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36計

第六回 去你姥姥家吧

第六回去你姥姥家吧

師妹,退后。”都這個時候了,虛海的聲音居然還很平靜。

不過倭寇們不給如初享受溫柔、或者決定由誰出手的機會,那個“后”字的余音還在裊裊,四個倭寇嘍就已經快速逼近了過來。

沒辦法,到了古代后繼承了前身的強大武功系統,遇到襲擊會產生自然又本能的反應,所以當眼前人影一閃,如初已經出招了,一記窩心腳把迎面撲來的嘍一號踹了個正著,令他直接胃出血,趴在地上吐血泡泡玩。然后她又一記秋風掃落葉,令左邊飛撲來的嘍二號臉朝下著地,抱著膝蓋鬼哭狼嚎去。再接著再順便使出后踹穿心腿,嘍三號還沒見到美女的臉,就殺豬般叫著,從空中滑行而去。

一時之間,場面蔚為壯觀,一代宗師胡如初意氣風發。

不過她忽略了嘍四號,那人雖然見識了如初的厲害,但由于慣性而剎不住腳,直沖到她身前,雙手亂抓,貌似襲胸,結果卻把胡宗師左右手中抓著的烤魚串和果子露打翻了。

這下,胡宗師大怒,想也沒想就使出極陰損的、在現代搏擊中絕對算是犯規的、會被同行鄙視的一招……撩陰腿,保證可憐的嘍四號的后半生在某些功能方面會出現極大的欠缺,并且當場昏了過去。

“沒想到還是匹烈駒!”倭寇首領一點不介意自己的手下被狠狠修理,反而露出興奮又志在必得的神色望著如初,真是變態得可以。

而且,日本人的行動力真是快,他那個“駒”字的余音也在裊裊,黑衣的日本美人已經如一只夜梟般飛起,疾攻向如初。好嘛,嘍不行,直接上集團二把手了。

如初手中的食品被毀,總算解放了勞動力,所以凜然不懼,勇敢接招。一邊打還不忘記一邊喊,“東洋姐姐,不要飛來飛去,你露底啦!哇,這么風騷,是花的誒。

不過我們大明的衣服不是和服,里面還是應該穿內衣的呀。”

她大喊大叫。是想讓對方分心。因為過了幾招才知道。就算這日本女人打不贏她。她也別想很快拿下人家。也就是說。二人功力相當。處于平手之勢。而這里地處僻靜。又只有她和虛海二人。人家地嘍一二三號已經掙扎著起身。中方在人數上處于絕對劣勢。在這種情況下。萬一虛海從不出手不是因為深藏不露。而是真地不會武功。他們今天就糟大糕了。

何況那上倭寇頭子還沒出手。一般情況下。大高手總是閃在最后。可是她連這倭寇頭子地女人都擺不平。更不用說終極唉。遇到劫難時孫猴子可以跑。圣僧大人卻還在一邊扮羔羊哪!

不過她心思雖然轉得快。沒想到人家日本美女卻根本不在乎。冷笑聲中反而趁空挽起裙擺。以圖武打動作更舒展。露出兩條雪白地、形狀完美地、毫無瑕疵地小腿來。明式繡鞋不倫不類地配著日式白布襪。

“師兄。非禮勿視!”如初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因為這倭女不僅不尊重她這個打架對手。還在過招地百忙之中向虛海飛了個媚眼。企圖玩誘僧這一套。

“阿彌陀佛。美女如枯骨。紅粉皆骷髏。在小僧眼中。萬物只現其本質。并無外在區別。”虛海在虎狼囤于階陛之時尚論因果。把如初氣得夠嗆。

合著有佛祖這句話。他就可以隨便看美女嗎?他又不是真地迂腐。更不是真地有佛心。太可惡了!

可他地話卻讓倭女咯咯笑了起來,一邊打一邊道,“哥哥,原來這俊俏的男子是個和尚,我說怎么會以青布纏頭呢。怎么辦呢?我看上他了,今天定要帶他回去。”

原來不是老大和老大的女人,是老大和他的妹妹!

如初總算弄明白了這倭女和倭頭(指倭寇頭子的意思,不是那種黃黃的、上面一個尖,下面一個眼兒的窮人必備食品。)地關系,打斷他們道,“我也早看上他了,所以根本沒你的份!”說著一招雙鬼拍門,帶著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架勢,只恨自己沒練過鐵沙掌,功力不足。

倭女很沉著,以雙掌接雙掌,于是在雙方的嬌喝聲中,各自退開,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沒想到對方卑鄙地玩車戰,倭女才退,倭頭就撲上來了。

他的武功可比他妹妹強多了,加之如初體力消耗比較大,所以她雖然也算得上高手,但卻立即處在了下風,而且不過二十幾回合,就被一掌打到肩膀,噔噔噔向后連退了十幾步,若不是虛海在后面接著她,肯定得坐在地上不可。

難道今天要被倭寇抓走?驚怒之下,她一口氣沒呼順暢,咳嗽了起來。

“師妹,不要逞強,小僧說過,要你退后。”身后傳來虛海平靜的聲音,但似乎包含著一絲惱怒。他是恨倭頭打了她嗎?

只是,此刻她沒時間細想,因為倭頭步步逼近,而她整個人都倚在了虛海懷里,背部緊貼著虛海起伏的胸膛,感覺出他動了真氣。

“跟我走,保證你榮華富貴。”倭頭伸出手。

“切,老子別的沒有,老子就是有錢。大明的雪花紋銀老子都不稀罕,難道會要貶值地日元嗎?拉倒吧你。”如初嘴上不服軟,感覺到虛海挽在她腰間的手臂輕輕向后位,就隨著著他往后退,直到他停住,她才發現他們已經退上了土坡,倚在一顆兩人合抱的參天大樹上。

“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倭頭有些不耐煩了,露出陰狠的神色。

靠了,連中國的俗語都會,看來搶劫也是很有技術含量的工作,至少語言關過得不錯。

“各位稍安勿躁,且聽小僧一言。”如初

著,虛海突然向前一步,把她完全護在了身后。由高不少,她只能從他身后探出頭來觀察情況,只見除了嘍四號,所有的倭人都包圍了過來,形勢對中方實在不太好。

“僧君,請與我到日向堡去慢慢說吧。”倭女笑魘如花,不得說,女人邪笑起來還真另有一番風韻。

“施主,你造業太深,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虛海不理會倭女,直面倭頭道。

他說得認真,結果卻招來大聲地嘲笑,不過他完全不以為意,緩緩地說,“佛曰四大皆空,無嗔無癡無怒無怨,當真做到,即能成正果。施主就算不想成佛,一念之仁也是給自己留條后路。”

“后退者死,所以我從不后退。”倭頭一臉狂妄地道,“大師且和我妹妹去,這個女人可要歸我。”

“六祖慧能曾言:一心為善,可成佛祖,一心為惡,便成龍蛇。佛祖教育世人四大皆空,施主怎么能只想著打打殺殺呢。要知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我們在海上正順風順水,怎么會想上岸呢?”倭女笑嘻嘻地道。

虛海的身體站得筆直且放松,如初正貼在他身后,所以感覺得出,不禁有點詫異,知道他定有退敵之策,不然不會這么篤定。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想出什么辦法來?

她惑著,卻見虛海很虛偽地嘆了口氣,抬頭望天,口中輕聲念誦:“師父啊師父,如今弟子已經按您的要求勸誡惡人三遍,但他們仍是不肯回頭,那么……現在弟子要懲惡揚善了。”

師父?哪個師父?是他自己的秘密師父,還是少林寺中他們共同的師父云游大師?

只見虛海禱告完畢,垂著“慈悲”地望向這群倭人一眼,雙掌合十,然后姿勢極優美地輕揮了一下右袍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地道,“你們,且去吧!”

幾秒后,人家沒動彈。傻不愣登的嘍三號還問了句,“去哪兒?”

于是虛海不慌不忙地又揮了下左袍袖,而且還說句一句令如初噴飯地話,“去你姥姥家吧!”

這句話等同于“去你媽的”,一名有著圣潔光環地高僧怎么能這么說呢?可人家倭人都很客氣,居然真的動了。只是他們不是要離開,而是原地臥倒,大聲痛呼起來。

“怎么回事呀?”如初再也忍耐不住,跳起來問。

虛海一把拉回她,往她嘴里塞了顆冰涼涼地藥丸道,“吃下去,免得風中的殘留毒素沾染到你。”

“毒?你下毒了?”如初依言吞下解毒丸,含糊不清地問,“什么時候,用的什么工具?”

虛海一舉雙手,寬袍大袖飄蕩著,嚇得如初立即跳到樹后躲避。

怪不得他一直要她往后退,怪不得他要等倭寇們全體圍上來,怪不得他往土坡上走,因為那邊是上風口,而且居高臨下,動手容易。真沒想到他是用毒圣手,只揮揮袍袖,就把那幾個倭寇全摞倒了。看來之前給安公公的“笑天下”之毒也未必是什么西域妖僧所贈,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本事。

“別怕,如果不能將毒物收入自如,師父怎么會放心離去,小僧又怎么會輕易出手?”虛海望了一眼仍在掙扎扭動的倭寇們,“師父囑小僧動手之前要給人三次機會,師妹作證,小僧剛才勸了半天,可世人蒙昧,仍不知悔改,小僧也只好用些雷霆手段了。”

“嗯,不讓他們親自嘗嘗恐懼和痛苦地滋味,他們就不知道給我沿海百姓帶來多大的傷害。”如初嘴里說得誠懇,心中卻暗笑道:你隨便念兩句佛經就是給人機會了嗎?擺明了是要修理這群倭寇呀,偏說得那么好聽。

“善哉善哉,師妹說得好。

不過我們還是立即去通知官府,免得倭人再造殺業,也免得眾生受苦。”

如初點頭應下,從對話中明白,那位會教徒弟用毒的高人正是他們共同的師父、從未露過面的、去云游了的云游大師。她對這老和尚充滿好奇,但無論如何,她終于了解到虛海的一點秘密。

可惜地是,當官府接報后來到小樹林,卻撲了空。六名倭寇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雖然虛海下的不是要人命的毒,但卻是可以控制人的行動力的,而倭寇們能這么快脫身,顯然也很有本事。而且,他們到金陵是干什么來的?

還有,現場還留下一紙血書,是寫在白綾絹帕上,上書:大師,我武田花枝必會再找到你!

……………………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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