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有人跟蹤(二合一大章)一品閨秀
為了給阮思萱解圍,阿語一下子送出去十六瓶香水,頗有點心疼,不過杜箐箐為了感謝阿語的大方,賽馬會后就做主把絳雪送給了阿語。愛閱覽這下把阿語歡喜的,就算再送十六瓶香水也是值得。
柳姿羨慕嫉妒恨:“我討墨云這么多回,她們都不答應,你倒好,不用開口,人家就把絳雪送給你了。”
杜宛笑道:“誰讓柳姐姐眼界高,這么多馬,偏就看中了我伯父最鐘愛的墨云,要不,你換一匹,我去和箐箐姐說。”
柳姿怏怏道:“別的我看不上。”
杜宛一攤手:“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阿語得了便宜就不賣乖了,一旁笑笑。
回去的時候,阿語沒有坐柳姿的馬車,自己騎了絳雪回去,快到家時,阿語突發奇想,如果把絳雪放到空間里,吸收了空間的靈氣,絳雪會不會變成一匹神駒?況且她也不可能經常帶絳雪出去溜溜,家中又沒有專門養馬的馬夫。念頭起來,說做就做,阿語看看四下無人,掏出戒指,把絳雪帶進了空間。
絳雪一進空間就不安的踢踏起來,呼哧呼哧的東張西望。
阿語摸摸絳雪的鬃毛安慰道:“絳雪別怕,這里是我的地盤,我保證你在這里會過的很開心的。”
絳雪懷疑的看著阿語,終于安靜下來。
“來吧!咱們來跑一場,我帶你去個很美的地方。”阿語翻身上馬,騎著絳雪往逍遙館而去。
快活林里,赤炎和藍禾圍著絳雪團團轉,愛不釋手的樣子。
“小姐,您怎么想到會弄一匹馬進來?”藍禾高興極了,在這里幾千年,除了人就沒見過別活物,突然看到一匹馬,而且還是這么漂亮的一匹馬,她能不激動嗎?
“小姐,您這匹馬不錯啊!在人間也算的上是千里駒了。”赤炎贊嘆道。
阿語很是得意:“我看中的馬自然不會差。”
絳雪似乎聽得懂大家的贊美,眼中也露出得意的神情來,昂著頭,踢踏了幾下,以展現它優美的線條。
“不錯不錯,這馬還通人性呢!”赤炎哈哈笑道:“你看它那得意的神情簡直與小姐如出一轍。”
阿語嗔了赤炎一眼:“去,跟你才像呢!”
綠喬問道:“小姐是準備把絳雪放在這里養嗎?”
阿語反問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太可以了,我保證把絳雪訓成一匹神駒。”赤炎拍胸脯道。
“你要怎么訓啊?”阿語擔心道:“可不準打它。”
赤炎道:“我打它干嘛?要知道好馬可不是打出來的,小姐,您就放心把絳雪交給我。”
阿語想了想,道:“行,那絳雪就交給你了,你若是把它養的不好,我就找你算賬。”
赤炎立即挺胸,保證道:“絕對沒問題。”
阿語的眼風掃了一圈,發現白離還沒有出現,換做以前,他早就來了。
“白離呢?怎沒見到白離?”
綠喬道:“白管事這陣子很少來逍遙館。”
“也不知道白管事最近怎么了,老是繃著一張臉,還總拉著赤炎喝酒,每回都喝的伶仃大醉。”藍禾不滿的嘀咕道。
阿語心說,不對啊!上回白離跟她說著說著,莫名其妙就走掉了,難不成白離遇到煩心事了?
“喂!赤炎,你總和白管事一起喝酒,他喝醉以后有沒有說什么?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啊!”藍禾半開玩笑道。
赤炎苦笑了一下:“他一喝醉就倒頭大睡,連呼嚕都不打一個,還吐什么真言?”
阿語越想越不對勁:“赤炎,絳雪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白離。”
阿語往水潭方向走去,遠遠就看見一身白衣的白離坐在潭邊的大石上,阿語心一沉,白離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坐在水潭邊。
“白離。”阿語脆脆的叫了一聲。
白離回過頭來,神情淡淡,眼中亦是平水無波,看不出喜怒哀樂。
“白離,在想什么呢?我今天帶了一匹馬進來,它叫絳雪,可漂亮了。”阿語笑嘻嘻的跳上大石,在白離身邊坐下。
白離嘴角一扯,露出個似有若無的笑:“我不知道你會騎馬。”
“我今天剛學的,沒想到騎馬是這么有趣,你不知道,當時我被逼急了,才跳上馬背,剛開始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會,只能趴在馬背上,死死的抓住韁繩,只想著怎么樣才能不被摔下來,哈哈,我想想自己那個樣子都覺得好笑,不過我很快就學會了,還把追我的人給甩出老遠。”阿語笑聲如鈴。
白離卻是蹙了眉頭:“有人追你?誰啊?”
阿語揮了揮手:“一個討厭的人,呃!不對,是四個討厭的人。”
白離驀然緊張起來:“他們為什么要追你?”
“沒什么,他們吃飽了撐著。”阿語不以為然道。
白離默默的轉過臉去,低頭看著清澄的潭水,除了懊惱他還能做什么?
阿語見他不說話,只怔怔的看著潭水,神情很是落寞,阿語小心翼翼問道:“白離,你怎么了?我聽藍禾說你最近常喝酒。”
白離抬眼望了望遠方,空間很大,一眼望不到頭,他曾經很努力的想把這里當成樂土,世外桃源,可是,現在,只覺得這是個牢籠,掙不開,逃不脫的牢籠,各種無力,一切皆因阿語,是桃源是牢籠,皆因阿語,可阿語不知道,他也不會讓她知道,不能。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白離淡淡說道。
阿語舔了舔嘴唇,躊躇著問道:“白離,如果這個空間不存在了,你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白離陡然回頭,困惑的看著阿語,她為何有此一問?
阿語支吾道:“我……我……”她想說我很想幫你,可是心里又有那么一點自私的想法,她不想失去這里的一切,這里是她的樂土,是她可以放下一切負擔,輕松自由的地方,她不想失去。
“我什么呢?別胡思亂想了。”白離微微一笑:“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馬。”
他知道她不舍得,換做誰都不可能舍得,況且這個空間也不是這么容易能毀滅的,他不想讓阿語這么為難,真的一切都變了,以前阿語若是這樣問他,他一定會欣喜若狂了吧!可現在……
白離起身拉了阿語一把,習慣性的牽著她的手,一起跳下大石。
因為現在不是晚上,阿語不能在這里呆太久,臨走的時候,阿語帶著三分歉意對白離說:“以后可以少喝點酒嗎?”
白離過了好一會兒,才揚了揚嘴角,說:“好!”
自從杜府的賞菊會后,阿語發現,只要她出府就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她,她留意了一下,跟蹤她的人起碼有三撥,阿語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意欲何為?她本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跟蹤他的人揪出來,但是她沒這么做,在對方的意圖尚不明確的時候,她不想打草驚蛇,找個機會來個反跟蹤,看看到底是誰這么關注她。好在她每日出府就是去鈞天坊,天香樓的事,她都交給安泰去做,酒樓她準備在年前開張。
這日,阿語在鈞天坊學完琴,讓商予陪著去挑了一支笛子,上好的紫玉笛,想著白離一定會喜歡的。阿語要付錢,商予說:“小姐,您喜歡,隨便拿就是了,我可不敢收你的錢。”
阿語笑道:“這笛子又不是你做的,況且鈞天坊開門是做生意的,哪能隨便拿,還不得虧本。”
商予笑呵呵道:“鈞天坊可虧不了。”
阿語道:“反正這銀子你得收下,不然這笛子我就不敢要了。”
商予沒奈何,只得收下銀子,讓小二叫去賬房。
阿語又讓商予給她弄一身男子的衣裳來。
商予奇道:“小姐要男子的衣裳做什么?”
阿語神秘一笑:“這是個秘密,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去做壞事,也別告訴我師傅。”
阿語換了身公子的衣裳,快要出鈞天坊的時候,阿語戴上了趙大給她的面具,一個眉目清秀的翩翩佳公子新鮮出爐,阿語拿著笛子大搖大擺的出了鈞天坊。
那邊綠竹林里有一個,河邊小船上有一個在釣魚,還有一個裝作小販在鈞天坊外邊賣糖葫蘆,真是笑死人了,這種跟蹤實在沒有什么技術含量,她已經觀察了他們十幾天,每次他們都躲這幾個地方,做同樣的事,真無聊。
阿語昂首挺胸的從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身邊走過,那人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鈞天坊的大門,對阿語視而不見。
阿語嘴角一抽,無聲冷笑,沿著河邊一直走到一座涼亭,便悠然的坐在涼亭里看風景,那三個人等到午時都過了,還不見阿語出來,心中甚是納悶,平日里,那位小姐早就出來了。今日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在里面吃午飯了?就算吃午飯也該出來了。
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先耐不住了,收拾了東西先撤退,好吧!今天就先跟著這個小販,看看他是哪路人馬。要是待會兒回來那兩個傻瓜還在的話,再解決他們。
這一跟,阿語還真是吃驚不小,因為那個小販居然來到了里仁巷,然后阿語看見了燕芳出門來,跟小販鬼鬼祟祟的在巷子里說了幾句,然后塞給他幾個銅板。
阿語暗忖:燕芳是大伯母身邊的人,難道是大伯母派人跟蹤她?不對啊!大伯母為什么要跟蹤她,沒理由呀!難道是阮思萱?阿語想來想去,阮思萱的可能性更大,這個四姐對她一直不懷好意,好像是前世的對頭,今世的對頭,上回她幫了她的忙,她似乎一點也不領情,看到她還是跟看不到一樣,愛理不理的。不過她幫她一把,也不是為了改善兩人之間的關系,純粹是不想阮家丟臉罷了。
阿語困惑的回到鈞天坊外,溜達了一圈,發現那兩個人已經不在了,只好該日再查。
第二天,阿語又扮成男子摸樣跟蹤了一直坐在小船上的那人,那人似乎也有武功,腳步很快,阿語又不敢跟的太緊,怕被他發現,尤其是到了鬧市區,人多的地方,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最后跟到一條巷子里,阿語就再看不到那人的蹤影,阿語在附近轉了轉,突然發現這附近就是定北侯府。阿語驀然想起,那天在杜家莊園遇見的那個死胖子,柳姿告訴過她,那個死胖子是定北侯府的三公子,不是個好東西,尋花問柳尋常事,難道那個死胖子在打她的主意?阿語暗暗握緊了拳頭,這死胖子要是敢對她怎么樣,她保證把他揍成一個真正的大豬頭。
等阿語回去的時候,紫竹林的那人又不見了,這人真奇怪,按說他是這三個人中最有耐心的一位,既然這么有耐心,怎么不多等一會兒呢?
第三天,阿語決定一定要等到竹林后的那人,可是等了很久,另外兩人早就走了,那人還是沒有動靜,阿語耐不住了,便向竹林后邊走去,卻發現那里早沒了人影,阿語暗暗稱奇,她出來的時候明明察覺到那人就在竹林后面的,而且她今天也沒走多遠,又一直留意這邊,這個人什么時候走掉的,她竟一無所知,阿語不由的頭疼,看來,這位才是最難纏的,不知是敵是友。阿語思量再三,算了,還是先由著他去,等有機會再說。
這晚,阿語帶著笛子進了空間,赤炎迫不及待的帶她去看絳雪,絳雪見到阿語,很是興奮,嘶鳴著,就朝阿語跑來,鼻子一個勁的往阿語身上蹭。
“好絳雪,你還認得我呀!”絳雪的親熱讓阿語很是開心。
絳雪居然點點頭,還伸出舌頭舔阿語的手,阿語被它舔的手癢癢,咯咯笑了起來。阿語仔細端詳絳雪,不過幾天不見,絳雪的毛發越發亮了起來,眼睛里靈氣十足。
“小姐,您看怎么樣?絳雪現在像不像一匹神駒?”赤炎得意道。
“像不像不是看外表,還得跑起來看看。”阿語笑說道。
赤炎吹了個哨子:“絳雪,你家主人懷疑你的實力,證明自己的時候到了,快帶你家主人去遛遛,讓她體會體會什么叫快如疾風,勢如閃電。”
絳雪前提高高抬起,立起一人高,長嘶一聲,勁頭十足。
阿語興奮道:“好,咱們就去遛遛。”說著飛身上馬。
絳雪等主人指令,阿語一聲:“駕……”絳雪馬上撒開四蹄,急速奔跑起來。
哇!赤炎果然不是蓋的,絳雪這速度比第一次在杜家草場的時候不知快了多少,阿語覺得自己不是在策馬,而是在飛,耳旁疾風呼嘯。
“絳雪,好樣的。”阿語大聲贊道。
絳雪精神抖擻,嗖的一下穿進了樹林,在茂密的樹林里,絳雪左閃右閃,飛快的避開樹木,依舊奔跑如飛,阿語心想,這要是騎著絳雪上場殺敵多過癮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敵軍首領的首級也不在話下。
阿語痛痛快快的遛了一圈才回到逍遙館,她已經渾身發熱,隱隱有汗,可絳雪似乎還沒過癮,大氣都不帶喘的。阿語滿意的摸摸絳雪的頭:“好絳雪,你已經離神駒不遠了。”
赤炎牽了絳雪下去,阿語進了暢意居,綠喬算著時間給阿語沏好了茶,見阿語額上有汗,又去打水給阿語洗臉。
“綠喬別忙了,你幫我去把白離叫來。”阿語已經習慣了每次一到空間就能看到白離,可最近,你不叫白離來,白離都不會出現。
“好!”綠喬撤了水盆出去。
阿語就拿了紙筆把那首不見長安的歌詞默了下來,還差幾句的時候,白離來了。
“白離,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好。”阿語抬頭一笑,繼續寫歌詞。
白離好奇的走過來看:“這是什么?”
“歌詞,我新學的一首歌。”
“歌詞?”白離詫異道,沒見過這樣的歌詞,這么長,但是,歌詞很有意境,尤其是那句……抵達的時候陽光正好,聽風吹得暖軟,可我為什么忽然失措,在長安。那種一直追尋心中的夢,可是當目的達到了,卻突然茫然了,好像自己根本就是走錯了路,尋錯了方向,原來自己想得到的,卻是被自己放棄了的。
“白離,我唱給你聽,你能把譜子寫下來嗎?”記譜不是阿語的強項。
白離對這首歌曲產生了興趣,拿著歌詞,說:“我試試看。”
阿語小聲的哼唱起來:
我路過小鎮夜涼如水,天邊月正彎。
路過了江南看到書生,睡在楊柳岸。
我路過長街熙熙攘攘,叫賣都宛轉。
路過了洛陽看到小姐,畫樓繡牡丹。
可我為什么突然失措,在長安。
一曲終了,白離尤沉靜在阿語那美妙的歌聲中如癡如醉,眼前仿佛出現一幅畫面,畫面中一人站在古樹下遙望長安,天上繁星點點,遠山隱在暗夜里,望不見長安,他走過青石板,看河邊洗衣姑娘笑容恬淡,他跋山涉水,身邊花開花落,終于來到長安,人來人外的長安街上,茫茫人海中他一人獨立,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小村的古樹,蓋著青瓦的屋頂,村邊靜靜流淌的小河……
“白離,怎么樣?”阿語期待的看著白離。
白離一怔,回過神來,笑了笑,走到書桌旁,提起筆,飛快的寫下曲譜。
阿語看的目瞪口呆,白離只不過聽了一遍,他就都記住了?想當年這首歌曲,她可是學了幾十遍才學會的,白離真是個天才啊!
白離寫完曲譜,解下腰間的蕭準備吹奏,阿語忙道:“等等。”
阿語拿出那支紫玉笛遞給白離:“這個是送給你的。”
白離微詫,遲疑了一會兒,才接過笛子,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會吹笛子?”
阿語歪了頭笑看他:“我想看看白離到底有多么神奇。”
白離微哂,將笛子放到唇邊,按著曲譜吹奏起來,笛聲悠揚滌蕩開來,一曲《不見長安》竟是吹奏的一絲不錯,把追夢的興奮,夢醒的惆悵、茫然表現的淋漓盡致。
阿語陡然的,眼角一陣濕潤,這樣的白離,在他那個時代是怎樣的風華絕代。為了不讓白離看到她眼中的濕意,阿語走到琴邊,拂弄琴弦,邊彈邊唱。
白離的笛聲馬上就追逐而來,和著她的琴聲,一琴一笛,還有阿語略帶傷感的歌聲,在暢意居里悠悠回響。
曲終,兩人皆是默然,屋子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還是白離先打破了沉默:“這曲子真美。”
“你唱的更美。”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阿語抬眼望向白離,白離此時的眼神格外清澈,清澈就像潭中的水,這就樣深深的凝望著她,阿語不由的心一顫,忙底下頭去,輕說:“是你吹奏的好。”
白離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他們合作過那么多曲子,從沒有一首曲子,像今天這樣,讓他心神俱震,他還要求什么呢?外面的世界會不會是他夢里的長安,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這里,會不會也和曲中人一樣,茫然、無措,會不會后悔?阿語,能這樣與你共和一曲,聽你裊裊歌唱,足以……不管將來如何,人不可能一世圓滿,有這一刻的心意相通就夠了,就算將來你有了你的良人,我也有了我的回憶,夠了,就做你一世的白管事吧!白離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阿語心里很亂,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混亂,毫無頭緒,只隱隱感覺到什么地方不對了,無法控制這種感覺,心慌意亂,為什么為什么?問了自己千百個為什么,她抬頭迎向白離的目光,他一身白衣,如瓊瓊玉樹而立,就那么站在那里,笑容微微,目光柔柔,心里的一個角落,就這樣塌陷了下去。也許,她知道為什么了。
白離微然一笑:“阿語,再唱一遍吧!”
笛子又起,如訴如慕,那淡淡的憂傷如瘋長的藤蔓一直延伸到阿語的心里,阿語甩了甩頭,告訴自己,這不可能,不可能。
阿語沒有奏琴,她已經無法用心奏琴,只能和著他的笛聲,低吟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