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怕倒霉就全點氣運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百年

“聽說了嗎,玄生大師兄貌似犯了戒,在戒律院受了刑,現在已經抬到后山面壁去了。”

明覺寺內的年輕僧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

“啊?真的假的,玄生大師兄不是一向嚴于律己嗎,怎么會破戒,他到底破了什么戒?”

有人表示質疑不信。

“破了什么戒寺內沒有說,但你想想,戒律院的萬千杖刑,那是什么級別的……玄生大師兄這次怕是犯了大戒。”

“聽說他還可能會被逐出明覺寺呢。”

“啊?不會吧,玄生大師兄可是近年來明覺寺天賦最好的弟子了。”

僧人們有聲有色的討論著,直到有戒律院的師兄路過才紛紛散去。

而那戒律院的僧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散開,內心也是嘆息了一聲。

明覺寺,后山,玄生傷痕累累的盤膝坐地,他面前是一面刻滿佛經的石壁。

他沒有運功療傷,主要是一身靈力都在之前的杖刑中消耗完了,即使他還有余力,此時也沒心情療傷。

至于會不會傷勢加重死去,似乎并不在他現在思考的范圍。

他只是拿出了一個木魚,右手輕輕敲著,手持佛珠緩緩轉動,口中誦著佛經。

可還沒過多久,他就又睜眼了,看向手中只有五顆的佛珠,默默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百年嗎……

百年后他就會被逐出明覺寺。

那時他也不再是僧人了。

時間如水,天下百年匆匆過。

夜深人靜時,皇都城外,禁制被悄悄的打開,兩道身影從中竄出。

薛莫憐和薛暮云兩人此時都是一身黑衣,顯然不是在干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不如說他們就是偷偷逃出來的,如今的皇城可是只許進不許出。

因為皇族的內亂,皇城封閉多年,對天下的管理都弱了許多,諸多政令都只能通過仙法進行傳遞。

遠在南方邊境的羅云國被壓制數個紀元,如今終于找到了崛起的機會,大型刀兵,可牧神國皇族不顧民生死活,只有以往部署在邊境的軍隊,并不派大修士坐鎮。

可這畢竟是修仙皇朝間的戰爭,弱小的修士再多,又能起什么用呢?

如今羅云國的大修士攻城拔寨,占據諸多仙家福地,牧神國皇都內卻對此并不關心。

天下?

他們可是修士,這世間最強的修仙家族!

即便神武帝死了,也不代表他們沒落了,凡人死活,與他們何干?

就像牧神國境內的諸多大宗門,只要羅云國的修士別不開眼打到他們頭上,他們也懶得管,他們又非這些凡人的統治者,這是薛家的事,他們為何要操心?

皇都境內的薛家此時還在為下任族長帝皇的人選爭得不可開交,哪有閑心去管一城一池的得失,只要薛家道統不滅,天下遲早會回到他們的手中。

如今族內九位仙尊境的強者,各自山頭林立,若不是顧忌牽一發動全身,恐怕早已在皇城內爆發了大戰。

“皇兄……你這么做,不會受牽連吧?”

薛莫憐的面容此時有些憔悴,雙眼紅紅的似是剛哭過,或是哭了許久。

“唉,妹妹你快走吧,很快就會被發現的,你皇兄我沒用,族老們的決定我無法更改,如果母親還在的話或許……”

薛暮云說著,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罷了,不提這個,你快跑吧,跑的遠遠的,找個沒人的地方,別被找到了。”

說罷,他便退入了皇城,再次用偷來的令牌關閉了禁制,最后再望了妹妹一眼,轉頭離去。

薛莫憐在原地站了片刻,咬了咬牙撕破空間離開,離開這個傷心地,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牧神國內人心惶惶,各大城池中的酒樓中,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在議論國事,可笑的是國家真正的主人根本無心治理。

“聽說了嗎,前線又敗了,連秦將軍的軍隊都敗了,聽說許多仙兵在戰斗前就偷偷跑了,根本無心大戰。”

有人嘆息道。

“可不是嗎,那羅云國這次可是派出了仙尊境的頂尖強者出戰,尋常修士哪里擋得住?仙兵們領他們薛家的俸祿,可也不是他們薛家的狗,大家都是修煉多年的人,誰會為了這種必敗的戰爭賣命?”

有人出言嘲諷。

“陸兄,慎言,咱們畢竟還是牧神國的人。”

有人小心提醒。

“切,皇都封城百多年,根本不顧牧神國民眾的死活,我在這就罵他們薛家,會有人來抓我嗎?”

那人不屑。

“我看薛家也夠蠢得,神武帝陛下駕崩就算了,一個帝位,百年都沒能定下來,就算最后內斗分了勝負,那也是元氣大傷,此界第一修仙家族的名頭怕是要易主嘍。”

有人符合,很是贊同這一觀點。

“咱們這些有修為的還好,大不了以后羅云國打過來,去羅云國發展混就好,再不濟,我們找個山頭自己修煉去,倒也沒什么,反正老子本來就是一散修,沒有加入宗門的打算,這天下由誰當頭頭和我都沒關系。”

有一位散修說著,感慨道:“只苦了那些普通百姓,天下大戰,民不聊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話說你們聽說了嗎?皇都其實對這次羅云國的進攻也不是沒對策的。”

有人此時開口道,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什么對策?”

那人道:“就是拖字訣唄,羅云國的池家論實力肯定還是不如薛家的,也就是趁現在薛家內亂來占點便宜,實際上估計也不敢太過分。”

“如何拖?”

“割城讓地,和親較好唄。”

“哦?薛家咽的下這氣?這也太丟人了吧?”

有人不信。

“又不是什么曾經存在過的凡人皇朝,對吾輩修仙人士來說,面子值幾個錢?何況薛家也不會丟出去什么重要人物,就是表個態,穩住對方,等自家穩定下來,指不定如何呢。”

“那薛家準備丟誰出去呢?”

那人頓了下,想了想,畢竟薛家人太多,他只記得些重要人物,被犧牲的后輩小人物他倒是記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