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霧密布

第10章 背后的眼睛

買二哈是一個錯誤,其實我應該買那只高冷的德牧的。

寫小說的都比較感性,我一去寵物店,那只二哈老遠就朝我叫得歡,讓我誤認為我跟它有緣。

后來唐美美說,二哈就這個德行,見誰都叫得歡。

我給二哈取了一個名字,叫二蛋。

二蛋確實挺二的,除了吃就是睡,然后拆家,對我的指令充耳未聞。

它來家里的頭天晚上,就將一樓的沙發給報銷了,搞得一塌糊涂。

我只得買了一個狗房子,將它安置在院子里。

二蛋來家里的頭一天,我自然收到了神秘人來的短信。

他說:哼哼,楊米,你太天真了,以為養個狗就安全了嗎?

他沒有談到實質性的內容,我也就懶得理他,順其自然吧。

這一天,我坐在院子里想了很多,慢慢地想開了。

假如他要錢,我就給他。如果他貪得無厭,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就隨他好了,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就好比死刑犯,總得要有被執行死刑的那一天。

第二天晚上,我坐在窗前,一面構思新的稿子,一面看著院子里的一切。

我之所以想寫新的稿子,一方面是因為我不寫稿子,內心就發慌。

另一方面是,假如有一天我進了局子,我寫的小說也就成了絕本了。

好多畫家,小說家,生前都是名不見經傳,死了之后才被人記住的。

我有一種奢望,假如我去了另一個世界。讓人記住的是一個優秀的小說家,而不是一個殺人犯。

二蛋吵吵鬧鬧了半天,大概累了,不再吱聲,夜就顯得寂靜無比。

白天的時候,我去了村長家,說我最近幾天總看到有一個人在林子里轉悠。

看看村長能不能想想辦法,畢竟我一個女孩子住在那里心里不安。

村長是一個熱心腸,帶人在林子里到處轉悠了一遍。

然后表示,那片林子沒有人出沒過的痕跡。

看我仍舊害怕的樣子,村長找來了電工,將院子門口路燈都換了。

然后說他的手機24小時開機,一有情況就給他打電話。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那條通往外面的路就亮堂得很,一目了然,倒讓人心安不少。

我向來是一個夜貓子,大半個晚上都坐在窗前,寫稿子,時不時地看看院子外頭。

一夜相安無事,天蒙蒙亮的時候睡了一覺。

正做著夢,夢里頭陳陽這孫子陰魂不散,在房屋旁邊的林子里玩命地追我,嚷嚷著要我還他的命。

眼看著就要追上我的時候,醒了。

是被手機來電鈴聲吵醒的。

睜開眼時,太陽已經從窗戶外頭映了進來,暖洋洋的。

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以為又是那個神秘人打來的,但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陌生。

她說話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顯然不像我有把柄攥在她手里的樣子。

相反,好像她有把柄攥在我手里似的。

她說:“是楊米嗎?”

“我是,你哪位?”

“我是楊末末。”

“楊末末是誰?”

其實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一個多月前,在我興沖沖地直奔D城,要給陳陽一個驚喜的時候。

開門的就是楊末末,陳陽在D城的女友,據說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女友。

她說:“你知道的,我是陳陽的未婚妻。”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我和陳陽好了好幾年,還沒有以他的未婚妻的身份示過人。

她才來幾天,居然就是未婚妻?

“你愛他媽的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其實我是想找陳陽的,但他的電話打不通。”

我知道,該來的總要來,陳陽那邊的人遲早會發現他不見了,但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并不快。

“他電話打不通,關我球事。”

我企圖以聲音來掩飾我的慌張。

她那頭聲音雖然小,但在我看來,氣場卻十足。

“我也是沒辦法了,都一個多星期了,我給他打電話,發信息都不理我。我們的關系都那樣了,他總得要給我一個交待吧!總是躲著我也不是個辦法。”

“他理不理你,跟我有個毛的關系,。”

“你是說,他沒有跟你在一起?”

她那頭的聲音居然還有一絲欣喜。

“王八蛋,老娘見到他就想吐,跟他在一起?還不得吐死我啊!”

楊末末半信半疑:“我查了支付寶記錄,發現他在1號用我的支付寶買了去海陽的機票,我想他應該是去找你了。”

這孫子,真是渣得徹底,居然用現女友的錢買機票去見前女友。

“對不起,我一直在外旅游來著,根本就沒有見到這個人渣的影子。”

楊末末沒有再糾纏:“好吧,不過,你要是見到他,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元旦節快到了,我們的婚禮怎么辦?婚禮究竟還要不要舉行?酒店還在催交剩下的錢,請柬已經發出去了,我該怎么辦?”

我火了:“你們的婚禮跟我有個毛的關系,你要再打電話來,我告你騷擾。”

楊末末說的最后一句是:“對不起,打擾你了。”

掛完電話之后,我看到外面的路上慢騰騰地走過來一個人。

遠遠的看不清楚,倒讓我一陣害怕。

等走近了,我才發現那個人是村長。

村長是一個熱心的大叔,跟我爸年紀差不了多少,滿臉慈祥的褶子印。

村長全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聽昨天那個電工叫他阿柄叔來著。

本地的人都習慣在稱呼前面加一個阿字,聽起來比較親切一些。

在院子里的桌前坐定,我給阿柄叔倒了一杯水,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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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崽,我昨天晚上擔心了一晚上,一大早就來看看,咋樣,還有看到那個人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有可能是我多疑了。

阿柄叔坐了片刻,起身說要去林子里再轉悠一遍,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到了院門口的時候,村長似乎又想了什么,轉身問我。

“妹崽,你這里有沒有安裝監控?”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咋個沒早想到呢,安裝監控比養個二哈要靠譜多了吧。

“應該沒吧!我不曉得房東有沒有裝。”

“要是沒裝的話,我建議你裝一個監控。”

房子有沒有裝監控,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是沒有,監控探頭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家里沒有那個玩意兒。

為了證實,我給老黃去了電話,老黃表示不曉得,不過他說他那個朋友去了國外好多年了,這里一直沒住人,監控應該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