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394章 東宮怒

第394章東宮怒第394章東宮怒→:帝千傲眸子睇了下洛長安微微失落的唇尾,隨即在幾上侍寢冊子上看見昨夜宋凝進出龍寢被記了一筆,他煩躁地擺擺手,示意道:“海!”

海一聽帝君這是又為難起來了,帝君一有緋聞就讓他善后,這是嫌宋凝礙事了,連忙對宋凝道:“娘娘請去坤寧宮伴太后禮佛吧。”

“是。”宋凝便立起身來,便隨著海公公出得去了。

海隨后便侯在屏風后。

一時間,內間里僅余帝后二人。

帝千傲只抿唇笑著看她,不先開口,表情上總有不少討好之意。

洛長安只作沒見,百無聊賴,拿出了字帖,拿起毛筆描著字,消磨一下弄死楊清靈之前這半個月的枯燥的日子。

帝千傲見嬌妻對他頗為冷淡,便托著下頜,看她臨摹字帖,這手握毛筆可太好看了,嫉妒這毛筆,也想被她…握在手里,“中秋節快到了,打算如何過節?”

“打算在中秋船宴上燒死楊清靈。”洛長安邊臨摹著字帖,邊懨懨地說著,以前的她連踩死一只螞蟻都會膽怯,現在被逼到極處,只想親手手刃仇敵,為梅姑姑報仇,說起這話來竟處變不驚。

“嗯。”帝千傲仍溫溫笑著,“朕那日會配合你,拿了她丈夫和老子,觀完火刑,給孫家和楊家定罪。你放手去做。可無所不用其極,但不可動氣,只當戲看。那日發落罪人只是順便。合家團圓才是重點,當天朕會請來爵爺劉勤,讓你兄妹團聚,朕找劉勤也正好有事。”

洛長安心里一暖,抬眼看看他,和他懷里的奶棕色小雄獅狗,心想他找我兄長會有什么事呢,人不是被他賜了遠郊的宅邸,疏遠了嗎。

帝千傲見她盯著他懷里的小熊獅犬,倒沒立時將幼犬給她,以免一會兒聊到死角無話可說,這小狗是退路,“昨兒夜里朕來,打窗外看你,你不知道吧。”23sk

洛長安一怔,司良說了的,她知道他昨夜來了。昨夜她還打赤足追出去了呢,腳底都被石子磨破了,“您幾時來的?臣妾不知道。如何沒有通傳?倒顯得臣妾怠慢了。”

“好好說話,別臣妾臣妾的。”帝千傲聽著不如意,舉重若輕道:“縱然不打算和朕過了,也不要表現得如此明顯。”

洛長安不得已說道:“您昨晚來,我不知道。”

帝千傲聽了她說‘我’字就如意多了,“嗯,沒叫你,聽了會兒你和兒子說話,就走了。聽見你們提到了朕。說了什么?”

洛長安低下頭來,“你大兒子說你半夜偷偷哭。他給你講故事也哄不好你。”

帝千傲笑意漸收,難受了,這半年過得極艱難,“……你猜朕因為什么哭的?”

洛長安只想質問他這滿冊子侍寢記錄的事情,但他只字不提,這冊子橫在二人之間,她也不問,分別這半年,他不打算提了嗎,她快受不住了,他就這么掀過去了,想當然地坐擁三宮六院,然后靜待她也默默翻頁,靜靜的讓位了?她不疼不癢道:“想糯米圓子,餓哭了?”

帝千傲沒有說話,“興許真是餓哭了。但想的不是糯米圓子,而是畫舫上朕喂她食糯米圓子那人。”

洛長安心中一緊,想我...想哭了?

帝千傲視線緊緊鎖著她的面頰,越發的濃烈。

他們兩人都不說話了,對話進行不下去了,二人被都到了死角,再往下必然觸及這半年的過往,似乎有什么要沖破那層屏障,將隱忍半年的情愫徹底爆發出來似的。

帝千傲將懷里抱的雄獅小狗遞給了洛長安。

洛長安也正緊張,便把小狗接過來,那小狗就在她頸項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她脖頸有點癢,又覺得小狗可愛,竟忍不住笑了。

帝千傲見她笑了,便心中一動,“這是屬國進貢的雄獅犬幼崽兒,朕看著它笨笨的,適合你。”

洛長安突然就不笑了,小聲嗔道:“它笨笨的,適合您。”

帝千傲見她頂嘴,就忍不住說道:“對,她笨笨的,適合朕。”

洛長安看他一眼又不說話了。

帝千傲終于,將手落在那橫在兩人之間的侍寢的冊子,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抬起眸子,半笑道:“這記錄朕偷情的冊子,大抵是把你惡心到了。”

“惡心倒談不上。屬實...瞠目是真的。”洛長安眼眶發酸,睇著那侍寢的冊子,用皇后的公式化口吻道:“原臣妾不該多言干涉您的私生活。不過,一月里有二十余天都傳新貴妃伴寢,其余的妹妹屬實...委屈,您也當雨露均沾才是。多去其余地方也走動走動。多生幾個崽子,和槿禾槿風作伴。”

帝千傲嘴角噙著笑意,“我眼前的妹妹,委屈嗎?”

“您眼前的可不再是妹妹了,二十八歲,不再是妹妹了。全后果女子,獨我過二十歲了。”洛長安唇尾泄露了幾縷澀然,一年,又一年,人生短暫,幾經蹉跎。

帝千傲進一步詢問道:“那么,不再是妹妹的你,委屈嗎?”

二十八歲的年紀,丟了梅姑姑,丟了長明宮燈,毀了容,親見丈夫腕上纏著白綢遮去發妻名諱流連在一群十幾歲小姑娘之間,兄長在遠郊,胞弟在極寒北地,兒時畫像面朝墻壁。綜上,她委屈啊。

“何來委屈呢。”洛長安用虛偽的笑意掩飾著自己的心傷,只道:“服侍帝君,本就是后宮女子的本分啊。臣妾缺席了半年,若非這些個年輕妹妹們給您‘慰藉’,您定然因為思念臣妾追著臣妾而去了。臣妾感激妹妹們還來不及呢,何來委屈呢?”

帝千傲便不笑了,將置于案上的手輕輕攥了,“慰藉。”

“是,慰藉。”

“你認為朕從后宮女人那里得到了...慰藉?”

洛長安輕笑道:“冊子在這里。臣妾還需要認為嗎?您沒有得到慰藉嗎?如何感染了風寒了?”

“慰藉是什么意思啊?”帝千傲詢問著。

洛長安耳尖有些熱,“您心如明鏡。”

“朕單純,不懂什么是慰藉。”帝千傲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頗重,她吃痛地輕嚀了一聲,又聽他緩緩道:“請皇后指教一二,何謂慰藉,通過什么路子能得到慰藉啊?需要寬衣解帶嗎?”

洛長安垂下眸子,別開了面頰,小聲道:“不要...為難我。”

帝千傲性子上來了,繞彎子繞得他渾身燥得很,想入了她再接著繞彎子,他知道自己需要離開了,他立起身來,“既然皇后不歡迎朕,那么朕...改日再來吧。”

洛長安眼眶一酸,垂下頭來,他才剛邁一步,她便發覺自己不舍讓他離開。

帝千傲緩緩地舉步離開。

“帝千傲!”洛長安倏地立起身來,厲聲喚道。

帝千傲心中如被猛然擊中,又疼又癢,小東西留他,他...可沒有什么克制力經不住她留他。他肩頭一震,緩緩地回身來,“如何?”

“沒有如何!你走吧,走!去四處走動!去那些十幾歲小姑娘的懷里尋找慰藉吧!我跟兩個兒子,會給你加油的!”洛長安說著便狠狠將奶雄獅狗砸到了帝千傲的身上,雄獅犬奶聲奶氣吠了一聲。

帝千傲沒料想洛長安會用狗砸他,這......???

小狗和帝千傲都愣了。

海:“......”狗崽兒做錯了什么?

海忙把小雄獅犬自帝君手里接過來,心道,好家伙,看給小狗嚇的,都炸毛了!得趕緊抱出去遠離帝后身近,太危險了,萬一拿我砸帝君怎么辦,他出去時把房門也掩上了。

“憋了幾天了,皇后終于爆發了!這性子...烈啊!”帝千傲稍微靜止了片刻,竟笑出聲來,“朕這輩子沒讓狗砸過,繼續,洛長安!朕看看你的怒火有多盛!別忍著,把情緒全爆發出來,朕...給你收拾!”

“好!那您就看著吧!臣妾讓您看個明白!”洛長安拿起他傳侍寢的那個考究的冊子,打開厚重的冊子封皮,從第一頁開始撕,后來二三頁并在一起撕,再后來嫌慢,就二三十頁一起撕。

她力氣小,那冊子厚,二三十頁一起畢竟撕不動,她和他使著氣,這時撕不動又沒面子,方才放了狠話,此刻又不好服輸減少到四五頁去讓他笑話,一度就努勁兒撕努的額上青筋都露出來了。

帝千傲笑意越發濃了,皇后要強的時候真可愛,關鍵力氣小撕不動,就更可愛了,他走到壁櫥上取了一把銀質剪刀,低手遞給了她,“拿剪刀剪,繼續吧!”

洛長安氣憤地看了看他笑意漸濃的面頰,見他遞來了剪刀,于是便接在手里,將侍寢冊子剪了稀爛,將冊子破壞殆盡之后,坐在榻上,“我心心念念回家,滿心里都是你和兒子,生怕你們念著我,擔心我,拼了命地回來見你們。結果你就給我看這個侍寢的冊子?你可太讓我心寒了!我不如死了!”

“原來...委屈啊,洛長安!方才問,怎么不說呢。”帝千傲眼眶紅了,“原以為你恨極了朕,不在乎了,朕想當個好人放了你,讓你開心如意的。但現在看起來,你對朕...似乎還有些意思。”

“十幾年了,意思不意思不用說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洛長安紅著眼睛道:“我...不配得到一個說法嗎。”

“說法。配啊。但難以啟齒啊。”帝千傲心口劇痛,“朕恐怕罄竹難書,原不知從何處辯解。今兒既然你惱這冊子,擇日不如撞日,不妨今兒就從這冊子辯駁起吧!”

洛長安心口起伏著,“請吧!”

帝千傲將拇指玉扳指取下擱在案上,將袖間防身匕首取下也置于案上,而后下意識地攥了攥腕上掩住她名字的白綢,緩緩地逼近她。

洛長安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勢,不由自主地后退著,直到將背靠在畫壁之上,他將手撐在她兩側,垂下眸子,在她耳畔輕聲問道:“請問,你懂男人嗎?”

洛長安眸子張大了幾分,“什么意思啊?”

“那日畫舫,朕...弄得你滿腿都是。忘了嗎?”帝千傲說著,微涼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廓,“若朕在你缺席這半年從女人那里得到了任何一絲慰藉,不至于狼狽缺乏成那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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