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色

第98章 享受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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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季岫白連半句廢話都沒有,就掐斷了通話。

許禾檸形容不出此時的心情,他性子矜冷,但以往打個電話總不至于中途就掛地,她心里瞬間擰起來,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此時的季岫白坐在車內,漫天白雪紛紛揚揚而下,黑色的車身沒多久便被覆滿白霜。

司機和連淮大氣不敢出。

一路趕過來,這個點了,連晚飯還沒吃到。

季岫白往后輕靠,枕在座椅上,下巴看著輕抬起,似乎在閉目養神。

連淮見一點動靜都沒有,偷偷別過臉看了眼,男人下顎線猶如刀鋒雕刻過,全身都繃著,肅殺感十足。

連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明明一路過來,小九爺心情是相當好的。

只是從知道地址不對后,他整個人都變了。

他不清楚季岫白在想什么,也不敢問,男人似乎正在思索著一件重要的事,許久以后,車內才響起他的聲音。

“連淮。”

“在。”

“找個酒店。”

連淮沖司機做了個發動的手勢,小九爺居然連樓都沒有上。

是什么事,能讓他連許禾檸的面都不想見了?連淮不敢往下細想,“是。”

季岫白架著腿,有一瞬間他是想沖上樓的,陳深動他的人,簡直是在找死。

看他們這樣,顯然不是剛在一起,從許禾檸給了個假地址的那刻起,她就已經在為兩人的會面而鋪路。

她騙了司機,騙了所有人,那么歡欣雀躍地回來,原來不光是因為這里有她奶奶。

季岫白是在權勢圍剿中,踩著別人肩膀殺出血路的人,他性格比燃燒的火焰還要剛,身處那樣的環境下,他不得不懷疑許禾檸跟陳深,他們之間真正的關系如何?

真像她所說的一樣,是陳深要強取豪奪霸占她,逼得她毫無生路,還是……

窗外的夜燈昏暗無比,但是白雪凜凜,將前路照得模糊黯淡。

現在,季岫白懷疑他們是一伙的,許禾檸找到季家這事,更不簡單。

陳深不過是個混子,是他們那個圈里根本瞧不上的人,要不是因為許禾檸的關系,他和陳深不會有、也不屑有丁點交集。

既然她喜歡且享受和陳深的糾纏不清,季岫白是不是應該給個機會,讓她試試究竟什么叫真正的煉獄?

許禾檸把窗簾拉起來,心思不定,身后傳來開門聲。

陳深嘴唇都腫了,長腿邁到床邊,看她一臉的心不在焉。

“他打你電話干什么?”

許禾檸望向陳深,她現在要計較的不是他強吻她的事,“他問我是不是有事瞞著他,問我幾個人一起過年。”

不對。

還是不對。

除夕的晚上,誰不是挑著吉祥話說的?

許禾檸攥緊手機想要出去,卻被陳深一把撈在懷里。“你去哪?”

“我到樓下去看看,你松手!”許禾檸握住他的手指,陳深見狀另一條手臂橫在她身前。

“你不會以為他趕過來了吧?”

“不然他為什么這么問?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陳深在這等著,他期待著季岫白會上門,他安撫懷里的女人,“除非你告訴了他地址,要不然他不可能這么快找來。”

“我沒有。”

許禾檸心倒是落定了些,畢竟方才她也是這么想的。

“別自己嚇自己,你以為他不碰你,但也不碰別的女人嗎?說不定這會正在誰的床上放縱……”

許禾檸沒再掙扎,陳深一字一語刺耳極了,她猜季岫白這幾天應該會陪別墅里那個女人吧?

“出去看會電視,放松下。”

陳深說著去拉她的手,許禾檸反應過來后躲開了。

“你看看你的杰作,”陳深臉湊到她面前去,“瞧我這張嘴,破了相了。”

許禾檸剛掩下去的怒意又被拉扯出來,“誰讓你突然發瘋的?”

陳深傷口處又痛又癢,他伸出舌尖在唇邊舔了一圈。

別人做了可能會油膩的動作,到他這兒卻一點不會,又壞又痞,狂死他的了。

“我那叫情不自禁,看你覺著好看。”

“再好看也跟你沒關系。”

許禾檸說完,陳深的臉陰沉下去幾分,“那跟誰有關?”

她推開他走出去,奶奶在沙發上坐著,許禾檸挨她身邊看了會春晚。

陳深背對兩人時,眼神變得冷淡,他抬起腕表看眼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季岫白居然沒有找上來。

難道真如許禾檸所說,他們之間不過一紙協議,半分感情都沒有?

既然這樣,他又為什么找過來?

還有一點,就算他是季岫白,但一時間想查到奶奶的住址,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

除非他是按著定位找來的。

家里的座機猝然響起,沙發上的阿姨趕緊起身去接,“喂?”

陳深潭底冷清,這兒的電話應該沒幾個人知道。

“好,你稍等……”傭人握著話筒,滿面驚慌地看向奶奶,“老太太,說是家里出事了。”

“什么?”

奶奶忙起身走過去,一把接了話筒,那邊的說話聲很嘈雜,“媽,家里被人燒了,孩子和芬芳還沒逃出來……”

老太太哪禁得住這樣的陣仗,嚇得腿都軟了。

她掛完電話就要回去,許禾檸想攔但怎么都攔不住。

畢竟再不好,那也是親生的兒子和孫子,哪能不顧死活呢。

陳深迅速安排了車,許禾檸回屋拿衣服,急急忙忙出了門。

后面還跟著一輛車,是梁琮的,奶奶一路上急得不行,“好好的過個年,怎么會著火呢。”

車子開回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路上連一盞燈都沒有,昏暗無比。

但大伯家的房子還在燒,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所幸他們趕到的時候,人都救出來了,只是房子和財物全被燒光掉。

大伯母被煙熏得滿面焦黑,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鄰居都在勸她,“不幸中的萬幸,還好人沒事。”

“是啊,干什么了就把房子燒了呢。”

一眾人幫著滅火,陳深讓梁琮先帶老太太上車,那一家人還不愿意,“我的金鐲子還在里面,還有錢呢……”

陳深要不是看老太太的面子上,絕對會讓他們自生自滅。

不過看這架勢,難道要讓奶奶站在寒風中陪個一整晚?

“先去酒店入住。”

大伯母:“我的個天爺啊,哪個缺德玩意啊,我草泥奶奶……”

砰——

陳深踢翻旁邊的一個水桶。

大伯嚇得趕緊拉過老婆的手臂,別去惹他,這小畜生說不好會斷人手腳,還要拿酒瓶子砸人腦袋。

一家人跟著奶奶上車了,許禾檸也要過去。

陳深見狀拉住她,“滿了,超載要罰款。”

許禾檸拽他的手,但是沒拉扯掉,反而被陳深塞到了后面的車內。

梁琮已經開車出發,陳深坐到駕駛座內,但是沒有立即發動。

“為什么還不走?”許禾檸看眼四周,黑漆漆的,這會要是陳深把她拖林子去,她才是叫天天不應。

“你不覺得蹊蹺嗎?”陳深將車窗降下一半。

許禾檸系好了安全帶,“你是想說,很可能是馮家派來的人?”

陳深在車里抽了支煙,兩人都慶幸一早就把奶奶接出來了。

方才從鄰居嘴里得知,最先著火的就是奶奶那間屋子。

男人發動了車,一路上寂靜無語,路并不好開,車燈照著前路都是白茫茫的。

許禾檸剛閉起眼睛,車子猛然顛簸下。

前面有車過來,速度沒有減慢反而加快,陳深說了句小心后,車子已經傳來猛烈的撞擊聲。

許禾檸驚跳睜眼,就看到對方車上下來幾人。

就著車前的燈,她還看見他們手里閃著寒光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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