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不過,她聽得見,藍實也聽得見啊。
眼見苗翠花就要大聲呼救,他強忍劇痛撲上去,一把捂住了苗翠花的嘴。
靠的,你洗過手沒有啊?!苗翠花急了,獲救的希望近在咫尺,如果白白放過這個機會,天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人來敲門。
“死心吧!”藍實陰冷的聲音在苗翠花耳邊響起。
讓我死心就死心,你算老幾啊你!苗翠花磨牙,發現自己這樣竟然不能咬住藍實的手,眼角的余光撇到旁邊床上,她眼睛一亮。
床邊擱著一張凳子。
抬腳一踹,謝天謝地,她這小短腿還算給力,竟然正好能踹到那張凳子。
凳子被她踹到一邊,發出了一聲悶響,頓時,門外停下來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而且,現在不是拍門了,而是踹門。
苗翠花不掙扎了,而是欣喜的看向大門方向。不管外頭那人是誰,但顯然是專門來壞藍實好事的,否則,你敲門沒人開走就是了,用不著聽見里頭有動靜就踹門啊。
相較于苗翠花的欣喜,藍實卻是震怒起來,捂住苗翠花嘴的手幾乎要向下移動去掐她的脖子。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脫身了么?”看著苗翠花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藍實忽然冷笑起來,“外面那人還沒進來,我還有的是時間。”
苗翠花一愣,隨即就嗤笑一聲。問:“你確定你那玩意兒還能用?”她剛才那一腳可不是隨便踢著玩的。
但藍實接下來的話就讓她變了臉色。
藍實說:“若是讓別的男子看到你這白嫩嫩的身子,我很好奇,白兄弟他會心無芥蒂么,還會要你么?”
說完,他就開始了自己先前沒能做完的動作。
刺啦刺啦……
“藍實,你個變態!”靠的,你特么也太偉大了吧。自己不行了也要扒光我給外頭的人貢獻福利?別說我家花花會不會因為這個有心理陰影。就算他沒有,我還會有呢!
藍實不知道苗翠花罵得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在乎。他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讓外面的人進來看到這個賤人一絲不掛的樣子。
不過,他的大門好像也看不下去了,在苗翠花身上還掛著褲子和肚兜的時候。大門終于發出一聲轟響放棄了堅守。
苗翠花心情復雜的望過去,她真不知道這會兒究竟是希望有人來還是沒人來了。
妹的。她現在這個狀態,在現代直接上街都沒問題,但在古代,相當于一絲不掛的在街上狂奔啊。
但幾乎是立刻。她就笑了出來。
沖進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家花花。
“翠花!”白蘞目眥俱裂。
苗翠花說要出去溜達溜達,他并沒有太過擔心。畢竟苗翠花不是普通女子,他是極放心的。只是時間過去許久。卻依然不見苗翠花回來,他這才有些不放心,讓興隆去趙家附近尋了一趟,卻不見苗翠花的身影。
“沒見著翠花姐的人影,我還看了看那邊的胭脂鋪綢緞莊,也不見她。”趙興隆搖著頭,隨口提了一句剛聽來的八卦新聞,“還聽說藍記的藍少爺在那邊被一個賊給偷了,那賊竟然懷著身孕,跑著跑著竟然小產了。到底藍少爺心善,帶了那個女賊回去醫治呢。”
女賊?白蘞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雖然他知道苗翠花不可能懷有身孕,但他心里還是升起了濃濃的不安。
藍實會去捉賊?
白蘞心中忽然一驚,猛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跑。
“白哥,白哥?”趙興隆奇怪的喊了兩聲卻不見白蘞回頭,不禁詫異的撓了撓頭,“尿急?”
白蘞當然不是尿急,他只是太過了解藍實,所以他知道,藍實不會無故去捉賊,更不會因為那女子小產便善心大發帶去醫治。
只是,當他趕到時,那條街上的行人早就換了無數,他也只好挨個向路邊的商家詢問,這才得知了藍實的去向。
那個院子。
他的心里更加不安了。哪怕藍實真的發善心要救人,也絕不會帶人,帶一個小產的婦人去那里。
也顧不得許多了,不論藍實究竟帶走的是誰,他都要去看一看。
那扇門從里面鎖著,顯然里面是有人的。
白蘞試探著敲了敲門,可里面沒有傳出任何聲響,所以,他又再次拍了拍門。
側耳傾聽,里面似乎靜無一人。
只是,一聲不甚響亮的悶響卻讓他心頭一震。那似乎是什么東西被推倒的聲音,這讓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有人被制住不能開口,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發出聲音。
會不會是翠花?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無法克制。
一下一下,白蘞用力踹起門來。
那些人說,被藍實帶走的女子很年輕,年輕的簡直看不出是個有孕的婦人。
那個女子,會不會正是翠花?
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飽受摧殘的大門終于敞開了。
白蘞應該慶幸,這扇門仍舊是幾年前的那扇。為了保證這里的一切都與從前一樣,藍實不曾做過任何改動甚至包括修繕。所以,這扇門才會比較容易對付。
然后,他就看到了里面半掩著的門內,有人在爭斗。
“翠花!”
那個鬢發凌亂衣衫襤褸的女子,真的是她!
更令白蘞震驚的是,苗翠花的身下有一灘血跡。
“藍實,你這個畜生!”
再不復往日的平淡冷靜,此刻的白蘞仿佛暴怒的野獸,秀美的臉上殺意縱橫。
他是真的想殺了眼前這個笑得一臉惡意的男子。
“白兄弟,你動作慢了些,這賤人我已經享用過了。”藍實笑得格外暢快,伸手拍拍苗翠花的臉,說,“看上去小小年紀,這身子卻是……”
他話尚未說完,便被白蘞砸過來的凳子給打斷了。
趁著藍實躲避的工夫,苗翠花忙手腳并用的逃離藍實的身邊。
謝天謝地,是他來了。
看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白蘞,苗翠花不知為何,忽然鼻頭一酸,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翠花……沒事,我在,我在呢。”
那哭聲讓白蘞心如刀割。
都是他的錯,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招來藍實的恨意,更不會受此屈辱。
“我沒事……我真沒事……”苗翠花說的是實話,除了被扒掉衣裳以外,她確實什么事都沒有,而且,她身上現在還有肚兜和褻褲在,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基本上屬于正常著裝狀態。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是突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