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489章 見溪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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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淼回到殿內,桌上大小姐愛飲的蜂蜜柚子水已經涼了,屋內似乎還有秋顏在動情時那青澀壓抑的嚶嚀。

他走到落地窗前的軟榻邊上,用手輕輕撫摸著秋顏躺過之處,枕上有一根她遺落的青絲,他拿起青絲纏在自己指間,而后走到銅鏡前,拉開抽屜,將她的青絲放在錦盒子里,到底不忍心將她青絲扔棄,上回她木梳上的幾根青絲他也都留著。

他拿起她贈送給他的木梳,輕輕地以指腹摩挲著。

子芩進來稟報,“爺,西域圣女烏蘭柔約您共商滅東冥大計。”

滄淼將木梳輕輕擱回桌上壓在他的藥理書上,他沉聲道:“好,去見她。秋顏今兒出勤,我得親入虎穴,牽制住這個女毒物頭子,免得她放毒,秋顏制她不住。”

子芩頷首,“爺,您去了多次‘虎穴’,今兒終于將內里的構造都畫成了地圖,并讓秋將軍背下了。只不過,您每次去都是束著雙目,被簫聲亂了心智,不知如何進的‘虎穴’。此次,您這海角天涯、尋香雀,再加上提前讓秋將軍吃下了百余種毒物的解藥,又逼著將軍把虎穴內里構造熟稔在心,應該說將軍此次勝算還是挺大的。”

“我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她若是磕著碰著,我也心疼啊。”滄淼特別操心道:“一個小姑娘,撐著一個家族的興衰,又要孤零零深入虎穴,揪心得很。我看過那么多病人,見過那么多刺目驚心的傷口。卻見不得秋顏受傷。我不能讓她孤身涉險。”

滄淼步出皇宮,踩著滿地斑駁的月光,如過往半年一樣,他來到都城外的紅楓林,邊沿楓樹枝子上懸著一條赤色紗綢,他抬手將紗綢摘了,覆在雙目上。

忽聞簫聲起,他便循著簫聲而去,不知行至何處,有車輦聲傳來,“御賢王爺,請入車輦吧,我們主人已經在等您了。”

滄淼踩著木梯上了車輦,隨著簫聲,只覺心緒被蠱惑,西域妖女以樂理為蠱,中了音蠱則被其控制心緒,以達到對其臣服受其操控的目的,他以藥自損心脈,用劇痛使自己保持著清醒。

待來至目的地,滄淼眼睛上紗綢被解下,主殿內,一襲紅衣的西域毒女烏蘭柔正坐在主座上,見滄淼到了,忙傾下階來相應,“滄先生,上回一別,又過了九日。您可真難約。不知與我合作的意向,考慮得怎么樣了?”

滄淼看看烏蘭柔的項上首級,帝君要的首級就是這個女人的首級,“考慮好了。我和你合作。把東冥給它滅了。”

說著,滄淼便坐在了大椅上,半笑著看烏蘭柔。

烏蘭柔心中大動,忙坐在滄淼身近,將滄淼俊逸的臉龐多看了幾眼,“是什么打動了你,讓你最終決定和我合作?”

“你說呢?”

烏蘭柔頗為自負道:“是我石室內令人眼花繚亂的毒物,是我高超隱秘的藏身技巧,還是我巾幗不讓須眉一名女子便攜帶西域大軍來碾壓東冥的頭腦?”

滄淼端起一杯毒茶,緩緩飲了一口,在烏蘭柔激賞的目光中,輕聲道:“都不是。”

烏蘭柔擰眉,“那使你決定和我合作的動因是?你是為了?”

滄淼對她微微一笑,“女色。”秋顏。

“死鬼。”烏蘭柔立馬就臉上一赧,“原來是看上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美貌了。”

滄淼半笑著將茶盞擱在桌案,“對,你長得跟朵花似的。”

烏蘭柔往他靠了幾分,“你這么毒,喝我的毒茶都面不改色的。沒想到你嘴巴挺甜的。”

“咱們二人就別客氣了。都是拿毒藥當糖用的人。”滄淼將茶水放下,“我自第一回見你,我就覺得你這小腦袋瓜可愛,頸子又纖細得很,就仿佛一擰就斷了,我忍不住想...弄死你。”

烏蘭柔以為他在挑逗她,搞窒息愛,不由吸了口氣,“東冥王一定算不到,他的御弟要謀反。你果然有想法是干大事的人,男人都想當皇帝。你中了我的簫音惑心蠱,你說的都是實話。沒人可以抵擋我的音蠱。”

“自然。我都已經為女(qiu)色(mei)而神魂顛倒了。大實話。”滄淼頗具意味地笑著。

烏蘭柔將手指輕輕在滄淼手背上勾畫著,“我就那么令你著迷?”

滄淼看了看她落在他肌膚上的手,心生厭煩,犧牲自己的色相,都是為了秋顏,誠實道:“嗯。又想弄死你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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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柔呼吸更緊了幾分,“我的人綁了皇后,眼下差不多就快到大殿了,一會兒你幫我認一下,那人是不是皇后,我聽說東冥王帝千傲非常狡猾,我擔心他故意設套,安插個假皇后進來給我。他哪里想得到,我有御弟可以幫我分辨真假呢。”

“對,那個帝千傲真的非常狡猾。他不似我,我是個大老實人。”滄淼溫和笑著道:“這是小事一樁,等人來了,我就幫你辨認一下。我天天和皇后見面,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我就不按了毒死。如果是假的,我當場就把她給...按了,解解這心頭...火!”

“按了毒死。你也夠狠的了。”烏蘭柔拿眼睛勾他,“待辨認過皇后之后。有興趣隨我回臥室一趟,聊聊?”

滄淼微笑,“綁了皇后,不得嚴加看管?回臥房,她跑了怎么辦。再有,回臥房,要和我聊什么?我人單純,不經人事,聽不明白。”

烏蘭柔竟越發想帶他回房,又靠近幾分,“我這大殿里有近千人,外面有數萬兵馬駐扎隱秘處。看守皇后。不需咱二人親自看守呢。你和我單獨相處,想聊什么都可以啊,聊聊我羅襪的顏色也可以。”

烏蘭柔說著便將衣裙拉起來些許,給滄淼看了看她的羅襪。

滄淼倒沒去看她羅襪,怪惡心的,“哦,我明白了。你要和我通款曲。甚好。往后我若為王,必向西域俯首稱臣。拜倒在你的...羅襪之下。要和我聊,起碼得聊...二三個時辰。我特別會聊。”

烏蘭柔已經心猿意馬,二三個時辰,好久,嗔著他,“花半年才拿下你,難死了。”

滄淼心想,花半年才把你這里格局摸透徹,我也不容易,繼續出賣色相:“你知道的,我喜歡對你欲擒故縱。太容易得到的,怕你不珍惜。”

烏蘭柔倏地掩面嬌笑,“我自然珍惜你。哎呀,我這些屬下,沒用極了,竟還未將皇后擄來!我都心急了......”

秋顏自坐上小嬌子,在子夜時分抵達了臨朔宮,剛入宮門,便有一股異香侵入鼻息。

身邊的人都紛紛的倒下了,宋南玄、寧華等人也均倒下了。

秋顏卻對異香沒什么反應,她隱隱地覺得,或許自己對異香不敏感,是因為近來和神醫的肌膚以及體液接觸有關系,就像每天與最毒的毒王一起被熏陶著,其他次等毒藥就不值一提了。

但她也作個眩暈的樣子,倒在了地上。

接著就聽有人說道:“都暈了。哼,這個東冥王竟想瞞天過海,將孕皇后藏到這別院里生產!有什么是我們查不到的!他們悄悄地往臨朔宮里安插乳母,可疑至極!把我們當傻子嗎!”

“就是!不管他們搞得多秘密,都瞞不過咱們的視線!何況咱們老大攻克了東冥的...那位!!!!”

“不要廢話,快將人擄走!”又有人說道:“那邊沐泓沐大人等著收貨呢!”

隨即,秋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挾制住,此人輕功頗高,御風疾行,她在那人肩膀上半瞇了眸子,不動聲色地看著去路,他們挾持著她,竟是一路往西,直行了六七個時辰,到了翌日上午,走到了西域來東冥的大漠里,屬于大東冥的邊子上再往西的地方。

這地方叫做見溪漠。

一望無際的沙丘,暮春的日頭當空下,那一直馱著她的人將步子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沙丘前停了下來,而后他用腳踩了一處沙丘邊沿三回,便觸動了沙土之下的機括。

轟隆一聲,好大一處石門自沙丘之下打開,有綿延不絕的樓梯,直通漠底。

那人要將她往石門內帶。

秋顏趁其不備,將發髻上的珠釵插入沙土中,插在那人方才踩過的機括之處。那人以為她仍昏厥著,并不設防,便將她帶入了漠底。

石門關閉,發出砰的一聲暗響。

秋顏心中猛然一窒,我孤身一人,獨闖虎穴,說真的,前路渺茫,心中惶惶,不知等著我會是什么艱難險阻。

這時,秋顏又想起神醫送給她的不倒翁了,那不倒翁就在她衣襟里,不倒翁上有個大笑臉,不倒翁不怕艱難險阻,不倒翁會觸底反彈,我秋顏也不怕困難,我要努力,拋去恐懼,我要勇敢,做一名使神醫覺得優秀的人。

神醫說我一定會馬到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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