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44不得饜足
某赫住在浙江某海邊,昨晚上八點停電到了現在才來。海葵霸氣非常,以橫掃千軍之勢將周圍的葡萄園都毀了,再不落潮泄閘河水就要泛濫了,一整夜某赫聽著嗚嗚嗚和啪啪啪的聲音好恐怖啊~某赫是眼看著門前一棵三米多高的橘子樹被連根拔起的~嚇呆。
夜風吹起地上的花瓣,吹在千秋的腦袋上,千秋依舊覺得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癱軟在了阮胥飛的懷里。
阮胥飛抱起千秋,往景和宮而去,路上宮女見了不禁一陣臉紅心跳,心道這端王還真是疼愛未來的端王妃。只有阮胥飛知道自己內心的苦澀,然而他不能露出憤怒悲傷的表情,直到將千秋抱回了景和宮。
阮胥飛打發嬤嬤去弄一些醒酒湯來,阮胥飛剛將千秋放在床上,便見千秋似是有些不太舒服地挪動了一下身子,于是外衣的一個肩膀滑落下來,阮胥飛愣了愣,仲手想要將她的衣服穿上,目光卻是更加集中在她的纖細瑩白的脖頸上。
她烏黑的發絲如水墨畫一般鋪展開來,紫色的衣袂上繡著一朵朵白色的鳶尾花,素雅非常。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卻是波動了阮胥飛的心弦,從千秋身上散發出來的酒香縈繞在阮胥飛的鼻尖,似是在勾動著阮胥飛的心。
他想要這個女子,他絕對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這感覺比以往來得更加強烈,他牽起她的一只手在臉上摩挲了一下,低聲嘆息了一下,外間嬤嬤敲門道:“王爺,醒酒湯來了。”
阮胥飛卻是有些猶豫了,他希望就此看著她更久一些,醒著的時候她要么就是客客氣氣地應付他·要么就是冷淡地避開,此時這樣不吵不鬮地醉了誰在這里,倒是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嬤嬤站在一旁不禁又問了一聲,阮胥飛接過醒酒湯·卻是讓她先出去,讓原本恭候在一邊的兩個宮女也暫且出去吧。
終于房間里頭只剩下他和睡著了的她,阮胥飛將醒酒湯擱在了一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算是在這里,也能聽到外頭的煙花聲音,天忽閃忽暗的是煙火在不斷綻放而又瞬滅。
溫熱的茶水入了喉嚨,讓阮胥飛稍稍好受了一些·他看了看自身并無沾上血跡,又看了看千秋衣服上也沒有,倒是松了一口氣。
阮胥飛發現千秋睡得很安穩,并不會講多余的話,也不會時不時地翻動著身子,從剛才到了現在一直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他忽然有些擔心,忙上前搭上千秋的手腕,感受到了她心臟一下一下有規律的跳動·又放下心來。他扶額,忽然發現今晚上太過緊張,都有些不太像他自己了。剛才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希望能夠這樣子看著她,又害怕她一動不動恍若完全失去生命跡象的樣子。
阮胥飛苦笑了一記,感覺心中那只名為嫉妒的野獸稍稍平靜一些,不論如何,她都在他身邊唾手可得的位置不是嗎
阮胥飛俯身親吻了一下她,本也只是想要蜻蜓點水似的一吻,然而接觸到了她酒香殘留而溫熱的雙唇的時候,便想要得更多,心也猛地跳得更快了一些。
于是他的舌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將參與的酒都舔舐干凈。但是這樣子還不夠,他還想要品嘗她那溫軟滑膩的小舌,在不想要與她的呼吸分開,只有這樣子才能得到內心的寧靜,才能夠讓他覺得安心。
他纖長的手指穿過她散開的發髻,繞到了她的腦后·將她的臉微微抬高了一些,這樣子才能吻得更加順暢更加投入。于是另一只手竟是下意識地拽上了她的腰帶,這個時候,千秋似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想要推開阮胥飛。
世子,你像雪。
你也只是如此而已,你可還記得對我說的那些話你要我做這做那,說要我相信你,可到了最后什么都不記得的卻是你。
一瞬間阮胥飛的腦海中想起千秋之前的話,面對千秋的抵抗于是作為懲罰似的更加深入,像是要將她的呼吸也一并掠奪了,而她的外衣也已然滑落。
千秋掙開朦朧的睡眼,看見一張模模糊糊的臉,嘴里“嗚嗚”地說著什么,她對于這感覺有些熟悉,而唯一吻過她的人她只記得一個。
千秋的一只腳踢了一下,卻是被阮胥飛另一只腳壓了下去。下一刻,他似是終于釋放了她的雙唇,在她的耳際摩摯一下,順著下來吻到了他剛才就為之心神晃蕩的纖細瑩白的脖頸。
千秋身子一陣酥麻,身上依舊輕飄飄的沒有什么力氣,但是雙唇卻是自由了,于是喊道:“阮胥飛,你放開我”
這一刻,他即為她說對了他的名字而欣喜,又為她的拒絕而難過。他在千秋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千秋吃痛,一手想要再推一下阮胥飛,卻只是擦過他的肩膀,身上的人沒有被推動分毫。
阮胥飛俯身將臉埋在千秋的胸口,鼻息間都是千秋的味道,他能感受到與之前不同的觸感,少女前一年還平坦的胸似是更加長大了一些。阮胥飛“撲哧”一笑,這樣子他果然不能冷靜地思考,其實在剛才千秋說那些話的時候就一驚完全打亂了他的思緒,于是他跟著感覺竟是趁人之危做了一直都想卻不能做的事情。
但是這樣還不夠,他依舊午飯感到饜足,他想要得到更多。
明明對自己說不能急躁的,可是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啊。阮胥飛沒有抬頭,就保持著這個姿勢長久地靜默著。
千秋又恍恍惚惚地腦袋開始漂浮起來,無法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得自己的額胸口有些重罷了。
阮胥飛唇角微微上揚,他就是這樣欺負她了,趁著她千載難逢的醉酒的時候欺負她了,又如何
他舍不得放開,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這具柔軟溫熱的身體,但是他知道外間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只是想要借此來平息不斷急促的喘息和高漲的欲火。
她并不是自愿的,而他此刻比強迫她更為可惡一些,幾乎是在她無意識的狀態之下。
終于,阮胥飛吐出一口濁氣,忍住想要更多的,將原本被擱置在一邊的醒酒湯拿過來,私心地京醒酒湯都喝了,然后對著她的唇將之灌入她的咽喉,讓她一點一點將之都喝完。
他想起了前年冬天的時候,在一處客棧里頭與她共用一個房間,抱著她入睡的夜晚,又想起來在明霞宮中也占了她不少便宜,而之后在馬車中,自己又是差一點暴走。
阮胥飛的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嘆息一般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又多想要你了,那你呢,依舊恨我,依舊愛著葉惜京嗎那你又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想要嫁給我呢不管多久,不管多少次,我都會讓你回頭的,千秋。”
“等你醒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知道你在清醒的時候是否能夠忘了葉惜京,不知道你是不是會想起來······想起我與你的十年。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一直支持你的不是嗎我懂你的堅強,你的堅持,你的心酸,可是你可曾有公平地對待過我就因為你與他的每次相遇都是驚心動魄,所以你心動了嗎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比起喜歡來,你更將我當做一個朋友,一個可以信賴的人罷了。我寧愿打破這種關系,讓你更加專心地看著我。”
“更加專心地······更加專心地……”聲音漸小,阮胥飛背過身去,好將目光中的不甘慢慢藏好,藏起來誰也不會找到他的脆弱,那么,他還是那個淺笑從容的阮胥飛。
千秋是被一名宮女給叫醒的,奶海中雖然還殘留著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是她無法將之前的種種完全給想起來。四周有些陌生,千秋這才知道自己是不小心喝醉了酒被阮胥飛給送來了這里,雖然喝了醒酒湯卻依舊昏睡了半個時辰。
那宮女給讓千秋重新整理了一下儀容,將千秋散亂的發髻重新挽好,千秋問道:“這之前似是太后找我有事,我就這么在這里睡著了,王爺有說過什么沒有”
那宮女但叫千秋放心便是,阮胥飛早已替她向太后那邊打了招呼,乃是不小心喝了烈酒而醉。
“這會兒宴席大抵已經接近尾聲了,郡主這是要過去嗎”
千秋想起陳魚應該還在毓秀宮中,自己也算是在大宴中露了臉了,又有阮胥飛的借口在那里,便不打算再過去了,看那天色,當是回去的時候了。
觥籌交錯之間,阮胥飛從容應對,如今他是順帝面前的第一大紅人,想要與之攀附結交者不乏其數,在眾人的眼中,不論如何他都是一個成功者,而阮家也會隨著阮胥飛的崛起而重振旗鼓。
棋盤被完全打亂,有人或者家族倒下去,也就有人會替代它們站立在這個時代的頂端。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