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首富了

81、舊事

趙從文聳了聳肩道:“隨你,以后你可別后悔。我看吶,還是古老爺子管得太松了,從來不催你結婚抱重孫子,所以你才到現在都單著。”

古玉軒懶洋洋地白了他一眼,笑問:“趙老爺子倒是管得嚴,天天催你結婚,可你結婚了嗎?你自己也說,你比我大幾個月,你都沒結婚,我急什么?”

趙從文氣得笑了起來,“嘿呀,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來我比你大了?逼我叫你軒哥的時候,你咋沒想起來我比你大呢?”

古玉軒笑瞇瞇地看過來:“你也可以叫我軒弟。”

趙從文打了個哆嗦,忙腦袋和手一起搖:“不不不,還是叫軒哥好一些。”

開什么玩笑,他得心多大才敢管古六爺叫弟?

人家敢應,他也不敢叫啊。

世人只道寰宇集團是商界龍頭,卻不知古家的勢力遠不止于此。

趙家看起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吧,軍界大佬,咳嗽一聲整個帝國都得抖三抖,是帝國境內幾乎可以橫著走的人家兒。

然而只要古老爺子一句話,趙家分分鐘就得下臺,誰求情都不好使。

就是這么豪橫!

世人對古玉軒的稱呼只有三種:六爺、軒哥、玉軒。

玉軒是長輩才能叫的。

軒哥是給平輩的親戚朋友叫的。

其他人,能有幸當面叫一聲“六爺”,那都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了

上一位老氣橫秋地管古玉軒叫“玉軒老弟”的大佬,如今墳頭草都有丈把高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后,服務員們便流水般地端菜上桌。

并不是什么奢華的菜式,也就是家常的五菜一湯:紅燒獅子頭、清蒸鰣魚、鮑汁海參、上湯娃娃菜、豆腐雞蛋羹、松茸燉雞。

菜的種類不多,但制作得相當精細,而且分量超級足,五個盤子一個湯盆,就幾乎占了整張桌子。

獅子頭有成年人拳頭大,共四個,尋常人大概一個就能吃個大半飽了。

雞湯里的雞,是一只完整的三斤重小母雞。

其他幾樣,都是用的直徑四十多厘米的大號深盤,裝得滿滿的。

古玉軒接過服務員盛好的飯,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地吃起來,動作云淡風輕,即文雅又顯得很尊重食物——吃得很香的樣子。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他吃完了一小桶米飯,以及滿桌子的菜,然后放下碗筷,閑適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趙從文咽了口唾沫,偷瞄著古玉軒的肚子,心里琢磨著:這十幾斤重的食物,他吃下去后都裝哪里去了?怎么肚子沒見凸出來呢?

講真的,他跟古玉軒從開襠褲時期便一起廝混,當他還在為一碗飯被媽媽追得滿院子跑的時候,古玉軒就已經開始一頓飯吃一只雞了。

這種吃法,也沒見他吃成個大胖子,真是太違背能量守恒定律了。

趙從文的目光太灼熱,簡直要把人燙個洞出來似的,古玉軒的眼神飄過來,嘴角危險地勾起。

趙從文被嚇了一大跳,忙欲蓋彌彰地沒話找話:“我記得你吃飯很規律的,怎么今天挨到這么晚?這都快兩點半了,你的小助理沒提醒你吃飯?”

古玉軒往沙發上一靠,一副饜足的樣子,懶懶地道:“小助理昨天辭職了。”

趙從文一臉驚訝:“不是吧,多少人擠破頭想要那個位置,她竟然辭職了?為什么?”

古玉軒白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道:“想聽八卦也不知道先泡壺好茶,口干。”

趙從文都懶得叫服務員了,自己溜溜地跑去端了茶盤過來,洗手燒水洗茶泡茶,動作嫻熟,姿勢優雅。

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搗鼓這些吃吃喝喝的事情卻極為拿手。

古玉軒品了一口熱茶后,點了點頭,哪怕他喝過無數名茶,但趙從文的手藝,的確不可多得的。

看著坐得端端正正,雙手規規矩矩擺在膝蓋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幼兒園等老師發糖的小朋友一般的趙從文,古玉軒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又喝了一口茶才道:“孟雨秋回來了。”

趙從文想了一陣,才醒悟過來孟雨秋是誰:“孟雨秋?她回來跟小助理辭職有什么關系?”

古玉軒笑瞇瞇地道:“大概她見我還單身,以為我舊情難忘,情傷難愈,還在等她呢?”

趙從文氣得蹭的一下就站起來,憤然道:“你要風度,對女人下不去手,我去收拾她。”

古玉軒笑容越發恬淡了,朝他壓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你剛還說男人不應該打女人。”

“凡事總有例外,再說,我可以讓歐陽動手!她是女人,怕啥。”

趙從文齜牙咧嘴地坐下,滿身戾氣。

孟雨秋跟趙從文、古玉軒,是高中同學。

當年的古玉軒,還不是古六爺,他只是古家第十二代家主候選人之一,在他上面,還有五位堂兄。

孟雨秋是高二才轉到古玉軒就讀的高中去的,目的很直接,就是要投資古家熱門家主候選人,而十七歲的古玉軒便是她的投資對象。

那一年,他們兩人,一個不滿現狀滿心叛逆,一個心有算計處心積慮,倒是談過一場戀愛。

只可惜,后來古玉軒觸怒古老爺子,被剝奪了家主繼承權,高中一畢業就被遣送出國,遠離古家權力中心,一走就是五年。

他前腳剛走,孟雨秋后腳便成了他的準二堂嫂……

如果不是他大堂兄已經結婚了,如果不是古家家訓不允許無故離婚,估計孟雨秋更愿意成為大堂嫂的。

五年后,古玉軒回國,直接被古老爺子指定為古家第十二代家主。

半個月不到,古家的權利便完成了交接,當年熱門的家主繼承人們,紛紛俯首稱臣。

孟雨秋投資失敗,成了帝國一大笑料,急匆匆出國進修去了。

從高中畢業到現在,都快有十年了,時間太長太久遠,趙從文都已經忘記孟雨秋這么個人了,想不到她還好意思出現在古玉軒身邊,攪風攪雨。

“所以,她威脅小助理了?搞不好還打著你初戀的幌子,自詡什么白月光?”趙從文肥皂劇看得不少,閉著眼睛都能想象那些狗血情節。

古玉軒笑瞇瞇地點頭:“猜對了。”

趙從文氣得都快炸了,起身團團轉了幾圈,然后像忽然開竅了似的,恍然大悟道:“你一點兒都不生氣,看來是沒把她這么個人放在眼里了,那你怎么不直接趕人,還留著她過年啊?”

古玉軒不以為忤,勾著嘴角笑道:“應付她一人,總比應付許多人要容易。”

趙從文不忿道:“你要真想容易,不如趕緊找個順眼的結婚,搞這些破事兒有意思?”

古玉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笑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