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聽了左子光的匯報,得知新軍士兵很快招募滿員,不由笑道:“老百姓都會算帳的,百年難遇一次的大好時機,還真的是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呢。”
“老師,學生有一事不明?”左子光皺緊眉頭說,“新招募來的士兵,如果世代在靈州為卒,會不會出現尾大不掉的情況?”
李中易笑著解釋說:“大唐的更戍制度,你沒有忘記吧?士兵全是本地人,這個關系倒是不大,守家犬最兇狠嘛。只是,隊正以上的軍官,享受著高人一等的待遇,這就需要輪換了。”
“是的,晚唐藩鎮之禍,絕對不能重演。”左子光忽然傷感的說,“天下大亂,藩鎮混戰,人命賤如草,太慘了!”
李中易知道左子光家里的慘事,就走到左子光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亂世很快就會結束的,百姓安居樂業,為時不遠。”
左子光振作起精神,意氣風發的說:“學生誓死追隨先生,還我大漢一片朗朗乾坤。”
李中易笑道:“很多時候,需要一步一步的來,心急吃得了熱豆腐么?”
“老師,我去軍營里轉一轉。”左子光接受了李中易交下來的任務,需要盡快拿出騎兵部隊的條令,只有實地考察之后,才有可能對癥下藥。
由于宋云祥的加盟,原本壓在左子光身上的行政事務,終于卸下肩頭。讓他可以專心致志的搞軍務。
左子光臨出門的時候,忽然聽見李中易調侃的聲音,“那蠻女的滋味如何?”
唉。太不正經了呀,哪里像是堂堂,朔方觀察處置使,左子光恨得牙根癢,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加快腳步,迅速逃離了李中易的公事廳。
李中易得意的一笑。弟子初長成,不過面皮還嫩,嘿嘿。遠不如他這個情場老油條。
西北的地界冷得格外的早,剛過十月,已是寒風呼嘯,冷氣襲人。
李中易早有預計。所以。剛搬進靈州官衙的之初,他就掏錢請來本地工匠,在后院之中,搭建起了地炕。
西北地區,由于冬天太過于寒冷,所以,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火炕。
李中易的家里,以前裝修的時候。花了幾萬塊錢,建起了燒天然氣的地。
這地炕比火炕要方便得多。只是,柴禾的消耗量,也要大得多!
由于一般用戶到了冬天,購氣都有總量的限制。為了解決這個令人撓頭的問題,李中易找了熟人,拿到了超額的氣量,才算是解決了后顧之憂。
如今,李中易已是靈州第一人,又是自己掏錢建地炕,所以工匠們感激涕零,干活的時候,特別賣力,質量也屬上乘。
靈州附近暫時沒有發現石炭,李中易在地炕建好之后,只能命人多備柴禾。
外面寒風呼嘯,室內卻溫暖如春,費媚娘赤著一雙雪足,歡快的走在暖洋洋的地毯之上,笑得異常開心。
李中易斜靠在一只小幾子旁邊,手里捏著一卷書,視線的余光卻一直關注著費媚娘的一舉一動。
“你說,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是男孩還是女娃?”費媚娘顯得有些緊張。
咳,這應該是今天的第十次了吧?李中易耐著性子,笑道:“肯定是個男丁。”
費媚娘瞬間笑開顏,妙目流轉間,忽然俯下身子,湊到李中易的臉頰邊,小聲說:“這段日子憋壞了吧?”
李中易望著嬌媚如同花仙子一般的費媚娘,探手攬住她的纖腰,故意苦著臉說:“每天吃羊肉,精力過剩,唉,憋得難受啊。”
費媚娘笑嘻嘻的說:“五個打一個,你真的很舒服?”
李中易完全沒有料到,懷中佳人的臉皮,居然變厚到如此的程度,唉,難怪老革命總是會遇到新問題呀。
“不舒服又怎么辦呢?”李中易揉上費媚娘的隆臀,腦子里忽然又冒起邪惡的念頭。
只是,費媚娘已經懷了孕,李中易的手頭也沒有凡士林,某些壞念頭,也只能是想一想罷了,令人無可奈何。
“我昨兒個試探著了一下顰兒,提及嫁人的事情,她卻說,要伺候我一輩子。”費媚娘冷哼一聲,小手掐在李中易的腰肉上,“哼,恐怕是想伺候某人一輩子吧?”
李中易大感頭疼,難道說懷孕的女人,脾氣都是這么的古怪?
想當年,李中易的校花老婆懷兒子的時候,經常半夜三更想吃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把李中易折騰得夠嗆。
“唉,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么?顰兒又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做了什么,你還能不清楚?”李中易真心很無辜,他如果想偷吃顰兒,早就吃下肚內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妾身也知道你很冤枉,不過,看見那丫頭整天發春似的盯著你轉,我這心里啊,別提是個啥滋味。”費媚娘躺進李中易的懷中,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一陣長吁短嘆。
李中易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他雖然十分好色,卻也是有品味的好色。
不夸張的說,以李中易如今的權勢和地位,想多納幾個美妾,又有何難?
見李中易沒吱聲,費媚娘忽然小聲說:“妾身懷上了,按照規矩,要給你安排通房。否則,妾身豈不成了無德之人?不如,選個好日子,讓顰兒梳妝打扮一番,你幫他開了臉?”
李中易這次倒沒聽出費媚娘是否假意,不過,他對顰兒曾經只有憐惜之情,并無男女之情,所以,費媚娘的好提議,再次被他否決,“五個打一個游戲,其實挺不錯的,如果能用嘴……”
“我呸,臟死了,真惡心,懶得理你。”費媚娘素知李中易滿腦子都是邪惡的主意,她擔心會倒霉,趕緊裝出生氣的樣子,轉了個身子,背對著李中易。
李中易心想,菊花,什么時候才能開呢?
沒有凡士林,李中易確實不敢妄動,萬一動作太粗魯,裂出傷口來,就麻煩了呀。
晚上熄燈之后,由于地炕燒得暖烘烘的,費媚娘穿著肚兜都嫌熱,身上冒出細汗。在李中易的“幫助”之下,費媚娘嘗試著脫掉肚兜,學習適應裸睡。
李中易本是當世名醫,他一直習慣于裸睡,不僅睡眠更深,而且睡眠的質量也非常高。
尤其是,屋子燒了地炕之后,如果不裸睡的話,很容易被半夜熱醒。
也許是身子燥熱,也許是懷孕后,需求比此前更旺,在李中易的循循善誘之下,他終于享受到了費媚娘那一點櫻唇,含蕉緩動的美妙滋味。
嘿嘿,貴妃的貼心伺候,極大的滿足了李中易的虛榮心。
“呀,咳,咳,咳……”費媚娘一個沒留神,嗆得不行,咳嗽得異常厲害。
李中易擔心惹惱了費媚娘,下次再也無法繼續享受美妙的滋味,趕緊哄她說:“此物包治百病,對于你腹中的胎兒,大有裨益。”
費媚娘喝下去五大杯清水,這才將嗓子清理干凈,她滿是狐疑的問李中易:“真的?你不會是騙我吧?”
“天地良心,我若騙你,我就是小狗。”李中易心里明明樂得要死,嘴上卻騙死人不賠命,哄得費媚娘信以為真。
清晨時分,州衙后門大開,李中易剛從溫暖的屋子里出來,就被一股子妖冷的寒風,吹得猛打了好幾個冷戰。
李中易一邊搓著手,一邊呵著冷氣,快步走到戰馬的旁邊,準備上馬出發。
盡管身上裹著精美的貂裘,外面罩著鶴氅,李中易依然感覺到寒氣逼人,冷得讓人受不了。
唉,如果有棉襖就好了,這種麻制的大袖衣衫,即使穿得再厚,終究還是頂不住寒氣。
李中易以前去延安參觀革命窯洞的時候,曾經近距離觀察過紡車,只不過,他當時只是走馬觀花的瞅了幾眼罷了,并不知道紡車的制作方法。
棉花的紡織技術,據史書的記載,應該是海南島的黃道婆傳下來。
李中易的腦子里,關于棉花的知識,僅此而已,沒有更多。
在牙兵的嚴密護衛下,即將離開州衙的時候,李中易忽然聽見遠處傳來雞鳴之聲。
“咦……”李中易猛然間意識到,他進入到了一個誤區,沒有棉花,只要有鵝、雞或是鴨毛,也可以手工縫制羽絨服嘛。
有了這個認識之后,李中易看了眼身上很難遮擋住寒氣的麻料衣衫,不由微微一笑,五行有救矣!
“敬禮!”
騎兵營門口,全副武裝的郭懷,縱馬奔到李中易的面前,抽出長長的彎刀,在舉刀行禮的同時,朗聲說:“朔方新軍,馬軍都指揮使,末將郭懷率眾將士,恭迎大帥親臨檢閱。”
李中易肅容捶胸還禮,大聲說道:“天氣異常寒冷,眾將士可喝了姜湯?”
“回大帥,姜湯管夠,早飯還有濃濃的羊肉湯。”郭懷大聲回答了李中易的問題。
李中易暗暗點頭,由于漢人奴隸們常年替黨項人牧馬,牧牛以及牧羊的緣故,幾乎個個擅長騎馬。至于原本就是黨項族的奴隸們,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從小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會騎馬不過基本要求罷了。
手里有機動力很強的騎兵部隊,偷襲夏州的準備工作,對于李中易來說,又前進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