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等她問出口,他便又說,“不用擔心,你不是看到我站起來過嗎。”
“短暫的站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騎馬可以快一點。”
“啊,可這如果被人看到了,想怕對您不太好吧。”安西云還是有些擔心。
見她如此擔心,他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淡淡一笑,“無妨,這大晚上的有誰看得到,而且馬還跑的那么快。”
說完,他又道,“走吧,推我出去。”
安西云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然后將他推了出去。
出去后,他便站了起來,然后示意安西云先上馬,等她上了馬之后,他便也上去了。
感覺背后之人傳來的溫度,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王,王爺,您與我同騎一匹馬嗎?”感覺有些怪怪的。
她剛一說完,身后便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
“這匹馬是蕭遠的,一匹千里良駒,可以快一些。”
“你不想與本王共騎一匹馬?”
安西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是,沒有。”
因為背對著,所以她沒有看到身后之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很快,馬兒就飛奔了起來,因為這里離亂葬崗其實并不算太遠,所以大概騎馬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到了后,安西云便下馬開始四處找起了人。
不過好在不久后,蕭遠他們也過來了,因為靜安觀那邊他們里里外外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線索。
而且走時,也讓兩個人留在那邊暗中看守著了。
很快,他們便找來了火把,整個亂葬崗周圍都被照的一片明亮。
大概找了有小半個時辰,在安西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的時候,她又用手中的劍又翻過一具尸體。
但下一秒,她便高興的叫出了聲,“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她果然沒猜錯。
傅北翊也走過去看了看,的確是一張特別相似的臉。
于是最后,他們就將尸體帶回了大理寺。
正睡的香甜的朱少卿突然被下面的人給叫醒,說大理寺來人了,文公子的案子有了重大發現。
這么一聽,朱少卿直接睡意全無,立馬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然后急忙往大理寺的方向跑了過去。
還沒進門,他就急忙出聲問,“安,安世子,本官聽說有線索了,是什么線索啊?”
見他一臉滿頭大汗的樣子進來,安西云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他看一下他面前的這具尸體。
這個時候朱少卿才注意到在安西云的身后有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看了看她,然后才走了過去,當他掀開那白布一看,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珠子差點都要瞪出來了。
“這這,不是文府公子嗎?安世子,你怎么把他的尸首給帶過來了?”
之前驗完尸后,文修遠的尸體已經被文府帶回去了呀。
現在怎么又弄來大理寺了?
安西云有些好笑的看向他,“你覺得這是文公子?”
“你覺得這大半夜的,文府可能讓我又將尸體帶過來?”
說完她又看著那具尸體,淡淡的開口說,“而且你再看看他身上的穿著,以及臉上的灰。”
“還有,文大公子已經死去那般長時間,尸體早已出現尸斑,可這具尸體卻還是皮膚正常的。”
這么一看,的確很不對勁,朱少卿立馬一臉驚訝的問,“那,那此人是誰?”
“為何竟與文府公子長的一模一樣,這簡直不可思議呀!”
勾唇淡淡一笑,“你好好想一想,什么情況下,世間才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朱少卿當然也不笨,很快就猜到了,“雙生子!”
“文家竟是有一對雙生子!”這可真是大消息,這么多年,所有人都不知道,一點風都沒透啊。
可隨后他又更加疑惑了,“這如果是文家的另一位少爺,為,為何又會變成這副模樣?”
“也被人給殺害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兇手又怎么會知道?”安西云看著他問。
朱少卿直覺得腦袋里有些打結,“這,安世子您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再等下去他都要急死了。
安西云只好又笑了笑說,“一個從小長在文府,過著金尊玉貴的生活,而另一個卻要
被偷偷藏起來,過著偷偷摸摸像是見不得光的日子,如果是你,你會如何想?”
“自是埋怨的!”朱少卿毫不猶豫的回答。
說完后,他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不禁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不會是說,兇手就是現在這里躺著的這一位吧!”
要是這樣的話,可能文家會有些后悔查這個案子吧。
“他是主謀,應該還有個幫兇,只是目前未能找到證明那人是幫兇的證據。”安西云面色平靜的道。
不過,她想是會找到證據的。
朱少卿一下子更加好奇了,“那,那個幫兇是誰?不會也是文家的人吧?”
見他那一臉好奇的樣子,安西云只淡淡一笑,“現在不可說,等抓到了再說吧。”
她覺得最多三天,那人就會等不及有所動作的,如果沒動作,就只能說明有很大可能那藥是揚家的。
之后她就回了侯府,第二天她是哪兒也沒去,直接去了翊王府,她還要給傅北翊診脈呢。
當她到了翊王府的時候,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她。
安西云只好開口,“在下安西云,來翊王府找王爺有事,還請通報一聲。”
當聽到安西云三個字時,他們的神情就立馬變了變。
立馬道,“原來是安世子,王爺早有交待,如果是您來了,不必通傳,您直接進去便是。”說完就讓開了路。
安西云一見,唇角微勾,然后便抬腿走了進去,進去后,就有一個護衛來給她帶路了。
期間她一直打量著王府內的環境,很是清靜,沒有太多繁雜的裝飾,跟她想像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很快,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到了一個很是幽靜的院子中。
之后穿過了一個拱門,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涼亭。
此時傅北翊正在那兒等著她。
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慢步走上了前,“王爺不會是猜到了我要來吧?”所以早早在此煮茶等候了。
傅北翊轉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因為你昨日不是說了要給我診脈。”
“可是說的是等案子結束之后啊。”她說著,邊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
“現在這案子你也查的差不多了吧。”傅北翊抬手遞了一杯茶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