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兩手顫抖著小心翼翼的將苗翠花攬在懷中,生怕動作太大會傷到她。忽然之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些什么。
是說些自責的話,還說說些哄勸她的話?
“我沒事……”苗翠花一遍遍的重復著,抽抽搭搭順便抓起白蘞的衣袖抹鼻涕,“我就是……大姨媽來了,嗝兒……我情緒有點點不穩定……沒事啊,讓我隨便哭一下……”
姨媽?白蘞眉頭微皺,她是嚇壞了在說胡話么,那位太太似乎并沒有進京。
藍實坐在一邊地上,看白蘞仿佛保護珍寶一般的護著苗翠花,忽然就大笑起來,似乎是看了一場絕妙的好戲。
聽見藍實的笑聲,苗翠花猛地停住了哭,惡狠狠的瞪過去。妹的,打她穿過來到現在也要一年了,這還是她頭次這么狼狽。就連上次被賣去青樓,她都沒被人給扒光過。
真沒臉說自己是穿過來的啊。
“你整日煙熏火燎,沒想到一身皮肉卻還是細嫩的很。”藍實嘲諷的看著苗翠花摟著白蘞脖子的胳膊,“就是用這一身皮肉勾引了白兄弟嗎?”
呸你個變態3p狂!苗翠花狠狠瞪了藍實一眼,忽然就露出了嬌媚的笑容來,緊緊摟住白蘞的脖子笑道:“怎么著,你嫉妒是不是?我家花花就是喜歡我,就是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那個見了男人走不動路的花癡妹妹。藍少爺啊,你丫就承認吧,你死纏著我家花花不放,還拿你死了的妹妹當借口,其實你自己根本就是一直癡戀著我家花花,你個不要臉的變態!”
藍實依舊不明白“變態”二字是什么意思,但這并不妨礙他聽懂苗翠花的意思。
所以,他的臉色變了。
白蘞的臉色也微微一變,只是不等他開口,便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貼緊了自己的懷中的少女。
以及緊緊貼在自己唇上的柔軟觸感。
“苗翠花,你這個賤人!”藍實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剛才白蘞丟過來的凳子雖然沒能砸中他的腦袋,但砸中了他的腿。
“藍實,你嫉妒的快要發狂了。”苗翠花冷笑著說出一個事實。
“翠花。你有時候太過要強了。”白蘞輕聲嘆息著,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將苗翠花裹得嚴嚴實實,輕撫著她的臉頰道,“你應該更依賴我一點。”
她總是那么要強,一切都親力親為。不愿假手他人。正是因為她這份自強,他才會格外心動,但有時候,這份自強也令他格外心疼。
是不是因為太過無助,所以她才不會去尋求幫助?因為沒人保護她,所以她才會自己保護自己。
他喜歡看她活潑好動,看她生機勃勃,看她自立自強,但除此之外,他希望她能更依賴他一點。畢竟。他的一切也都是她的一切,他雙手的力量也是她的力量。
苗翠花抓著白蘞的衣裳,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她一直覺得她家花花挺單薄的,雖然個頭夠高,但身材纖細了些,一看就是美型小受,但今天這么一看,似乎也挺結實可靠的嘛。
你看,他打起人來不也挺帶勁的么。
白蘞在打藍實。沒用任何工具,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拳頭與藍實做著最親密的互動。
因為先前苗翠花那一招斷子絕孫腳造成的傷害太大,再加上白蘞一進門就使用了投擲武器,藍實目前處于半血狀態。而且還被附加了傷害加深行動遲緩等附加狀態,以至于他有點兒跟不上白蘞的速度與力道。
“花花啊……”苗翠花猶豫著開口,“要幫忙不?”這種痛毆敵人的活動,她也很喜歡啊。
“不用。”
白蘞一拳將藍實打得偏過臉去。
苗翠花捂上了眼睛,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啊。
不過,打著打著。苗翠花有點不放心了,看白蘞這架勢,似乎是不整死藍實不算完啊。
我靠,那怎么行!雖說她不介意藍實沒事兒就去死一死,但這死不能跟她家花花掛上關系啊。
她的白蓮花那么干凈,可不能因為這個變態人渣王八蛋臟了手。
“白兄弟,你再怎樣打我……又怎樣……”饒是被白蘞痛毆著,藍實還是忍不住笑道,“你心疼是不是?你心疼那小賤人被我蹂躪了是不是?呵呵呵呵……”
你呵呵個鬼啊!苗翠花氣得跳腳,你丫這是生怕他打不死你么。還是說,你特么的都不還手了,就是想要他打死你么?
藍實的笑聲慢慢微弱了下來,只是輕聲的喃喃著。
苗翠花仔細聽了下,不禁瞥了嘴。
這王八蛋說的是白蘞背叛了他,背叛了藍馨——你們兄妹兩個是單相思好嗎,人家有跟你們這樣那樣過嗎?!
“花花啊,別打了。”苗翠花嘆了口氣,總不能真讓白蘞在這里弄死藍實。
白蘞置若罔聞。
“我說你別打了!”苗翠花拔高了嗓門,“你丫過來給我看看,我特么現在肚子疼,你看看我是不是真懷上了他的種!”
非要我這么吆喝你才過來么,真是……這都什么事兒啊,大姨媽你丫來的可真是時候。
聽到苗翠花這一嗓子,白蘞心里又是一緊,可到底是不放心苗翠花,他再次重重落下一腳后,轉身而去。
苗翠花同情的瞄了眼藍實,白蘞最后那一腳,跟她最初的那一腳,位置重疊了。
伸手緊緊拉住白蘞的手,苗翠花認真的看著他,說:“花花,他沒有碰我,你來的很及時。”
白蘞握住了苗翠花的手,用力點頭:“你放心,我絕不會因此而始亂終棄,這一切都應歸罪與我。”不論翠花遭受了什么,始終都是他的翠花。
“我靠了的……”苗翠花心中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低頭看看褲子上那鮮艷燦爛的姨媽,她深吸一口氣,再次盯住白蘞,認真的說,“我今天……來了癸水。”
“癸水?”
“所以,外頭那些人以為我是跑啊跑的,跑成了小產,然后這畜生說要帶我去醫治,然后他見你來了,就順便把我的癸水當成落紅來坑你了——花花啊,你不覺得如果是落紅的話,這出血量有點兒大么?”說到這里,苗翠花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繼續說一個自己認定的事實,“我覺得吧,他那玩意兒應該不至于大到能把我傷成這樣——剛剛我也踢了他了的。”
喵的,這真是活見鬼的荒唐狗血事兒,她竟然一本正經的跟自己男朋友討論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