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眼神幽暗的看向那大當家和禿頭三當家,抬手撫了撫斷碑旁褐色藤蔓上的幾顆紫色漿果,那紫色的漿果在月光下散發出詭異的色澤。
咔的一聲脆響,林越清折斷了其中一枝。
只一揮手,那掛滿漿果的蔓枝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精準的落在了那匪首的胸前。
等那匪首看清那胸前落下的東西,眼神瞬時溢滿驚恐。
“分給你手下。”林清越的聲音傳來,似是命令一般。
“這這是幽果,毒性腐蝕五臟六腑無藥可解,長明禁種此藥,這兒怎么會有這東西。”那大當家的嚇得瞪大的了眼,聲音不自覺高亢了幾分。
林越清聞言瞥了一眼林中那散落的殘碑,還有那殘碑四周漫山遍野的一簇簇紫色,唇邊不由勾起一抹略帶戲謔的苦笑。
“誰告訴你幽果沒有解藥,只要你們如實交代乖乖聽話辦事,這解藥我自然會給你們。”
“我們我們都已經如實交代了,這這果子就算了吧!”那匪首打死都不信這幽果有解藥,警惕的看著身前結的肥厚的幽果,小心翼翼道。
跪在一旁的匪徒們聞言看了過去,見到那一長串的幽果頓時也都慌了神,交頭接耳愁眉苦臉。
林越清掃了那些匪徒一眼,手指捻著那紫色的果子,悠然的開口。
“好啊……!”
她緩緩抬眸,對著那亂哄哄跪著的匪徒身后的梨花木動了動手腕,只聽嘭的一聲那一人粗的梨花木咔嚓一聲脆響,瞬時攔腰倒了下來。
“這幽果我算好的一人一顆,要么吃,要么“林越清的話還未落下,那群匪徒頓時安靜了下來。
為首的大當家看了看那殘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幽果,想到自己本就已經中了毒,立時咬了咬牙揪下一顆就喂到了口中。
那些匪徒雖一臉的苦色,卻還是自覺接過了東西。
不一會兒那幽果就分發了下去,只留了一根光禿禿的枝蔓。
云鳶看著那枝蔓咽了口口水,目光有些呆滯。
林越清見他們都服了毒果,緩緩起了身,漫步走了來,透過霧氣人影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
她的腳步沉穩不疾不徐,最終在那禿頭的二當家身邊站定。
“說吧,除了許家,還有誰?”
在林越清混亂的記憶里,許家雖然踩低捧高看菜下碟,但許氏三代為官,一向是看緊了自己府門的風評,重利確實是重利,但他看重的是權利,這六千兩……要了他的命他都拿不出來,也不敢拿出來。
一旁的二當家聞言一臉訝異的看向這個醒來后十分詭異的林家大小姐。
“我……我不太懂林大小姐的意思!”那禿頭二當家扯了扯嘴角假笑道。
林越清聞言上前一步,手指上的幽果被輕輕拋起又緩緩落在她的手心,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幽寒,似是在看一居行將就木的垂死之人。
那二當家被看的心下漏了一拍,他身子往后縮了縮,眼神從林越清手上的幽果晃到那斷裂的梨花木,又瞄了一眼一旁緊盯著他的大當家,十分不情愿道。
“許家……許家許諾了給兩千兩,剩下的,是……是……”
“是什么?”云鳶急問道,她倒要看看還有誰要害林家。
那禿頭的二當家見這陣勢知道逃不過了,咬了咬牙道。
“還有周家許諾給六千兩。”
“你個狗東西,又想瞞天過海中飽私囊!”大當家的聞言又一腳踹了上去。
云鳶聞言一驚,臉上有一絲緊張,顫著音問道。
“你說的周家是哪個周家?”
“鳳巡城周家!”林越清冷肅的開口道。
能隨隨便便拿出六千兩,除了鳳巡城周家,還能有誰?
“這……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家小姐自己猜出來的!”那禿頭的二當家忙道。
云鳶還是不敢相信這番話,腳下一軟不由退了幾步,嘴中喃喃有詞。
“竟是……鳳巡城,周家……”№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