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姐妹“情深”(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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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云惜柔“純真坦蕩”的關切,云居雁之前的解釋不免顯得薄弱不堪。此刻就算讓桐回來解釋,她紅腫的眼睛也只會讓人覺得是她受了欺負。
許氏的臉上立馬顯出了不高興。可云惜柔的話并無錯處。她正想擺出嫡母的尊嚴,云居雁搶先開口,擔心地說:“六妹瞧見三妹哭了嗎?她說沒事,只是濕了衣裳,我還以為真的只是濕了衣裳。”
許氏記著女兒三番兩次的交代,她也看到丈夫并沒有瞧簡氏一眼,轉頭對春芽說:“你拿了燙傷膏去瞧瞧,如果傷得嚴重,你先遣人去請大夫,再回來稟告。”
因為云居雁這段日子對桐,云堇關心有加,關系十分好,云輔、云平昭倒也沒有多想。云惜柔深深看了云居雁一眼,輕抿嘴唇,續而好奇地望著她沏茶的動作,問道:“大姐,你泡茶的方法···…好像與平日不同……”
“這是我前兩天無意中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祖父和父親都擅品茶,所以就想請祖父、父親、母親來品鑒一番。”
“原來是這樣。”云惜柔點頭,目光落在了紫砂茶壺上,接著又問:“大姐能教我嗎?”
“離然可以啊。”云居雁笑著答應了。
云輔看她們一問一答,關系融洽,滿意地點點頭。云平昭雖然心事重重,但也樂于見到姐妹情深的畫面。在場的人,只有許氏一臉不高興。
相比桐,許氏更加不喜歡云惜柔。至于兩人的生母,黃氏和簡氏,她也更討厭后者。前者雖然時不時搞些小動作,但她能理解,畢竟她也是母親。可簡氏呢?動不動就認錯落淚,活像整日受盡委屈一般。想到女兒說生氣只是與自己過不去,如果不喜歡,早些把她們嫁出去就去,她愈加堅定了早日為她們定親的決心。
當天晚膳過后云居雁如約去找桐。推門而入,桐依舊與平日一樣,正在燈下做女紅。
“三妹,我早就說過了,這些東西可以讓針線房做的。”云居雁一邊說,一邊上前拿走了繡框。
“大姐來了。”桐笑著起身讓座,朝門口望去。
“是我讓她們不要稟報的。”云居雁拉著她坐下“以后你去我那邊也不用事事稟告。不管事情再多,與你閑話家常的時間總是有的,誰讓我們是親姐妹呢。”
云居雁剛說完,就聽外面的丫鬟叫了一身“黃姨娘”。桐緊張地拉住云居雁的手,低聲說:“大姐,我已經與姨娘說過很多次了。我與章公子的事,與你無關,可姨娘她…···”
“我明白。”云居雁輕輕拍了拍桐的手背。
“大姑娘。”黃氏笑盈盈地向云居雁行禮又喚了一聲“三姑娘”。她放下手中的茶盅,歉意地說:“奴婢不知道大姑娘來了,奴婢這就去再端一盅過來……”
“不用了。”云居雁笑著拒絕“我只是來找三妹說閑話的。”言下之意黃氏可以走了。
黃氏假裝沒聽明白,走到一旁挑亮了房內的燭火。原本聽云平昭夸贊章巍,她也覺得章巍不錯。可后來章巍拒婚,接著她又看到讓云輔、云平昭束手無策的事,沈君昊、沈子寒三言兩語就解決了,特別是沈子寒,下人們都是繪聲繪色地描述當日他在云家大門口是多么的威風,她不禁多了幾分心思。要知道云平昭也是進士出身,章巍再能干,再聰明也不過是進士,他家又是那樣的情況,女兒嫁過去,豈不是跟著受苦?
云居雁礙著黃氏畢竟是桐的生母,只是略帶不悅地說:“既然姨娘一片好心,不如替母親去做一盅冰糖燉雪蛤吧。”
黃氏雖怕云居雁慫恿桐但她這樣的妾室等同于奴婢,婚事又要靠著許氏母女,只能應下。
待黃氏一走,桐立馬紅了眼眶。云居雁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先別哭,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她拿出手帕替桐擦了擦眼淚,接著言道:“下午的時候你說得不明不白的。我記得姨娘之前并不反對這樁婚事的。
想到黃氏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桐又羞又惱,說不出一個字。
“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如何幫你?”
桐抬頭看著云居雁。她知道生母是一心為她的,所以她不忍逆她的意,可這幾天,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章巍。她原本以為他們已經沒可能了,可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她難道就這么放棄嗎?最讓她難過的,她不想讓他以為是自己覺得他前途渺渺,這才不愿嫁他。“大姐,你能不能替我告訴章公子,我并非是為了他未有名……”
“我來問你,姨娘不同意這樁婚事的理由是什么?”
桐抿嘴不語。
“你應該知道,你的婚事輪不到她做主。你若真的不在乎章公子的家境,我替你去對父親、母親說。”
桐用力搖頭,喃喃:“大姐,只要不為妾,其他的,但憑母親做主。”
“所以黃姨娘的意思,與其嫁給章巍為妻,還不如與人為妾?”見桐并沒反駁這話,她又試探著問:“姨娘這是看上誰了?沈君昊?沈子寒?還是陸航?”黃氏見過的只有這幾人。
桐聽這話,哭得更傷心了。黃氏已經不止一次對她說,沈子寒不是長子,年紀輕輕就是將軍,深得皇帝喜愛,一定前途無量。她甚至還對她說,讓云居雁幫她去暗示云平昭。
云居雁看桐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她與沈君昊的婚事注定是悲劇,將來他可以納妾,但只要她還在沈家,絕不容許自己的姐妹入門為妾。這是她的底線。
看桐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她安慰道:“你先別在這里瞎擔心。若不是萬不得已,祖父絕不會贊同姨娘的想法。再說不是還有父親、母親在嗎?”
“可是······萬一······上一次二姐的事……”
“總之你不要想太多,事情不會到那個地步的。”云居雁這般說著,心中卻帶著幾分不確定。她雖三世為人,但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她依然不懂。
前世,許弘文表面上把她捧在掌心,呵護備至,可事實上,一切都是假的;現代,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活下去的動力,但他甚至不曾看她一眼;當下,她如愿與沈君昊訂了親,但直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她發現,他與她心中那人是完全不同的,而他十分討厭她。什么才是相濡以沫,相攜一生的愛情?什么才是相伴一生的幸福婚姻?
“六姑娘,大姑娘正與我家姑娘說話。”
丫鬟的聲音打斷了云居雁的思緒,同樣也提醒了桐。她急忙拿出手帕,擦干了眼淚,可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消去眼睛的紅腫。
云惜柔走入屋子,好奇地看了一眼側身對著自己的桐。她上前向云居雁行禮,又拿了一個盒子遞給桐,說是給她的禮物。待桐接過,對著云居雁說:“大姐,我不知道你在這里······因為我和三姐住得近,所以······我原本打算明日再送去給你的······”她一臉歉意地說著,仿佛生怕云居雁怪她不分尊卑。
云居雁笑著說無礙。燭光下,她看得很清楚,原本的云惜柔,笑容中帶著幾分怯弱,不經意間會流露出幾分算計,但現在的她,笑得明媚又婉約,臉上滿是心無城府的天真與爽朗。云居雁心中很清楚,父親之所以最偏疼自己,就是因為以前的自己也是這般模樣。可如今,背負著兩世的記憶,她的心境已無法回到從前。而眼前的云惜柔呢?不止酷似以前的她,行為舉止上更是少了她的囂張與任性,多了幾分云夢雙的婉約與柔順。
云居雁馬上意識到,前世的云惜柔恐怕就是用這樣的面貌獲取了云平昭的喜愛,甚至讓他偏疼至不顧云家的名聲,入了許家門與她共事
決不能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云居雁暗下決心,笑盈盈地對云惜柔說:“六妹,你坐了一天的馬車,一定累了,還是早些去休息吧。你想與三妹說話,什么時候都可以的。”
云惜柔重重點頭,看看依然側身而立的桐,對著云居雁說:“大姐,不如我們一起走吧。”說著還暗示性地朝云居雁眨眨眼睛。
云居雁想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辭了桐,與云惜柔一起走入院子,問道:“六妹可是有話與我說?”
“大姐,三姐這是怎么了?她剛剛好像在哭。”云惜柔一臉關
“可能是遇到什么傷心事了吧。”云居雁不甚確定地回答,“其實你進屋的時候我正問她,可惜她什么都不愿說。”
“原來是這樣。”云惜柔點點頭,接著又一臉懊惱地道歉:“大姐,對不起,下午的時候我看到三姐在哭,也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了……”
“你又沒做錯什么,道什么歉啊!”云居雁一副“不知者不罪”的表情。
云惜柔發現從云居雁身上打聽不出什么,也就沒再繼續試探。待云居雁走后,她又折回了桐的房間。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