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首富了

80、八卦

“如果,我說如果,裝不滿會怎樣?”趙從文求生欲很強,試圖在活著的前提下,討價還價。

古玉軒舒舒服服地靠得更往下了一些,半瞇著眼道:“趙叔叔讓你跟著我學做生意,我同意了,要不就從今天起吧。”

趙從文真是“感動”得要哭了,這真是他爸能干得出來的事兒。

他初中還沒畢業呢,他爸把就想把他弄部隊里去,美其名曰深造學習,想讓他將來能繼承老趙家的衣缽,成為軍方大佬。

然而他吃不得部隊上那些苦,三天沒到就溜號當了逃兵。

挨了多少次打,翹過多少次家,才終于讓他爸清楚地認識到,他不是當兵那塊料,讓他爸徹底放棄了讓他繼承衣缽的想法。

再后來,他爸又突發奇想,要讓他學醫,高中那幾年,家里進進出出的都是醫學界泰斗,不少人以為趙老爺子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搞得局勢都不穩定了。

但醫學泰斗們的言傳身教并沒有激發趙從文的學醫熱情,他高中一畢業就追在古玉軒屁股后面,去了國外讀經濟管理專業。

趙爸爸覺得,兒子大概對經商有興趣,于是開始給他籌建商業帝國,等他大學畢業讀完碩士回國時,老趙家的商業帝國資產都有上百億了。

然而,趙從文又溜了,跑到金州這種小地方,圈了塊地,搞了個射擊愛好者俱樂部,心安理得地當起了小老板。

別看趙從文在金州這地界上也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俱樂部的生意看上去也像模像樣,在普通人眼中也稱得上是大老板了。

但在真正的各界大佬面前,在老趙家的圈子里,這點兒小生意真是連擺上臺面的資格都沒有。

趙爸爸對他有多不滿意就不說了,家里幾百億的商業帝國還等他回去繼承呢,你說愁人不愁人?

偏偏趙從文并沒有什么遠大理想,只想小富即安。

家里矛盾爆發得最劇烈的時候,他甚至提議讓趙爸爸索性再找個年輕女人生個兒子繼承家業得了。

結果挨了有生以來第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所以趙從文一聽要學經商,頓時就要哭了。

“要不,我先欠著?哦對了,我跟你說故事抵賬行不?你知道的,我這邊來來往往的人多,有意思的事情也多。”

聽到趙從文把“您”換成了你,古玉軒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微微點頭道:“行吧,先欠著,你說點兒有意思的事情我聽聽。”

于是等餐的這段時間,就聽趙從文一個人在那兒,跟個說書先生似的,巴拉巴拉一頓講。

“……那位姑娘手段盡出,好不容易跟她相中的大佬認識了,誰知道那位大佬是個彎的,現在啊,他倆成了好閨蜜!我每次看到那位姑娘跟那位大佬互動,討論化妝品和包包,都覺得她的表情很精彩,像啃蘋果吃到半條蟲一樣!”

“……那原配也是個飆的,看到小三手里有槍也不躲,竟然沖上去硬剛,還好歐陽身手夠好,分分鐘就下了那小三的槍,不過下槍的時候手稍微重了那么一點兒,不小心讓小三胳膊脫臼了,那小三失了先機,被原配摁地上,把臉都打腫了,男人沖上去打原配,那我肯定不能看著男人打女人是不,我就去勸架,把男人拉住了,讓他挨了原配好幾個大耳刮子,后來,那男人還來我這里鬧過一回,我賠了他一百萬,這事兒才算平了。”

古玉軒笑瞇瞇地問:“然后呢?”

趙從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后來我打聽了一下,那位原配跟他離婚了,不過那個男人倒是沒娶那位小三,而是娶了……”

古玉軒挑了挑眉,又問了一遍:“然后呢?”

趙從文這下聽明白了,忙擺手道:“軒哥,沒什么的,人家來鬧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歐陽畢竟出手傷了人,我賠錢也算應該。”

古玉軒點了點頭,笑得如沐春風:“是很應該,行了,去看看我的餐好了沒,餓了。”

趙從文拿不準古玉軒是不是生氣了,他有些后悔不該嘴快說起這件事,其實他要出這口氣辦法多得是,他是真沒覺得賠一百萬算什么事兒,也就沒想報復回去。

現在倒好,一時嘴快,說到軒哥耳朵里去了,誰不知道古六爺要收拾一個人,破產是最輕的。

有些承受力差一點的人,破產就直接死給你看。

雖然那家伙渣了點,渾了點,但罪不至死吧?

趙從文有些不忍心。

但他什么也不敢問,什么也不敢多說呀,腦海里的小人兒早就扇了自己十個八個大耳刮子了,卻只能悻悻地起身,去廚房混了一圈。

因他特地打過招呼,廚房里的幾位廚師可以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弄這幾道菜,太精心,量又足,速度自然就慢了。

趙從文在廚房轉了一圈回來,賠笑道:“還有幾分鐘,馬上就好,軒哥,這事兒要不就算了吧,我讓堂哥去查查他們的稅,罰他個幾百萬,也算出氣了。”

古玉軒從沙發上坐起身來,難得地沒有笑,而是抬起眼皮看了趙從文一眼,認真解釋道:“生意場,沒有硝煙,但堪比戰場,你讓一步,別人就會進十步。今天有人找你賠一百萬,你沒用雷霆手段震懾遏制,來日就會有人索賠一千萬、一千億,你別說不可能,趙叔叔和趙老爺子是什么身份的人?你以為你不從軍不從政,就不是趙家人了?別人一旦想動趙叔叔和趙老爺子,第一個就會拿你開刀,你就是你們趙家的水桶上,最短的那塊木板,明白嗎?”

古玉軒一番話,說得趙從文一臉慚愧,但道理他還是聽得明白的,也知道古玉軒用心良苦,他心里感激,又不知道該怎么回報,只得腆著臉笑道:“明白了,以后有事我第一時間找你,我明天就去拉一車楊梅回來,替你釀楊梅酒,誰來要都不給,就算我爸來要,也不給,全留給你。”

古玉軒笑了笑,點頭道:“行,我等你的楊梅酒,接著講。”

趙從文訝然:還講,剛才就挨了一頓訓,他連話都不敢說了,還講啥?

不知道該講什么的趙從文只得皺眉瞎掰,講來講去就講到了秦惜月身上。

“前幾天,我們這兒來了個漂亮姑娘,人家第一次摸槍,技術簡直比奧運會參賽選手還牛,那叫一個槍無虛發呀,嘖嘖嘖,連歐陽那么傲的人,都服氣了,軒哥,等她下次來的時候,我打電話通知你,也讓你看個稀奇。”

“沒興趣。”古玉軒勾了勾嘴角,又躺回沙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