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版章節,明天早晨六點半更新
收購各種材料的行動順利無比,雁千惠回府之后,留出時間讓費珊母女告別,同時重新在島上布置了一番護島大陣,以及靈府的禁制。除此之外,她將一些靈葵移植到了夭桃空間,畢竟靈葵籽不僅靈氣充沛,而且還是一種非常美味的零食。
這一次遠行,沒有個百八十年恐怕很難有機會回來,山海盟那邊肯定是要交待一番的。好在現在的山海盟發展形勢一片大好,高端戰力正在逐步形成,而且雁千惠也介紹了不少丹鼎峰弟子加盟,自己也留下了不少低、中階法寶,盟中有足夠的底蘊繼續發展。
一切完成之后,又專程去向師父、師母、師兄、師姐告辭,和執法總隊的一眾同僚聚會一場之后,也便到了出發的日子。
該道別的已經道別了,出發之時自然也不需要送行。
這一次獲得進入道宗資格的一共二十人,即大賽的前二十名,而蓬萊仙宗除了雁千惠之外,還有一名從來不顯山露水的弟子杜衍,這位杜師兄jing通傀儡之術和陣道之學,在大賽之前,雁千惠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聲,卻在這次大賽中大放異彩,獲得了第十名的好成績。
從外表看,杜衍身材高大,雙手骨節凸出,面貌敦厚,寡言少語,似乎是個憨厚人,但這天底下扮豬吃虎的jing明人不少,若以貌取人,那就……嘿嘿!
出行之時,二人都已經得了吩咐……道宗,不在此界之中,準確地說,是被隔離出去的。
雁千惠所在的世界很大,已經無法用多少平方公里來衡量了……至少大多數修行者都是這么認為的。
道宗的存在,主要就是要保護這個世界不受外來者的入侵——用雁千惠前世在地球上學到的詞匯,那就是外星人。
但是,道宗所做的一切,只有修行界的諸大勢力及高層知道,一些小勢力根本不知道‘道宗’這個詞,更別說參加道宗資格賽了。
嗯,道宗的所在,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結界之中,就像是地球——普通人和普通人生活在地球上,道宗就是在大氣層那個位置,再往外就是直面星空。
雁千惠她們現在對道宗的認識就是這些,沒有專門的人帶路,她們連進入道宗所在結界的可能都沒有。
路上非只一日,為了避免各種意外,她們幾乎是根本不停,雁千惠取出了自己的銀線飛舟,直接橫渡大海。
當然,也不會有人對她們下手——道宗有自己的使命,修行界所有修行勢力,不得對道宗弟子,或者準道宗弟子下手,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如果有人違反,那就是滅宗滅族的懲罰。當然,等卸下了這層身份之后,那時候恩怨自了,道宗也不插手。
“那里就是天臺嗎?”
雁千惠站在飛舟之上,看向前方高聳入云的山峰。
那座山峰高度幾近萬米,占地數十里,距離海邊約百里,完全由巖石構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錐被人從頂部砍掉了一截,形成一個大約十余平方公里的平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里的確稱得上是‘天臺’。
其實以二人的眼力,老遠便能看到天臺,但距離近了,才會越發的感到震撼——太宏偉了!
雁千惠看到杜衍也在失神,便說道:“這個天臺也真夠壯觀的,就憑這一點,也算是沒有白走一遭。”
杜衍點頭,說道:“太宏偉了。這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
雁千惠點點頭:“那是,據說這是上古遺跡,那天臺是法寶造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法寶能夠造成如此奇跡。”
就在二人說話間,一道遁光從前方飛來,在距離二人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遁光斂處,露出一名中年修士的身影,說道:“二位可是蓬萊仙宗加入道宗的弟子?”
“李前輩。”
杜衍剛要說話,旁邊雁千惠已經面露驚喜的招呼上了——這個中年修士正是當初接引她加入蓬萊仙宗外門的李罡風。
說起來時光匆匆,已經過去了三年多,雁千惠自從抵擋蓬萊仙城之后,就再沒見過此人,也沒有聽過他的消息,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相遇。
“不敢當。”
李罡風打量了一番雁千惠,也是臉上露出喜色:“我聽說這次資格賽的第一名是本宗弟子,還以為是名字偶然相同,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時至今日,‘前輩’之稱可不敢當,還是叫我一聲‘師兄’比較合適。”
“這怎么行!沒有前輩接引,我焉有今日……”
兩個人爭執了好一會兒,雁千惠才不得不改了稱呼,遂問道:“李師兄,你這是專門為我二人而來?”
“不錯,正是為了接引你們而來。”李罡風點點頭說道。
他來到了飛舟上,三人一邊前行,一邊聽他講述天臺的規矩。
“凡人或者普通修行者都不許以任何方式登上天臺,只有道宗弟子或者授受道宗邀請的修行者才可以上去。平臺上有六宗九派的駐地,而且還有一個小型的坊市。”
“六宗九派在上面同駐,難道不會打起來嗎?”杜衍好奇地問道。
“勾心斗角是有的,但沒有人敢鬧大。”
李罡風微微一笑說道:“別看這里坊市規模不大,但交易的物資品質很高,有很大機會遇到一些珍稀的材料。”
“六宗九派駐扎在此,主要就是維護進入道宗的門戶,維持這一帶的秩序。第一次來天臺的人,都得在半山落地,步行而上,以示尊敬。等你們真正成為道宗弟子,自然可以御遁上下了。”
“那六宗九派駐此地的弟子呢?”杜衍問道。
這不是抬杠嗎?
雁千惠瞥了他一眼。
李罡風卻是不以為意,解釋道:“駐地修士,另有令牌,可憑牌御遁上下。”
說話間,飛舟已至半山之處,三人飛身而下,雁千惠隨手將銀線飛舟收起。
半山之處,有一座巨大的青玉牌坊,乃是六宗九派共立,一道石階從山腳迤邐而上,直通山頂,三人拾階而上,李罡風一路為二人講解此地的一些規矩。
“雁師妹,杜師弟,我們腳下的石梯叫做問心石階,無數六宗九派的高人當年都走過這條石階,這條石道長一萬三千米,一共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臺階,每十個臺階上都有一組雕飾,這都是上古留下的遺跡,有人甚至還從這雕飾上悟得神通絕學,你們有時間的話不妨體會一、二。
你們注意到沒有,包括這石山在內,沒有絲毫的損壞之處?
因為這里是不可摧毀的,即使你打碎了這臺階或者炸毀那些石頭,不久它就會自動修復,而且你用多大的力量破壞這里,它就會用同樣你使用力量的強度襲擊你,而且還是在你最虛弱或者最不防備的時候,或者上廁所時,或者修煉時,或者睡覺時,突然由地面發出,這個只要你在天臺的千里以內,就時刻有效。所以千萬不要毀壞這里一石一地。”
雖然說石階很長,但三人的速度很快,而且一路上聽著李罡風各種描述,不知不覺見便來到了峰頂。
在踏入天臺的瞬間,雁千惠就有一種進入另外一個世界的感覺……其實她早就隱隱感覺到,這里有一個禁制,只是這種禁制無形無質,不是身處其中,無法感受。
天臺上還是很熱鬧的,有許多修士在此,雖然說普通修行者是不允許上來的,但對于六宗九派修士的約束并不大,其他修士那就要看運氣了。
天臺上的建筑也不少,但屬于六宗九派的十五座大殿還是非常醒目的。
李罡風帶著二人進入其中一幢大殿,殿門上方有《蓬萊仙宗》四字的匾額。
一入其中,就感受到此地濃郁的靈氣,在大殿中心,一名中年模樣的清秀道姑盤坐在一個蒲團上正在講經:“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于木,禍發必克;奸生于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煉,謂之圣人。天生天殺,道之理也。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既宜,三才既安。
我蓬萊仙宗的陰符訣在修煉的時候,必須清楚……”
道姑娓娓道來,卻是講述修煉陰符訣的感受。這陰符訣是一門卓越級的功法,威力不俗,而且修煉成功之后,還有駐顏養容之效,很多女修都會選擇修煉這一神通。看這中年道姑表面上年齡不大,實際上很有可能已經過千歲了,畢竟普通弟子可沒有開壇講經的資格與實力。
“這位是陰蓮真人,本宗駐地長老之下。”耳邊響起李罡風的傳音,雁千惠點點頭表示感謝,和杜衍在一旁坐下。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雖然她不修煉陰符訣,但觸類旁通,未必沒有用。
聽到jing妙之處,雁千惠也不由的點點頭,不由自主的坐正身姿,仔細傾聽,一句話也不拉過,牢牢的記在心中,得此指點,倒是值得自己在此聽上一場。
這時,陰蓮真人已經講完,最后說道:“聞道無前后,大家共勉,同修仙路。好了,講法結束,十日后我再開壇。”
說完她一揮手,所有人全部被一種陰柔的力量扶起。
眾人紛紛站起,拜別陰蓮真人,最后就剩下寥寥數人大約是那陰蓮真人的弟子,向她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問題。
這時,陰蓮真人也看到了三人,目光一轉,落在了雁千惠身上:“你就是丹鼎峰的雁千惠?”
“是,弟子雁千惠拜見師叔。”說著,雁千惠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不用客氣。”
陰蓮真人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倪師兄真是好福氣,竟然把你拐到丹鼎峰。不過你也沒有辜負他,這一次奪得第一,也讓倪師兄揚眉吐氣了一番。”
“我師父揚眉吐氣可用不著我。”雁千惠心中突然覺得不自在,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旁邊的李罡風和杜衍見狀,都下意識地瞪了她一眼,似乎要將這句話瞪回她肚子里。
“倒是個維護師父的,我是更加羨慕倪師兄了。”
陰蓮真人先是訝然,旋即會心一笑:“沒錯。倪師兄的煉丹術獨步天下,本來就不弱于人,但你卻是錦上添花。千雁,你走近一些。”
雁千惠依言向前又走出了十幾步立定。
陰蓮真人仔細打量了雁千惠一遍,微笑道:“千雁,你骨齡不過十六,但是已經是凝液初期了,最難得的是,你骨肉凝實,前程遠大,然修行之路,有諸多風險,一定要謹言慎行,方能看到最高處的風景。”
這話一說頓時下邊她的幾個弟子全部一驚,現在雁千惠不過才十六,就已經凝液境界了,這本來就已經是讓人吃驚了,而陰蓮真人此時對雁千惠的期許,才是最讓人驚訝的。
陰蓮真人又說道:“頭一次見面,我應該給你這樣的小輩一件禮物,但是今天我沒有帶著身上,明天你到蓮閣來取吧。”
雁千惠連忙說道:“多謝師叔恩賜。”
無論如何,先感謝了再說,免得過后忘了。
陰蓮真人看到雁千惠眼珠亂轉,略一尋思,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由得有些好笑,倒也沒有怪罪。
目送陰蓮真人離開,李罡風說道:“千惠,我帶你們去做個登記,然后分配房間,等候出發。”
“是。”雁千惠連忙應了一聲。
這時候,一名青年修士上前道:“李師兄還是我來吧。杜師兄,雁師妹,我帶你們去。”
李罡風愣了一下,待看到來人時,不由微微一笑:“馮師弟,那就有勞你了。”
他又轉身向雁千惠二人介紹道:“這位是馮遠途師弟,接下就由他來帶你們完成各項手續,有什么事情你們盡管問他。”
“雁千惠(杜衍)見過馮師兄,請多關照。”二人連忙與馮遠途見禮,只是雁千惠心中不太歡喜——這個馮遠途眼睛不地道,老在她臉上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