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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君子當一世而斬第八章寧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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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寧夏(二)
凌旋兩手吃力地拐著腳步渙散的金楊,心底恨得牙癢癢地,她沒想到金楊看起來清清秀秀的,倒還真趁手,直想一腳把他踢開。可把他送到房間休息是歌舞團長的死命令,還威脅說,今年歌舞團的撥款就完全指望新來的領導開恩。
她越想越惱怒,團長什么意思她清楚。一群心底齷齪的烏龜王八蛋!她才不會做那種事呢!打死也不會。雖然她知道團里有些姐妹干了些見不得人的丑事,有幾個姐妹甚至干脆辭職當起了“闊太太”,偶爾還會開著寶馬保時捷回到團里擺顯。團長也會趁機讓她們言傳身教,說只要心里活泛點,別墅豪車lv愛馬仕的生活不是夢想。
活泛點?賣身就是活泛?她正咬牙切齒之時,金楊昏頭昏腦地又把手摸向她的tún部,她惱火地“啪”地拍飛他的手掌,抬腳準備朝他的要害部位踢去,腳抬在空中,卻怎么也踢不下去,這男人是礦山開發區的一把手。上次她不過把房產公司姓丁的推了一掌,她的哥哥第二天就從技術科調到井下。想到這里,她的兩個眼圈剎那間潮濕了。
怔了半晌,她咬了咬牙,反手托住金養的雙肩,背著身子拖豬一樣往前拖。
等她汗流浹背來到指定的房間門前時,她的身后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她回頭一看,來人是舞廳里和金楊坐在一起的女領導。
這個女領導雖然年齡不輕,人卻長得不差,是她少見的漂亮女領導,而且她身上有種獨特氣質,她說不上來是種什么氣質,似乎讓人生畏、威嚴、凜然……
“這里還有出口嗎?”寧夏關切地看了看金楊的臉,抬眸直視她。
不知為什么她竟然非常配合地指著正前方的走廊,“從這里下去是賓館正門。”
寧夏伸出一只胳膊,架起金楊的半邊身體,帶著命令的口wěn道:“從正門走。”
“我的任務是把他送到房間休息。”
“你現在已經把他送到了房間門前,而且也有人看見,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寧夏不等她答復,架起金楊的身體便往前走。
寧夏的體力相比凌旋差遠了。
凌旋看著她步履蹣跚的樣子,忍不住上前幾步,幫著她架起另一半身體。
兩人合力,輕松了許多。
金楊的手沿途不停地在她們的胳膊上抓捏。凌旋氣憤地要甩手不管,寧夏低聲道:“他只是喝多了。”
喝多?鬼才相信?但凌旋犀利的眼神面對這個冷冰冰的女領導,卻一點兒用武之地也沒有。在她的目光下她只能低頭架起金楊。
兩人來到酒店門外,寧夏看了看旁邊的工會舞廳一眼,抬手叫了輛出租,兩人合力把金楊塞進去,寧夏動作飛快地上車,看也沒看凌旋一眼,便命令司機開車。
凌旋看著出租車緩緩離去的背影,腦子里五味雜陳,覺得今天窩囊極了。先是被開發區的年輕領導揩油,然后遇上個莫名其妙的女領導,再然后在她的命令下一路幫她把人送上車……
凌旋覺得窩囊,寧夏則有些驚惶,她剛上車,脖子和腰便被兩條手臂死死纏住,金楊的手在她脖頸和腰tún部亂摸,一張喘著粗氣的熱嘴使勁朝她臉嘴上拱。
這時她已經完全能肯定對方在金楊酒里下了藥,但肯定對現實于事無補,她現在需要迅速做出判斷,一;送金楊上醫院。二;帶他回家。
上醫院就等于有暴露身份的危險,容易產生對他不利的負面影響。而且她不信任礦山的醫院。
送他回家。她根本就不知道金楊的局長別墅在哪里。
寧夏一個沒留神被金楊的嘴巴親個正著,她好不容易掙脫開,前面的司機用不耐煩的語氣喝問,“你們要上哪去,說個地點,要不我送你們去賓館?”
“去……”她支支吾吾不知道上哪。
司機突然緩緩停車,目光猥瑣地在她身上臉上掃射,干笑道:“老牛吃nèn草哈,我推薦你們去個安全干凈的酒店?”
寧夏只顧著羞憤和頭昏腦漲了,一時間忘了躲避,胸脯被金楊的一只手抓個正著,不僅不松,抓捏的力道之大,令她心生疼痛。更不妙的是自己左tún緊頂著一根硬邦邦的東西,貼著她的大腿來回滑動。寧夏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這也更使她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去……”她倉惶地報出自己住地的地名。
司機一聽地名,氣焰收斂大半,嘴巴里咕隆道:“看不出來還是礦上的大領導……”
寧夏根本無心注意他,她的全部精力都用來抵抗金楊的侵襲。特別是明知道金楊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既要抗拒,還不能傷著他。
短短五六分鐘的車程,比她十年前跑完一萬米還累,整個人香汗淋漓,驕喘噓噓。畢竟她離婚已經六年多,雖說這六年里有過男人,但絕大多數情況下她的身體和心靈都處于空寂狀。倏然被一個男人捏來摸去,摟住她在她身上蹭來蹭去,一只手揪著她的頭發大力向他的嘴邊按,她感覺自己要暈眩,快要透不過氣了!
出租車緩緩停下,她一邊閃躲一邊騰出手付了車錢,然后她和他半摟半抱,半拖半拽地回到她的房間。
進門后,她似乎所有的力氣宣告枯竭,靠在門上,松開雙手,任由精力愈發旺盛的他緊抱著她,狂亂地去掀她的衣服,脫她的kù子……
就在他的手連外kù帶秋kù一把扯下時,她似乎驚醒過來,條件反射似地抬起膝蓋,頂中他的雙腿間。
金楊一聲痛吟,整個身體硬生生地倒砸在地板上,然后捂住大腿中間發出痛苦的慘呼。
寧夏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起他,結結巴巴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昏了頭,我……”
金楊似乎被這記膝頂恢復了一絲理智,他赤紅著雙目,顫聲道:“水,冷水……泡……”
寧夏有些遲疑,山區的日夜溫差很大,冷水也許能使得他恢復神智,但她不敢確定會有什么后遺癥,而且冷水浸泡之后,他肯定要大病一場。
她呆愣住了。
沒錯,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她自己也一直這樣認為。在一般人眼里,漂亮是女人的本錢,這話幾乎適用于所有行當,但惟獨官場相反。在官場,漂亮是資本,但這個資本相當有限,甚至在大多數時間里作用是反面的。官場的漂亮就是一顆地雷。沒有哪個男領導愿意冒風險提拔一個漂亮女下屬,這種提拔極有可能給他帶來負面影響。
寧夏深有體會,當年和她同一期的四名黨校女學員,一個丑的兩個極其普通的,早她五六年就紛紛擔任了處級領導,最丑的那個女同學還手掌地級市紀委實權。而她呢,在她們之中無論是工作能力,外形,談吐,無疑強出不止一籌兩籌,卻在科級的位置上熬了十年,然后一直是副處,直到金楊調來清遠紀委,她的命運才陰差陽錯之下發生了改變,否則,沒有誰敢冒政治風險去力主提拔她。
在她的身邊,僅僅有顏婕這一個異數,其它的女領導沒有一個外貌出色的。而那些出色的漂亮女人充其量只能個部門擔任裝點門面的花瓶,吃吃飯喝喝酒跳跳舞,還要提防隨時襲來的各種暗示和挑逗。
寧夏在清遠時就感覺出金楊還沒有被同化,他身上還有良心,有道義,她覺得自己如其像一片浮萍飄來蕩去,還不如依附某個強有力或者有潛力的男人,去得到他的保護呵護。所以她在西海賓館里曾發出暗示,遺憾的是,他拒絕了她。
這一次……我就算是幫你。寧夏咬咬牙,手緩緩抬起,解開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金楊呆呆地看著她,雖然他的面孔顯示他痛苦的煎熬,她也感受到他眼中的熱切和情玉,知道他的忍耐遲早會變成火山爆發。
果然,當她身上再無片縷時,他如同一頭出閘的猛虎,彈地而起,朝她撲來。
金楊急切的去wěn她的唇,她沒有躲避;他急躁地去抓摸她的胸腹……她沒有抗拒;似乎得到了某種暗示,金楊騰出一只手,幾把扯掉了自己的kù子,上衣未動,kù腿還在腿脖子處掛著……
她的順從和配合,使得他的動作也愈加野蠻甚至狂亂了起來。他的手在她豐滿圓潤的大腿和tún部上來回揉搓著,摟緊著寧夏的交軀轉了個方向,讓她脊背靠墻,力道狂野地分開她的大腿,就在她猝不急防間,狠狠地進入了她……
寧夏是個成熟女人,她歷經歲月的風雨滄桑,清楚自己所需所求,洞悉男人要什么,她能給什么,給多少。這無疑也體現在上,她對男人的接納沒有小女孩一般地放肆張揚,不矯柔造作,不故作姿態、遮遮掩掩地虛偽矯情。她該喊就喊,該就,該騰tún時絕不閃避,所以她能寬容地迎接男人猛虎一般的力量,也能張開雙腿勾住男人的虎背,充分展示一個成熟女人的性感包容,放任男人恣意地攻擊。
這一夜,或者這半夜,她如同一座寬容的大山,任由這個年輕急切的男人去攀爬肆掠。
她就像一首溫柔婉約的小詩,像一枝清香四溢的百合,偶爾也像一潭沸騰的湖水。
當一縷晨曦灑落在雪白而凌亂的大床上時,金楊發出低低的,然后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首先落到她白皙的玉背上,接著被她背上的血紅抓痕所驚,他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生了什么?他錘了錘自己的頭,開始回憶昨晚……
慢慢的,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忐忑不安,焦慮煩躁。他侵犯的可不是一般女人,是紀委。嚴格來說,是專門來監督他的人。
“你醒了……”寧夏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他。
他一個等待判決的囚犯,惶惶不安道:“寧書……對……不起……我……我……”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