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鋤種田

第236章:看樣子心情很好

花小朵做了一夜的夢,醒來看著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靜靜發呆。

她昨天嘗試著畫了兩張,差點將現代的醫院給畫出來。她影響深刻的,應該就是醫院吧。她怎么可能記得程蘭朵被周氏喂藥的情形。

一覺睡醒,她突然有些不確定了。夢中的一切,好像就是在幫她回憶。

回憶?

花小朵躺在床上,細細回味昨夜的夢,很多已經忘記,有一部分卻還是在腦海中留下了印記。很快,她翻身而起,從一旁的盒子里摸出一支炭筆。

她開始作畫。

她沒有學過畫畫,只見過花小荷畫畫。讀書的時候,也畫過一段時間的線路圖。畫圖紙行,畫人物山水肯定不行。

提筆將夢中的景物畫下來,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幅街景。路過的人群,飄揚的招牌,路邊轉交的一顆梧桐樹。

花小朵放下筆,看看自己畫的畫,和花小荷比簡直慘不忍睹。好在,還能分辨出特征明顯的東西,能看懂就行。

梳洗好后,她將畫得畫交給歡兒:“這幅畫你去前面宅子送給陳大哥。”她又拿起另一幅畫:“這幅你回頭送去給程大哥。告訴他們是我昨夜夢中的,也不定是真的,試試看吧。”

“是。”

歡兒拿著兩幅簡單的畫卷走了出去,花小朵吃了早膳就進了空間開始打理農田。栽種的稻子剛剛返青,屋后果園雞一群豬一群,幾只小羊站在山腳下吃草。

她空間里還有很多寶貝,比如猴頭菇,人參,靈芝,各種藥材。水里的紅財神大小也有二十多尾,這東西繁殖異常的慢。

她送給蘭夫人四只,送給花小荷兩只。現在,蘭夫人的四只孵化出兩只紅財神。而花小荷的兩只在魚缸中一如既往,沒什么變化。

紅財神是蘭夫人取的名字,覺得這個名字雖然俗氣,卻感覺很喜慶。

外面,紅財神的價格都抬到了千兩黃金一對,也是有價無市。程知府家里的三對,送了一對去京里給老太爺。

上次蘭大夫人來,花小朵拒婚,蘭大夫人雖然失望,卻也沒有為難小朵,還給了她不少禮物。走的時候,小朵托程子期給蘭大夫人送了兩條紅財神。高興的蘭大夫人差點不想走了,一定要小朵看看能不能再弄兩條。

最后還是蘭啟舟跑來硬磨,花小荷將她的兩條讓給了蘭啟舟。不過,等他們一離京,小朵就給花小荷補了四條魚。

不是紅財神,而是草種金魚。

這些魚不知道怎么出現在空間的,有普通的單尾,也有長長的燕尾。飼養簡單容易存活。花小荷將紅財神轉給蘭啟舟心中是有些愧疚的,那畢竟是小朵送給她,外界又炒到千兩黃金一對的紅財神。

花小朵卻能理解花小荷割愛將紅財神送給蘭啟舟的意思,她是怕蘭家因為小朵拒婚而遷怒。

唯一讓小朵不痛快的并不是魚被送走了,而是蘭啟舟端了金魚就走,竟然沒給錢。

這就過分了,千兩黃金的一對魚,我送你娘一對,你娘還知道送了我一對成色很好的玉鐲。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樣子看明顯就是花小朵賺了。

偏偏蘭啟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花小荷說送他,他真的就拿個瓷盆端走了。

摘星樓找了花小朵幾次,提出想高價購買幾條都被拒了。

她知道,摘星樓是給程府辦事的,可能來買魚也是為了程府送人,幫程府鋪路子。

可她就是不想賣,二十幾只紅財神在溪水里排隊游過,長長的長尾巴甩過,非常的好看。

她閑暇搬一張躺椅在溪邊休息,看著水中紅紅的魚群游過,心中就覺得分外舒服。

自己舒服就好,她不缺錢,不缺吃,有房子住,有丫鬟使喚。根本不需要拿自己喜愛的東西去換取金錢,當然像蘭啟舟那樣的拿都拿了不給錢就過分了。

陳松接到小朵的畫就出去尋找,他冒雨一家一家藥鋪跑。沒有一家像的,那顆梧桐樹,九江有很多棵,可沒有一棵梧桐樹靠著藥店醫館的。

程子期也派人在查,他查的更仔細。現在九江城在開的醫館藥店,曾經關門的,搬遷的一樣要查。十一年了,變化太大。

進入中秋,天氣微微晴朗些日子。

沈家來送節禮,還帶了媒人過來追節。

沈家想秋天娶兒媳婦,這是定好的日子前最后一個節,必須得找了媒人來追加節禮,希望女家嫂子姐妹能同意嫁姑娘嫁進沈家。

同一日,許家來提親。

許小大夫在家里病了三日,轉頭就準備來提親。還是許老大夫說貿然提親不合適,先和王家的嫂子商量著,準備好日子,老先生親自登門拜訪,以示許家的誠意。

最后日子看在中秋,恰好和沈家送節禮同一日。

花小荷這一日明顯的心思不寧,而花小葉卻一頭扎進廚房幫著做菜去了。宋英在前宅招待客人,準備宴席,陳松陪著客人說話喝茶。

臨近中午,程子期的到來讓花小朵反而有些奇怪。

這個時候程子期來好像不是很合適,這兩個說親定日子的和他幾乎沒關系。對于花小朵和程家的關系知道的人很少,程子期來很容易讓人誤會。

陳松非常鎮定地站起身迎接過去,倆人一番寒暄,就好像程大公子是他的朋友,今日特意來給他撐門面一樣。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眾人說說笑笑,待到酒罷宴散,程子期給了沈大一個眼神,沈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拿了花小葉的庚帖先行告辭。

沈家走,許家自然跟著要走,程子期卻攔住許老大夫,借口詢問醫案上的事情又多聊了幾句。

“我記得許家醫館幾年前搬過一次家?”

程子期喝了一口茶,狀似閑談地開了口。

“是的,以前在東街,那邊門臉太小,后來就搬到現在的西街。”

許老大夫談起以前的藥館依然有些難忘,他想起他在哪里慢慢起家,又和夫人生了兩兒三女。現在老妻已經去世,只留下最小的兒子,偏偏還早早喪了妻子。

“我記得醫館門前不遠有棵梧桐樹,我小時候還爬過,差點摔下來。”

許老大夫哈哈大笑,許小大夫也是笑容滿面,看樣子心情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