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萱兒緩步靠近,微俯身語氣里帶著滿滿的輕蔑開口道。
“本小姐見你一面,是還想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林越清覺得她那自以為是的模樣有些可笑,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
“那敢問齊四小姐,我要怎么樣才能捉住這次活命的機會呢!”
齊萱聞言以為林越清怕了,也不繞彎子。
“本小姐不是個愛計較的,你只需把你和許家的婚書交給我,并且保證再也不來騷擾我錦玉哥哥,我便讓你洗干凈罪名全須全尾的回去!”
林越清聞言冷笑,看來這許府并未把她已經將婚契交還給她們許府的事情說給這齊四小姐聽啊。
雖然她不知許府為何要對這齊萱兒隱瞞此事,但她知道若她說出婚契已經不在她身上,她才是真的活不了命了。
林越清想了想,故意挑釁道。
“若我不答應呢!”
云鳶被林越清推進林府,追捕的兵官也跑了進來,她連忙拿了東西朝著一旁圍著高墻的總兵府跑去,剛找了個安全的位置翻墻進去,就被人一把扯進了一個空置的偏房。
偏房是存放破損器皿的地方,很少有人來,明蟄坐在架子前排的小階上,看見云鳶立時站了起來。
“云鳶姐姐!”
他招了招手小聲激動道。
云鳶看見明蟄也在房中,回頭看到剛剛背后劫持她的人竟是她爹,立時將剛剛披在身上遮掩鞭痕的衣服緊了緊。
“云鳶姐姐,我們府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我剛聽到院子外面有響動,云叔叔就把我帶這兒來了,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銘蟄嘟囔道。
一旁的云鳶半蹲下摸了摸明蟄的頭。
“府上沒事兒的,就是……就是大小姐請了人來修葺府邸,我們得搬出來住幾天了!”
明蟄聞言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
“那大小姐呢,她怎么不和我們一起呢?”
云鳶聞言想到剛剛小姐為救她被抓,喉嚨有些發緊。
“小姐,小姐要督工啊,晚些……晚些來找我們!”
“哦……好吧。”明蟄看了看這堆放破舊器皿的房間,歡快道,“咱們是要住在這兒嗎?就是灰塵多了些,不過還是比我之前住的柴房要好多了!”
云鳶見明蟄如此樂天,一時不知該開心還是該心疼,不由緩緩嘆出一口氣。
“丫頭,你不是被大小姐派出去了嗎?怎么又跑了回來?”云荊河看著臉色憂愁的云鳶,有些緊張問道。
云鳶緩緩起身,臉色有些憔悴,她看了一眼懷里的東西,小聲道。
“爹,這些我晚點兒跟你解釋,現在我要去一趟許府,你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兒,一會兒官兵反應過來,定是要來搜的!”
云荊河聞言低頭看了看腰上的寒玉棋子。
“我還有個地方能去。”說著他手在棋子上摩挲了一下,抬頭道,“等一會兒我帶著明蟄從東墻走引開內侍,你看人都去追我們了,就朝著西墻去,等辦完事兒,咱們在臨君城最大的棋社里碰頭!”
“棋社?!”云鳶有些疑惑,卻來不及多問了,“好的我知道了,爹你一定要保護好小公子和自己,一路小心!”
云荊河聞言點了點頭,將明蟄抱在胸前,緩聲對他道。
“我們一會兒玩一個你追我躲的游戲,小公子你切記不要出聲讓旁人察覺我們的位置!”
明蟄聞言興奮的點了點頭。
云荊河見明蟄答應,回身看向云鳶,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丫頭,主意安全!”
說完他轉身打開了房門,左右看了看,便朝著東墻跑了去。
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內侍們集結要抓人的聲響,等到這房前沒了人影,她立時躥了出去,翻出了高墻抄著小道一路朝著知州府跑去!
知州府里,許老夫人和許大人他們正在用午膳,一陣陣擂鼓聲轟然響起。
一個官衙衛急急跑了進來。
“大人,有人鳴冤!”
許孝守手里還拿著筷子,聞言有些不耐煩。
“誰啊?這正午時呢,也沒點兒禮教!”
那官衙衛聞言臉色有些為難道。
“是林府的丫鬟!”
一桌子吃飯的人聞言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林府?丫鬟?”許夫人疑惑道。
“肯定是她林越清虐待侍女,逼的人不得不告上衙門!”許錦韻冷哼一聲道。
許老夫人沉了沉眉問道。
“她要狀告何人?”
那官衙衛猶豫了一下磕磕巴巴道。
“狀告……狀告刺史大人和……和林……林總兵濫用職權栽贓陷害!”
“什么?”許家人全都驚的掉了筷子!
“刺史大人……哪個刺史大人?”許孝守聞言立時起身上前,緊張問道。
那官衙衛撓了撓頭。
“還能是誰啊……,就是咱們忠州刺史吳大人啊!”
許守孝聞言一驚。
“他為什么來臨君城,什么時候來的臨君城啊,本官怎么不知道?”
提到忠州刺史吳大人,許老夫人聞言臉色陰沉了幾分。
“你說呢,吳刺史今夏就巡查完了臨君城,為何又來了臨君城,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與林總兵搭上關系,最后還牽扯到林家!”
許孝守聞言轉身看向林老夫人。
“母親的意思是?”
林老夫人淡淡瞥了一眼南院。
“你當吳刺史是那么好請的,他可是齊國公的得意門生。”說著她眉頭蹙了蹙,“一個林越清不知禮教目中無人就夠了,這才沒幾天,這位向來自持清高的四小姐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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