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霧密布

第9章 背后的眼睛

劉姐多好的一個人啊,我不禁為我的小心眼慚愧。

我一面慚愧一面又多嘴問了一句:“你啷個曉得我那個花瓶打碎了呢?”

“我掃地的時候,在茶幾底下掃到了幾塊瓷片,上面還沾的有血。我猜肯定是你不小心打碎了的。怎么樣,手沒事吧?”

好在我手上是有傷在的,我很自然地抬了抬手。

“沒事,都好了。”

劉姐的神色很自然,我覺得我是想多了。

劉姐力氣大,挺重的行李箱,一只手就往二樓提。

我跟在后面跟著上了二樓,去了臥室。

站在臥室的窗前,我看了看樓下,視頻拍攝角度上看,在這里是可以拍到的。

這個發現更令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然后我假裝不經意地說了一嘴。

“咦,我記得走的時候將窗戶關了的啊?”

其實我是想問劉姐,這窗戶是不是她打開的,畢竟打掃衛生是要擦窗戶的。

劉姐接了我的話:“可能是你搞忘記了吧!我上次來就是打開的,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敞開的,前段時間不是聽你說屋子里有一股霉味嗎?”

這話我是說過的,房子離海邊不遠,南風天的時候,海風一吹,窗戶玻璃上都是水珠。

按劉姐這么一說,我更加確定了我走的那天,那個神秘人還在這所屋子里。

那么,這個時候呢?

那個神秘人會不會在某個地方看著這里的一切?

于是,接下來的十多分鐘時間,我都在樓上樓下翻找。

我跟劉姐說,我在找我丟失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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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也就沒有在懷疑什么。

二層小樓,其實面積并不大。

一樓除了大廳,廚房,衛生間,還有一間臥室。

二樓兩間臥室,一間書房。

一開始,我著重檢查了所有能藏人的柜子,這些柜子我至少翻了兩遍。甚至廚房里的廚柜也翻過了。

沒人。

再后來,床下面,桌子下面,窗簾后面,陽臺上的洗衣機,空調外機,所有我認為可能會藏得下人的地方都找了一個遍。

萬幸的是,沒人。

坐在沙發上等唐美美的時候,我仔細想了一下。

既然那個人知道我會回到這里來,自然不可能呆在房間里被我抓個正著,那么這幾天以來他故作神秘又有什么意義呢?

唐美美買了燙火鍋的菜,劉姐也就解放了,只需要洗個菜就可以了。

大冬天的涮個火鍋是明智之舉,但我心里有事,只是向征性燙了幾筷子青菜,就表示我累了吃不下。

劉姐很關心我,問我是不是下午在門口吹風給吹感冒了。

唐美美給我打了圓場,說我這幾天改稿改得焦頭爛額,累了。

她們兩人在下面繼續燙火鍋,我一個人上了樓。

冬天的夜色上來得快,平時我喜歡的幽靜這個時候看起來卻是陰森森的感覺。

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世界,今天那只貓頭鷹沒出現。

除了通往外面的那條路上有兩盞昏暗的路燈之外,夜色張狂得厲害,似乎張著一張無形的大口要將我給吞沒似的。

這棟樓四周都是林子,平時沒覺得什么。

這個時候,我總覺得在林子里有一雙眼睛在密切地注視著這里的一切。

或許不止一雙眼睛,還有陳陽。

一回到這里的時候,總覺得他的影子就在這所房子里四處溜達。

在我們沒有分手之前,他總喜歡光著腳在樓上樓下的走,發著一種噠噠的聲響。

此時那一種噠噠的聲響又在我的耳邊響起來,似乎就要走到臥室門口了,卻又停了下來。

心里慌得老火,忙關了窗子,從里面將窗栓給栓上。

在這個時候,還是下樓去,人多的地方覺得會安全一些。

才轉身,手機短信提示音又響起來,心里更慌了。

又是那個神秘人發來的。

:咋樣?回到這里的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感覺那個人的靈魂在你身邊游蕩?

我回了信息:變態,你在哪里?

他那頭回得快當:嘿嘿,我無處不在。在任何看得見你的地方。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這才是一個開頭,但我已經精神高度緊張難受至極。

也沒有將事情想得那么復雜,我憤怒的回了信息。

:你他媽的要多少?說個痛快話,別他媽的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個男人?萬一我是一個女人呢?

:呸,女人沒你這么猥瑣。

:好吧,你覺得我是男的我就是男的,你要覺得我是女的我也可以當一回女的。至于要多少錢,我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在那之前,我就喜歡看你緊張的樣子,怪讓人心疼的。

:你個死變態,有本事別躲在暗地里,出來跟姐正面剛,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嘿嘿,見面是遲早的事,但不是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乖乖聽我的話就行。

那之后,他那頭再也沒有發信息來。

到了一樓的時候,劉姐在廚房收拾,唐美美坐在沙發上看喜劇片,笑得花枝亂顫的。

我蹭過去,靠在美美身邊,有氣無力。

老半天了,美美終于將視線轉到我這邊來。

“米米,你咋的啦?臉色咋這么蒼白。”

我答非所問:“別動也別說話,讓我好好地瞇一會兒。”

這一覺感覺睡過去了好久,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看墻上的鐘,其實我才瞇了不到半個小時。

劉姐已經背上了她的專用工具包,要走了。

我本來的意思是想讓唐美美陪我的,但唐美美不干,說她第二天要上班,不能呆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上班遲到了又得遭老黃罵個個把鐘頭。

她們兩個人走得快當,很快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那一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怎么說呢?陰森森的,好像呆在墳墓里一樣的感覺。

我將一樓二樓所有房間的燈都打開,仍舊感到害怕。

我盯著電視墻面,眼睛都盯出血絲來了,實在是著不住,拿了車鑰匙出門開著車,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一路開到了海堤邊上,聽著瑟瑟海風,在車里瞇了半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車去了寵物店,挑了一條半歲的二哈。

沒人陪我,有條狗壯壯膽也不錯,還可以防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