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

第九十一章 關于忠誠(二合一大章)

一品閨秀第九十一章關于忠誠(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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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語瞇眼一笑:“可是我不想買了呢!”

掌柜的愣了,弄不清阿語是真的不像買了,還是在跟他斗氣,抑或是想壓價,心里那個悔哦!真不該動歪腦筋,要是這單買賣黃了,他要等到何時才能去荊州?現在腰桿子直不起的人是他。

“小姐……您別啊!咱把合約簽了,以后這酒坊和山林就歸您了。”掌柜的陪著笑臉作揖道。

“掌柜的,既然有人出高價,那你還是賣給價高者吧!你這會兒不急著用錢嗎?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就便宜就撿,撿不來拉倒。”阿語擺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不不不,還是賣給小姐的好,不然將來傳了出去,說我老根頭不講信用,我這張臉也沒處放。”掌柜的訕訕道。

阿語挑了挑眉,放眼看了看那片山林,道:“我還以為你這片山都開墾過了,現在看起來很荒涼嘛!”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只聽得阿語又道:“我若是買下這里,還得請人來開墾,你也知道這個時候很難請到人的,而且工錢又貴,不太劃算啊!”

“小姐,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賣的便宜,您買了就算先留著,等以后有機會再開墾也很劃算的。”掌柜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爽爽快快的簽了字,出什么幺蛾子,這下可有苦頭吃了,這位小姐分明就是故意挑刺想壓價。

阿語似乎沒聽見他的話,繼而又道:“而且這酒坊的規模也太小,跟我想象中出入很大,雖說你出的價錢已經很便宜,但我只想撿個現成的便宜,省事的便宜,買下就可以用的……”

“小姐,那您的意思……”掌柜的哭喪著問。

“五百兩,你買的話我就賣,不賣的話我就走人。”阿語干脆道。

果然壓價了,可這價格壓的未免也太狠了些,一下就去掉一百兩,簡直就是要割他的肉,掌柜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阿語心想:他要是再說什么人家出價八百兩的話,她掉頭就走,她就是要教訓教訓這種言而無信的人。

“小姐……”掌柜的艱難開口:“剛才都是我的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價錢,我實在是賣不出呀!”

“蔣靜姐,咱們走吧!”阿語轉身就走。

“等等……”掌柜的牙一咬,心一橫,忍痛道:“咱們一人各讓一步,五百五如何?”

“這真的是最低價了。”掌柜的殷切的看著阿語。

蔣靜心動了,五百五,那真是低的不能再低了,小姐可別為了置氣,錯過這個機會。

阿語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然后勉為其難道:“算了算了,五百五就五百五,簽約吧!”

掌柜的這回片刻也不敢耽誤,立即叫來酒坊的賬房讓他起草合約,生怕動作慢了,這位小姐又反悔。

賬房先生很快就擬好了合約,交給掌柜一份,阿語一份,兩人看過都無異議,各自在底下摁了手印,一手交錢,一手交契約。

六百兩銀子是事先就讓東哥兒去換成了銀票,蔣靜把六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掌柜的,掌柜的拿著銀票心里那個郁悶,原本這些銀子就都歸他了,而現在還得找出五十,心疼肉疼啊!

“小姐,我今兒個身上沒帶多少銀子,要不,我先給小姐打個欠條,您告訴我您府上在哪,回頭我給您送過去?”掌柜的怏怏說道。

阿語拿著酒坊和山林的契約,心里美美的,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筆固定資產到手了,這只是一個開始,將來,她會有更多更多。

聽掌柜的這么說,阿語笑道:“掌柜的,這銀子呢!就不用你找了,剛才我壓價只是為了給你個教訓,其實我知道根本就沒有其他買主,你不過是看我年紀小,想著能再訛一點是一點,今兒個也就是碰到我這樣心眼好的,要不然,你只會得不償失。”

掌柜的聞言,又是羞愧又是驚喜,連連道:“小姐說的是,小姐好人有好報的。”

阿語微微一哂,說:“蔣靜姐,咱們先回吧!”

出了酒坊,蔣靜才道:“小姐,既然都已經把價壓下來了,為何又不要?好歹也是五十兩銀子。”

阿語淡淡一笑:“人家也不容易,再說他也認錯了,給個教訓也就算了。”

蔣靜想說小姐您好心泛濫了,可是憑良心說,六百兩也已經夠便宜了,就沒有再說什么。

等阿語和蔣靜趕到阮家莊,東哥兒他們已經分發米糧完畢。現如今還留在阮家莊的佃農只剩六七十戶了。人啊!都有一種從眾心理,看人家走了,聽人家說這里要不太平了,就都急著走了,留下的,大多是原來跟阿語家簽了契約的佃農,阿語心知,這跟東哥兒和鐵牛不無關系。

招弟在回去的路上,興奮的話也多了起來,跟阿語說,東哥兒告訴大家,買米的銀子是夫人離開的時候留下的,以備不時之需,大家都說夫人是活菩薩,感激不已,又說她娘也領到米糧了,東哥兒還故意多分了她娘一些,還有她最小的弟弟都會走路了,還叫她姐姐來著……

阿語笑道:“現在還不是認親的時候,等以后阮家的事了結了,你就可以回家看你娘和弟妹她們。”

招弟很乖巧的說:“招弟知道的,有東哥兒和鐵牛大哥關照著我娘,我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一進門,李嬸就把阿語拉到一邊說話。

“你們走的時候,猴子回來過了。”李嬸壓低了聲音說。

“那猴子哥呢?”

“走了,說是衙門里明日就要押送阮家幾位老爺入京,夫人本想著能打點一下,讓官差們路上照應些,可猴子說什么,是什么衛的人一起押送的,那些人打點不了。”李嬸道。

“烏衣衛?”

“好像是,所以夫人現在心情不好,我先跟您先說一聲,待會兒見了夫人,小姐好好寬慰夫人幾句。”

阿語點點頭:“我省的了。”

阿語來到娘的屋里,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元香在一旁做針黹,娘就坐在那里發愣。

“娘……”阿語走過去,甜甜地叫了一聲。

俞氏遲緩的抬起頭,看見阿語微微的笑了一笑,聲音有氣無力:“阿語回來啦!派糧還順利嗎?”

阿語在娘身邊坐下,笑說道:“很順利的,東哥告訴大家,說買米糧的銀子是您離開阮家的時候留下的,佃農們都很感激您,說您是活菩薩呢!”

俞氏笑笑,轉而無奈的嘆息:“可惜咱們幫得了佃農,卻是幫不了阮家。”

“娘,咱們只要做好咱們力所能及的事,問心無愧就行了,阮家的事,不是咱們能做主的,得看天意。”阿語勸解道。

“是啊!得看天意,可是,我想著阮家那么多人都在受苦,生死未定,心里難受啊!”俞氏愁苦道。

阿語挽了娘的手臂,依在娘的肩膀上,輕輕的說:“娘,別難過了,只要朝廷不是下格殺令,咱們肯定會有辦法解救伯祖母她們的。”

“但愿如此吧!”俞氏憐愛的摸摸阿語的頭發,如今,真個只剩她們母女相依為命了。

“阿語,你餓了吧!”俞氏柔聲問道。

阿語抬頭看著娘,笑道:“都快餓扁了。”

元香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道:“李嬸早就把飯做得了,就等著小姐回來呢!我這就去說一聲,馬上開飯。”

吃飯的時候,俞氏看著站在一旁伺候的元香和招弟:“你們也一起吃啊!怎么站著呢?”

元香笑說道:“夫人小姐先吃吧!我和招弟待會兒去跟李嬸她們一塊吃,她們那邊可熱鬧了。”

俞氏笑嗔道:“你也不嫌擠的慌。”

元香道:“不擠不擠,再說了,先時咱們是出門在外,沒那么多講究,現在已經安定下來了,我和招弟若是再和夫人小姐同桌吃飯,主不主,仆不仆的,也太沒規矩了,不像樣。”

阿語卻是知道其中緣故,定是昨晚李嬸說的,以后只給夫人和小姐做米飯,其他人就喝粥。鼻子有些發酸,可憐她那么多糧食都堆在空間里發霉,卻不能拿出來,等將來她成了天下巨富,一定讓李嬸元香她們都好好享福。

阿語沒有揭穿元香的真正意圖,只顧低頭扒著飯,好像真的是餓慘了。

“阿語,你慢點吃,別噎著了,越是餓的時候,越不能急,來,喝點湯……”俞氏關切道,放下碗筷,親自給阿語盛了碗蛋湯。

“嗯,娘,您也吃。”阿語給娘夾了一塊魚。

俞氏莞爾,看著桌子上的那盤魚,說:“元香,以后讓李嬸做簡單些,什么魚啊肉啊,就別做了。”

元香笑道:“這魚是李叔早上在河里摸的,不花錢。”

俞氏笑笑:“好了,你們也趕緊去吃吧!這里不用伺候的,可別等飯涼了。”

“沒事兒,又不在乎這一會兒。”元香道。

阿語咽下口中的米飯,說:“元香,你和招弟還是趕緊去吃飯吧!你們等在這里,我和娘都沒辦法好好吃飯了。”

“就是,快去吧!”俞氏催促道。

元香和招弟這才先去吃飯了。

用過晚飯,俞氏和元香紫菱幾個在燈下做針黹,天氣漸漸轉涼,原本的冬衣都留在阮家,所以,得重新做,紫菱的針黹活做得特別棒,又快又好,俞氏玩笑說,以后就讓跟著紫菱學女紅。

阿語忙討饒:“娘,您就饒了我吧!我對針黹的興趣只停留在欣賞的程度。”

俞氏嗔怪道:“哪有女兒家不會女紅的?將來要被婆家看不起的。”

“誰要她們看得起,大不了,以后讓紫菱姐跟著我,就什么麻煩也沒有了。”阿語笑嘻嘻的說。

紫菱笑道:“我倒是很愿意呢!”

俞氏道:“你這樣一說,她越發不肯學了。”

“娘,我能把琴彈好就很不錯了,您就不要對我要求這么高了嘛!”阿語抱著娘的脖子撒嬌道。

俞氏無奈的笑道:“我看你遲早要被我寵壞。”

“我就知道娘最疼我。”阿語黏著娘晃啊晃。元香和紫菱都掩了嘴偷笑。

“哎……別晃了,你看你把我晃的,針都戳歪了,你沒事就趕緊回屋去,別在這里搗亂。”俞氏笑道。

“好,那我回去了,你們慢慢做啊!”阿語揮揮手跑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臥室,阿語開始每日的必修課,打坐練功。自從跟易明學了內功心法以后,阿語無一日間斷,每天都要打坐上兩三個時辰,初時凝氣都很艱難,現在不但可以凝氣,而且可以運行自如,清晰的感受到真氣在經脈中行走,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每次運氣過后,渾身舒坦,就好像上了癮似地,一天不練都難受。

有時候,她也會故意讓招弟搬來許多椅子凳子,擺放的亂七八糟,好便于她練習凌波微步。

至于綠喬給她配的什么有洗髓煉骨功效的藥,她一直沒喝,因為這藥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她又是初學,沒有易明在邊上護著,之前又沒安定下來,現在,阿語覺得可以試一試了。

喝了藥,阿語吩咐招弟不要吵她,開始盤腿而坐,五心向上閉目運氣,如常,真氣很快在丹田凝聚,阿語依著心法,將真氣慢慢導出。

呃!好像不對,真氣所行之處,有細微的刺痛?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難道是那藥在發揮功效?阿語忍著不適,繼續運氣,但是疼痛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小腹處,熱的好似好著火一般,并伴隨著刀割的疼痛,又辣又痛。

汗珠止不住的往外冒,好像周身的毛孔都開了大口子,難道這就是洗髓煉骨?阿語咬牙忍著,可是漸漸的,這種疼痛難以忍受,整個人忽而像被架在火上烤,忽而又似被放在冰上凍,疼的連呼吸都是痛的,思想都是痛的,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她非痛死不可。

阿語停著了運氣,艱難的去放下簾帳,強忍著痛楚對招弟說:“招弟,今晚是我練功的關鍵時候,你一定不可以干擾我,也不能讓任何人來干擾我。”

招弟諾諾道:“知道了小姐。”

阿語從顫抖著從錢袋子里掏出戒子,“嗖”的一下,進入空間。

阿語是以倒地的姿勢出現在空間里的,白離沒有像預料中那樣在等她,青閔也沒有出現。阿語已經痛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著空間里蒼茫的天地,眼前一暗,昏了過去。

“綠喬,小姐到底怎么了?”好像是青閔的聲音。

“我看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了。”赤炎說。

“你別胡說八道,聽綠喬的。”藍禾沒好氣的說。

“小姐似乎喝了我給配的藥……”綠喬踟躕著說道。

“你配的藥,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可小姐怎么這樣了呢?”藍禾不解。

“我也覺得奇怪。”綠喬也是茫然:“按理說,我的藥對小姐練功只會有幫助,不會這樣的,小姐現在體內的真氣紊亂,而且,好像經脈受損了……”

感覺有一雙微涼的手,按在她的手上的靜脈處,診了診脈,又摸摸她的額頭,這不是綠喬的手,綠喬的手是溫軟的。

“依我看,可能是你的藥太猛了,小姐的內功根基又弱且不穩,所以導致走火入魔。”這是白離的聲音。

“是這樣嗎?”綠喬疑惑著,可是她也解釋不了,她雖然懂得各種草藥,但對醫理并不是很精通的。

“我就說嘛……”赤炎的結論跟白離的不謀而合,得意的向藍禾昂了昂下巴。

“去,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該怎么辦?”藍禾甩了赤炎一記白眼。

“你又錯了,不找到問題的原因,如何對癥下藥?”赤炎跟她抬杠。

藍禾冷笑道:“你和白離不是已經有結論了嗎?”

赤炎語咽,對啊!已經有結論了。

“現在首先得疏導小姐體內紊亂的真氣,再看情況而定。”白離道。

“嗯!不錯,那……我來幫小姐疏導吧!”赤炎自告奮勇。

“還是我來吧!綠喬,你留下幫忙,其余人還是先退下。”白離說。

阿語感覺有人把她扶了起來,一雙手抵住了她的背部,須臾,一股溫和的真氣源源涌入,像一道清泉緩緩淌過,疼痛漸漸消失,轉而是難以言喻的舒適。阿語慢慢醒轉過來,虛弱的睜開眼,看見綠喬正滿目焦慮的看著她。

阿語想要開口說話,身后的白離沉聲道:“集中精神。”

阿語忙閉目凝神,過了大約一個時辰,白離收回真氣,有點疲累的說:“好了。”

人是舒服了,但覺得依舊綿軟無力,好像剛生過一場大病,白離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吩咐綠喬去取些空間露水來給阿語補補元氣。

綠喬應了一聲,拿出帕子給白離:“擦擦汗吧!”

阿語心道:我這還汗透重衣呢!你怎么不給我也擦擦?

等綠喬走出去,白離在床邊坐下,拿著綠喬剛給他的帕子,為阿語細細的擦著額上的汗,有淡淡的藥香和薰衣草的芳香縈繞鼻息,也不知是帕子上的香還是他衣上的香,這樣聞著,心便有些迷亂起來。

他語聲低沉略帶沙啞的責備著:“你差點就沒命了知道嗎?”

有這么嚴重?不過回想先前疼的死去活來的情形,阿語心有余悸,訕訕道:“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

“哎……怎么說呢?你太心急,急功近利,而我們,也疏忽了。”白離感嘆著,自責著。

“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阿語弱弱道。

他深深看她,忽而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知道我們會擔心就好。”

阿語也回報以微笑,最喜歡看白離笑的樣子,那眼睛仿佛是高遠清澄的藍天,那笑容仿佛是春日明媚的暖陽,可以驅散所有的陰霾。

“你先歇會兒,我讓藍禾進來幫你換身衣裳。”他輕輕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寵溺的味道,讓阿語很是受用。

“好……”還是白離細心。

換過衣裳,喝過露水,阿語在空間里好好睡了一覺,再醒來時,精神已經大有好轉。

側過臉,看見白離坐在靠窗的羅漢榻上,正專注的低頭看書。

空間里的晨曦如皎潔的月光,柔柔的灑在他臉上,襯的他的眉目更加俊秀清朗如畫。

“白離……”阿語開口,發現自己的嗓子是啞的。

白離偏轉了頭,聲音輕柔如柳枝拂水:“你醒了?”

他合上書本,下榻來,倒了一杯水,來到床邊,一手扶起她的頭:“喝口水,看你,嗓子都啞了。”

“我睡了多久?”

“放心,還沒到時間。”他輕道。

阿語松了口氣,暗道:還好,要是外面天亮了,她還沒回去,就糟糕了。

枕著他堅實有力的臂膀,阿語心情莫名的雜亂,五殿下設計了她,易明拋下了她,那白離呢?會不會背叛她?

“喝吧!這是露水。”白離柔聲道,把白玉瓷杯送到阿語的嘴邊。

“白離,你會不會背叛我?”阿語驀然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問的好傻,她是這個空間的主人,白離要是背叛她,他又有什么好處?而且,白離若是要背叛她,又何必救她?可是,她就是想聽他說,聽他說……永遠不會。她就是要聽到這句話,才能安心,或者是找到一點安慰。

白離臉色驟然一沉,唇抿成一條線,沉默著。

阿語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問,是不是傷害了他?

這樣的沉默,仿佛空氣都凝滯了,呼吸也變得困難,堵的心口好難受,就在阿語想要放棄答案的時候。

他低低突然問道:“你怎么會這么問?”

語氣淡淡,淡到你無法分辨他此刻的心情。

阿語無聲的嘆了一息:“我就是想問。”

“不會。”他很簡短,很飄忽的說出這兩個字。

阿語抬眼看他,急切的:“真的不會?永遠不會?”

他笑,對上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眼,輕輕的說:“不會。”

阿語的嘴角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白離,有你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