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勾唇一笑,抬手接過了茶杯,“我怎么覺得您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似的,總知道我在想什么。”
無語的瞥了她一眼,“粗俗。”
可是安西云卻朝他吐了吐舌頭,嘿嘿笑了笑。
“那,王爺我給你把把脈吧。”說完她就先伸出了手。
看著那雙朝自己伸過來的白皙柔荑,他便也緩緩點了點頭,然后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很快,他的手腕上便多了一點溫暖的觸感。
見她從淡然到皺眉的樣子,傅北翊淡淡的出聲問,“如何,可有大礙?”
將手從他的手腕上挪開,搖了搖頭,“大礙倒是沒有,只是王爺你是不是并未按時服藥?”所以他體內的毒雖然比上次少了一些,但還是有不少。
“有時候忙忘了。”傅北翊一臉的不在意。
但是安西云聽了卻是一臉不相信,“你會忘你身邊的人也不會忘。”
明明就是故意的,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為了打消皇上的猜忌嘛,可是這么做也太傷身體了。
見她一張白皙如玉的小臉上滿是不贊同,不高興的樣子,忽而一笑,道,“本王記著了,
保證從今往后按時吃藥,這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要是下次我來診脈,還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可要生氣的!”
“讓我生氣后果很嚴重!”她一臉威脅的表情說。
可是某人卻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問,“如何嚴重。”
黑珍珠般的眼珠子一轉,“當然是從今以后都不理你了呀!也不會再給你診脈。”
微微挑了挑眉,抿了抿唇,一臉認真的樣子道,“哦?那確實挺嚴重。”
“放心吧,本王一定記得按時吃藥的。”
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突然傳出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威遠候府安世子了吧!”
安西云疑惑的轉頭一瞧,就見一個身穿藍色綿紋長袍,頭發只用一根淺藍色發帶束起,額前還飄著兩縷長發的年輕男子。
他的皮膚很白皙,一雙單鳳眼中滯著淡淡的笑意。
“王爺,你的府中還有這么好看的男子?”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許言辰跟她說過的話,傅北翊喜歡男子。
不會吧!不會是真的吧!
就在她懷疑的時候,額頭卻突然一痛,接著耳邊就響起一道有些不滿的聲音。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剛才看她那一臉震驚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一定沒想好事。
揉著有些發痛的額頭,氣呼呼的撇了撇嘴,“哪有?你真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蟲不成?什么都知道!”
這時,站在她們身后的男子走了過來,看著安西云笑笑介紹道,“在下無月,是王爺的大夫。”
頓時,安西云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哦!你就是王爺身邊的那個神醫呀!真是冒犯了,我還以為會是個老者才對,沒想到是個美男子!”
的確讓她很是驚訝啊!
見傅北翊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好看,無月心中好笑不已。
忙道,“不敢不敢,在王爺面前在下怎稱得上是美男子呢,簡直太過一般。”
說完后,他又道,“您教王爺按的那幾個穴位很有用,可以緩解他腿部的不適,在下很是佩服。”
說著就抬手拱了拱,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安西云也回以一個微笑,“哪里哪里,在您面前都不算什么。”
“那您對王爺心臟不舒服有什么看法嗎?”忽然,無月又開口說。
“心臟不舒服!”安西云一臉驚訝。
然后就著急的看著傅北翊問,“王爺您心臟不舒服嗎?為什么之前都沒有告訴我呀?”
見她那么著急的樣子,傅北翊心中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抬眸惡狠狠的瞪了無月一眼,冷聲道,“你在胡說什么,我何時說過心臟不舒服了,你有事?沒事便滾出去!”
無月卻是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又開口說,“您忘了?剛回京城時,你便來找我,說你心臟不舒服,擔心是不是毒蔓延到了心臟。”
“可我給你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但你說心臟總是會時不時的加速跳動,十分怪異。”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傅北翊便咬著牙道,“蕭遠!將這個貨扔出去,別在讓他胡言亂語!”
于是很快,蕭遠就過來將人給架了出去。
安西云見了,只覺得有些迷糊,可看對面之人一張臉沉得可怕,又不敢開口說什么,只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來。
心中嘆了口氣,抬眸看了看她,“放心,本王沒有心疾。剛才你也把過脈了不是嗎?沒有問題。”
這么一想好像也是哦,剛才把脈確實沒有發現心臟有問題。
但她還是不肯放心,“王爺,把脈也并不是百分百有用。”又不是像現代那樣可以用儀器檢查。
“心臟方面的問題不可忽視!要么就是你那幾日趕路累著了。”
“可能吧。”他也想不出好的理由來搪塞,只好隨意點了點頭。
“那也不能忽視,太過勞累就是不行的,從今兒起您必須好好休息!”
說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說,“不行,我還是給您開個方子,護心的那種,吃幾日應該就可以了。”
她要是再說下去,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得心疾了。
“本王說了,本王心臟沒有任何問題。”
眼神定定的看看他,最后點了點頭,“好吧,沒問題,但就算沒有問題,我開的這藥你也能吃,就當作是日常養身嘛!”
“你要是非不相信,那每日我煎好了親自給你送過來,然后咱們一人一碗一起喝,行不行?”
見她為了讓自己喝藥竟這么煞費苦心,無奈,他只能點點答應了。
“好吧,不過不用這么麻煩,本王會讓人煎藥的。”
“你沒問題就別吃藥了,是藥三分毒。”
認真的看了看他,確定他不是在搪塞自己,心中才放心。
“好了,別再說這個了,說說你下面的打算吧。”
“一個字,等。”安西云微微一笑說。
“我猜,楊思婉會去靜安觀找人的。”所以她現在只要等著就好。
“如果她要是不去呢?”傅北翊反問。
“都已經殺了文修遠了,難不成還有別的計劃?”
“我一直搞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殺文修遠,要殺也是殺楊思遙吧!”
“除非,她跟那人是相互合作加利用,她先幫那人殺了文修遠,那人再幫她殺了楊思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