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市某處跆拳道訓練館。
郭松林一個側踢,將那名穿著陪練護具的人,就踢飛了出去。
此時汗水已經打濕了郭松林的背心,頭上的汗水已經流到了他的下巴上,還不住地往下滴答著。
每年的這個時候,郭松林的心情都是極為沉重的。
這個月是他父母的忌日,每進入這個月的時候,他都會到拳館來出出汗,發泄發泄。
唯獨只能這樣,他才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排解自己的憂傷。
付春雪這時正拿著水杯,站在拳臺的護欄外面。
看著里面揮汗如雨的郭松林,心里面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太不給力了,你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嗎?”郭松林大聲的對那位陪練吼道。
那位陪練也是很憋屈,心說我都陪你練了兩個小時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但心里只能這么想,卻不能說出來。
因為面前的郭松林,也是這家跆拳道訓練館的老板。
因為郭松林在國外就開始喜愛上了跆拳道,以至于回國之后,也是為了自己方便,他才從別人的手中,買下的這家跆拳道訓練館。
又是一個回旋踢,那位陪練再次沒有擋住郭松林的這一腳,又飛了出去。
郭松林這次沒有罵那那位陪練,而是走了過去,伸出一只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行了,辛苦你了,陪我練了這么長時間。”郭松林說道。
那位陪練,沒想到郭松林能親自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連忙說道:“不辛苦!不辛苦!郭總,您如果還沒有打夠,我可以幫您換一個人。”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你都陪我打了這么長時間了,你也該休息,好了你就去休息吧,洗個澡。”
郭松林用纏著繃帶的手,使勁兒地拍了一下那個陪練的肩膀,笑著說道。
這時候付春雪急忙將水杯,從柵欄外遞了過來,交到了郭松林的手上。
郭松林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還給了付春雪。
然后一邊松著手上綁著的繃帶,一邊對付春雪說道:“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
要是那個家伙不說了,我還不知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我看你打的正起勁也不好,掃了你們的興啊,所以我就沒有提醒您。”付春雪笑著解釋道。
郭松林將兩手的繃帶拆下來之后,然后一彎腰,從拳臺護欄的間隙中鉆了出來。
這些日子,郭松林由于上次的那件事情,十一和文靜一起去那榮海那里,都不敢隨便說話了。
“司一鳴怎么樣了?還沒有從檢察院放出來嗎?”郭松林問道。
付春雪聳了聳肩,然后對郭松林說道:“您說的那個司一鳴,自從被檢察院帶走了之后,至今都沒有傳出他的消息。
郭總,我想都這么長時間了,應該沒有事情了吧?”
郭松林皺了皺眉,然后低聲說道:“難道說,他們真能從他身上查出什么來嗎?
如果是因為他,把我的那叔叔給牽連了,我的罪過可就真大了。
你這樣,仍然派人在檢察院那里盯著,一旦看到司一鳴或者聽到司一鳴的消息,馬上回來報告訴我。
這件事兒已經讓我寢食難安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我就能像文靜那樣瘋掉了!”
付春雪點了點頭,說道:“沒關系的,郭總。我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何況這件事也不是因為司一鳴而起。
那天我們根本不知道,來地下車庫的居然是司一鳴,要是知道是他,我才不會讓人打那個報警電話呢!”
“唉!也許是因為我對這件事太敏感了。既然禍是我闖的,即便是那叔叔知道了,我也無能為力。”
郭松林的話說的很沮喪,然后接過來付春雪遞過來的白毛巾,在臉上胡亂地擦了一把。
“行了,就這樣吧!春雪,幫我給趙澤打一個電話,約他在上次見面的那個咖啡廳見一面,說我有急事找他。
我先去洗個澡,等我洗完了,我們馬上就出發去咖啡廳。”郭松林說道。
“嗯,好的!我這就去給趙總打電話。”付春雪說著拿起了電話,然后朝著俱樂部到前臺走去。
過了20分鐘之后,郭松林這時候已經穿好了西裝,從更衣室里面找個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在咖啡廳里見到了趙澤。
趙澤坐在那里,正在端著杯子喝咖啡,一看到郭松林和付同學,他自己走過來。
你是笑著說道:“妹夫你遲到了,你看看我這杯咖啡都快喝完了。”
接著趙澤手里還端著那杯咖啡,向郭松林示意道。
“我這已經不慢了好嗎?你可要知道今天沒有堵車,我讓春雪給你打完電話之后,我第一時間就從那里出發了。
從俱樂部到這家咖啡廳,我才用了20分鐘的時間,才等了20分鐘,你都等不及了?”
郭松林走過來,將趙澤還沒有喝完那杯咖啡,從趙澤的嘴邊搶了過來。
“喂喂喂,你這就太不講道理了啊!我剛才就是那么隨便一說的,居然你來了,你這么多話!
說吧,找我來又有什么事,我相信你沒事兒肯定都不會找我的。”
趙澤說完了,又將那小半杯咖啡,從郭松林的手里搶了回來。
這時候付春雪已經跟店內的服務員要了兩杯咖啡,送了過來。
“還不就是因為上次的那些事,到現在為止我擔心的那個人,到現在還沒從檢察院里出來,估計是出不來了。
這幾天被這件事搞得心情很亂,于是就想請你過來,一是陪我聊聊天,二是能幫我再想一些主意。”
郭松林說完了,將盤子邊兒的。一袋方糖打開倒進了咖啡杯中,然后用小勺子不斷的攪動著。
“我當你找我還有什么急事兒呢,原來就是這件事兒啊!
我上次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你暫時不要去理他。
那個司一鳴犯了什么事兒,只有他自己知道。
況且他在政府部門呆了這么些年,難道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嗎?
星星到現在連這點事都不肯認,說是有人要陷害他,這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他真是像你想所想的那樣,應該不會牽扯什么人出來。
你可千萬別自己送上門去,檢察院的那幫人正愁找不到線索呢,你要是一去,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