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女孩一聽中年男人的話,頓時嚇了一跳,往她男朋友身后瑟縮了下,好半天才漲紅著臉咬著嘴唇,小聲道:“你,你們認錯人了,恒飛是個普通醫生而已,不是,不是你們找的人……”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伸手指著白恒飛,搖頭道:“他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以后,可以自己慢慢去問他……好了,我的時間有限,沒工夫跟你糾纏,姓白的,老老實實把文件簽了,林染是好性子,不跟你計較,可是,我們弟兄,可不能由著你欺負人。”
白恒飛這會兒到不是剛才那樣小心謹慎的樣子了,他一站直身體,雖然臉色鐵青,精神也不好,但還是有幾分公子"哥的氣派,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漂亮小姑娘被他拐到手。
“我和林染之間的事兒,用不著你們外人插手,我會自己去和林染說……”
白恒飛冷下臉,用力地把石桌上的文件攥緊,揉成一團,塞入自己的口袋,然后回身握住他‘女朋友’的手,徑直從中年男子身前走過,想要撞開擁堵的人群,沖出去。
不過,白恒飛的體力不足,往前一沖,對方根本用不著伸手阻攔,他自己就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他的小女朋友被他這樣扯來扯去,早就雙目泛紅,淚水連連,手腕青紫,白恒飛看得一陣心疼,掏出手機",咬牙切齒地怒吼:“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再不放人,我可報警了?”
中年男人到始終未動火氣,攤開手:“沒關系,你盡管報警,我到看看,是警察來得快,還是我們兄弟的刀子快。”
他話音剛來,身后一個穿著運動服,滿面笑容,一直嘻嘻哈哈的小伙子忽然一彎腰,從腿上拔出一把軍刀,唰一下,甩在涼亭的石桌上,直沒入柄。
這一手露出來,不光是涼亭里的當事人心驚膽顫,就連外面圍著看熱鬧的,都嚇了一跳,有那膽子小的,呼啦一下全跑了。
涼亭外,人群一散,抱著孩子站在最前面看熱鬧的秦卿,就顯露出來,偏偏甜甜這小丫頭片子還是個人來瘋,別人越注意她,她就越精神。
這會兒一見大家伙的視線差不多全集中在自己身上,小甜甜立時精神亢奮,窩在秦卿懷里,努力抬頭,張牙舞爪,用沒張全牙齒的小嘴磕磕絆絆地尖叫:“打,打,加油……”
弄得秦卿哭笑不得,敢情她還以為,這是家里叔叔伯伯干爹們在切磋不成?還加油……
白恒飛是見過秦卿的,當初秦卿去林家,通報夢澤犧牲的消息,白恒飛和林染都在,這會兒稍微一打量秦卿,就認出人,先是松了口氣,鎮定許多,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領,也不再往外闖,板起一張臉,伸長了胳膊,指著秦卿的鼻子道:“……我就知道,讀書定是有人攛掇,你們折騰什么?我怎么了?男人風流點兒算什么罪過,就林染那樣的老女人,一大把年紀了,還那么天真,性子又倔又硬,我讀書要她,答應娶他,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秦卿皺了皺眉,把孩子輕輕巧巧地背在身后……轉瞬間就來到白恒飛眼前,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反手一壓,就把他反壓在石桌上。
“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的鼻子。”秦卿一字一頓地道。她不是一個喜歡多事的人,并不想涉及別人的生活,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妹妹,還有夢澤的姐姐,她縱使關心,也不會放任自己干涉,但是,若是有人當著自己的面,侮辱她們,秦卿也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十指連心,秦卿出手又一向狠辣,就算留了幾分力氣,也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能夠承受,疼的一張俊臉都扭曲了。
另外兩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都不曾開口說話,反而是那個中年男人笑道:“輕點兒,輕點兒,可別讓人說我們動用私刑……”
剛才他還嚇唬人家,說要把人家小女朋友拐走賣掉,這會兒卻充慈悲人?
周圍他的那些兄弟們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
秦卿卻是毫不理會,甩手一震,把白恒飛整個人抽起來翻了個個,哐當一聲,砸在桌子上,一下子就把他砸得眼冒金星,掙扎半天,掙扎不起來,才隨手把插在石桌上的軍刀拔起,手起刀落,迅如閃電地再一次刺入白恒飛……
“嗷……”
白恒飛嚇得哀嚎一聲,腦門上的冷汗珠子頓時如雨。就連周圍其他幾個大男人也被秦卿這一手嚇得一個激靈,本能地夾緊雙腿……
“白恒飛,我本來沒想跟你計較,和你這樣的人較勁兒,太丟份子。”秦卿搖搖頭,從白恒飛的口袋里把他準備‘毀尸滅跡’的文件取出,打開看了看。
一看,秦卿就樂了。
并不像秦卿一開始猜測的那樣,人家讓白恒飛簽的是什么財產轉讓,或者別的答應賠償的文件,這是一篇以白恒飛的口氣,寫下來的‘悔過書’,交代了白恒飛的種種行為,齷齪好色的形象躍然紙上,白恒飛是丑態畢露。
相當的真實,除了里面的女性角色都是假名以外,別人看了,說不定真當白恒飛是個變態,故意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惡心自個兒……
秦卿一目十行地看完,心下對寫這篇文章的作者,佩服不已,看看這文寫的,把白恒飛的丑陋言行描繪得淋漓盡致,尤其是心理描寫,比現在某些獲獎的著名小說都精彩得多……
這種東西要是曝光,讀書定會很快就流傳開來,保證讓‘白恒飛’的名字,一夜之間榮登排行榜前列。怪不得他看到這東西之后,臉色那么難看,白恒飛恐怕還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風流,是個男人都應該羨慕不已,他大概從沒有覺得自己玩弄女孩子的感情這件事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秦卿失笑,隨手抓住白恒飛的食指,用手刀一劃,劃了條口子,在他殺豬般的慘叫下,大大方方地往‘精彩小說’的末尾一按,然后把文件扔給那個中年男人……
做完這一切,秦卿轉身走人。心里卻想,他們還是心太軟,最多也就做出這點兒小事兒,整蠱一下白恒飛,讓他惡心幾天,什么實質性的報復行動都沒有。
就是曝光了,白恒飛除了會惡心一陣子,還是不痛不癢的,再說,相信他們也不會去曝光,畢竟,一旦鬧大了,對女孩子的名聲同樣有影響。
秦卿開車,離開一群人的視線,繼續自己的行程。把這件事兒暫時拋于腦后,要不是今天遇上,她都快要忘記白恒飛在林染和自己的妹妹秦月之間左右逢源的故事。
聽說后來,白恒飛和秦月分手,又把全副精力放在對林染的追求上,可以說手段盡出,無所不用其極,上個月還聽說,林染竟然有一點兒松動的跡象。
她本來還覺得林染的性子變了,不像以前那么理智,什么臟的臭的都敢要,想著是不是應該提醒下夢澤的姑媽,讓那她好好幫女兒把把關,現在看來,大概用不著了,這些人鬧成這樣,白恒飛絕對沒臉再去招惹林染。
到了晚上,摸黑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小甜甜都累的睡了兩覺醒來,秦卿才隱約看到前方的燈火。胡云的家,就住在胡家莊的東頭。
村里的路還不錯,雖然是土道,可是很平坦,并沒有太多的坑坑洼洼,比外面的山路好走的多了,因為剛下過一場雪,銀裝素裹,月下的鄉村,籠罩著一片雪白的熒光,顯得異常冷清。
胡云家的大門緊閉,里面沒有一絲亮光,也沒有一點兒聲響。
秦卿下了車,敲門。結果,她敲了半天,左鄰右舍的都人都出來了,就是胡家不開門。
左邊的鄰居是個老大爺,看起來有七八十歲,身子骨還硬朗,腰板很直,手里拎著個煙槍,慢慢踱步出來,吞云吐霧。好半天才問道:“你是胡家的親戚?”
秦卿連忙笑道:“大爺,我是醫生,聽說胡大爺生病了,所以才來看看……他們家沒人嗎?”。
來之前,秦卿特意打過電話",地區醫院的人說,胡父說什么也不在醫院里住,病情還沒有緩解,就堅持要出院,而且精神非常激動。
院方沒有辦法,又擔心加重病人的病情,只能派救護車把人護送回家,還特意留下了一個看護。
“醫生?”聽秦卿說自己是醫生,鄰居老大爺的神色緩和了一點兒,嘆了口氣道,“小胡和春芽子都在家,哎,鑰匙就藏在石頭底下,你自己拿吧。”
說完,老大爺就背著手,扭頭走人:“作孽啊,小云死了,寶娃那小子又……這可讓他們兩口子怎么活”
秦卿愣了愣,又敲了一會兒門,見果真沒人開,這才彎腰摩挲了一下,從門前一塊兒青石下的縫隙里,找出一把鑰匙,把大門打開,走了進去。
,到網址
沒有添加任何彈窗廣告,永久網址請大家收藏閱讀并相互轉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