

他得意地笑了一聲,道:“若是你真的想去,我可以帶你回去,但不能帶著其他人冒險。”

她驚道:“你分明知道,想回去的不是我……”

他道:“嗯,再說吧,路還遠著。明兒里我找他們商量商量。若是真的都有心……我們也不懼他們。”

有些濕重的呼吸噴在耳后,明慈有點不自在,稍微讓了讓身子。

他笑了一聲,親過她的面頰,道:“先睡。”

明慈于是松了一口氣。

過了半晌,他似乎有點不甘心,把手伸進了她衣服里。

明慈只好小聲地道:“別……我今個兒不太方便。”

明湛一怔,隨即翻身起來仔細看著她:“你這話不是蒙我的吧?”

其實明慈也很蛋疼,自從被灌了藥,她就沒在來過月事了。一開始也擔心自己會變成石女,但明湛的濃厚興致告訴她不是。雖然有點心理陰影,但是木已成舟,也只好安慰自己說是終于實現了前世夢寐以求的愿望。

但是今天早上起來就突然流血不止,明湛的狗鼻子聞到了血腥味,問了起來,但她正和他冷著臉,也不愿意搭理他。現在為了切身利益,當然只能老實招供了。

明湛聽完,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去找青來給你看看。”

頓時明慈窘紅了臉,忙拉著他道:“你做什么,不過是來了月事,有必要鬧到人盡皆知么?何況……這大半夜的……”

明湛按捺著性子聽她說完,但一顆心早就沖出了帳篷去把夏青揪了起來,看她這樣見她覺得窘,心思便頓了一頓,俯下身,道:“那明日讓他給你瞧瞧。”

明慈道:“不過是來了月事,我又不鬧肚子疼,還看什么。”

明湛頓時為她的遲鈍而傾倒,俯身抱住她,笑道:“怎么這么說,一直不來,這下來了,總要找人看一看。你若是覺得窘,那便回中原去找中原大夫看看。但我實在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明湛又笑了,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貼著她的耳朵道:“想你是不是能給我添個兒子還是女兒的。”

聞言明慈一怔之后便是一喜,思前想后,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嘴角輕輕揚著,幾日來的郁悶也一掃而空,背對著他輕聲道:“若真是,那倒好了。”

頓時明湛就開始傻笑,伸手不老實地去摸她的肚子,活像她已經懷上了,道:“你說是個男娃還是女娃呢?”

“……”明慈雷了一下,很隱晦地提點他,“我今天不方便。”

大姨媽當然是女的。

可明湛已經自動腦補了她懷孕以后大腹便便的樣子,然后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或是大胖閨女。兩人血統不一樣,那到時候到底是狼族還是花族?那個不要緊,只要有了孩子,她大約會有幾年都走不脫身,乖乖地呆在家里帶孩子……那可是傳說中的相夫教子啊

想到得意處,他還傻笑出了聲,翻身去抱她:“誒,慈妹……”

第二日起來,明湛還在傻笑,連面對夏青的冷臉也不在乎了,討好地上去道:“青,你來給慈妹看看,她昨晚對我說,她有點不舒服。”

聞言,夏青倒是有些意外,心道她不舒服,你這么高興干什么?遂對明慈道:“你來。”

頓時明慈的臉窘得通紅,昨晚的那種興奮已經跑了個干干凈凈,因為明湛的興奮,她開始帶了一些不安的情緒。眼看李玄聞人裕雪花都還沒有出來,只好鼓起勇氣,磨磨蹭蹭地上去了,讓他把脈。

夏青體貼地捧著她的手,搭了三根手指上去,仔細聽了一會兒,頓時擰了擰眉毛。再聽了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對著明湛罵道:“不是告訴過你要節制嗎”

明湛一怔。

明慈的心一咯噔,然后就默默地把手抽了回來,片刻后見那兩個男人劍拔弩張,便隨意笑了一聲,道:“其實也沒什么要緊,我早知道是不能了,偏你要多想。”

此刻她又重新想起了被她忘記很久的那對賤人母女,只覺得心里都插上了翅膀,想飛回中原去看看白淑柔是死是活,若是還沒死,那必定要回去再捅她們兩刀才是。想來,如今她手中有三兇,一個白綻秋,難道還能把她怎么樣不成

明湛看了她一眼便暗道糟糕,心里只后悔自己不敢莽撞。看她目中那一絲久違的狠勁,他隱隱有些失神。

夏青噼里啪啦地道:“告訴過你要節制,你偏不聽,現在靈力太厚無法卸去,她又不敢結丹,便都壓在丹田里,壓在她的火靈花里,如此一來火靈花被綻裂了,當然要出血”

明湛一反常態沒有反駁,只是死死盯著明慈,看她面色似乎若有所思,但誰也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她在恨誰?是不是,恨著他?

夏青的聲音便也小了去。

過了一會兒,明慈終于回神,回頭一看似乎覺得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后又轉了個身朝前走去,對李玄和聞人裕打招呼:“好了么?該出發了。”

明湛和夏青互相對望了一眼,最終夏青瞪了明湛一眼,明湛心中也渾然不是滋味。內疚自然是有的,但還有些許惱恨的意味在內。

孤月峰?

總有一日,他要把那里夷為平地,白氏母女,明月,甚至清月真人。還有當年,那些有意包庇的,故意縱容的,一個也不要想逃過

接下來的旅途便變得異常沉默,明慈依舊是個賢惠的“內子”,總是一言不發地跟在明湛身后,對他所有的要求都逆來順受。

只是就算明湛再幼稚,也早沒了初時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