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怕倒霉就全點氣運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求我佛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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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流民抬頭看向天空,有帶著佛光的櫻雪飄落,他們看向那尊大佛,一個個跪了下來,誠心的祈禱。

“佛祖顯靈了!”

有人流著淚虔誠的祈禱,不斷的叩首。

櫻雪飄落在這些人的身上,得了瘟疫的人發現自己的病好了,紅光滿面,身體恢復到了健康的往日,甚至比往日還要健康。

饑餓的人發現自己不再餓了,身體充滿了力量,那櫻雪飄落在他的手邊,化為了一袋袋糧食,還有播種的種子,大地在櫻雪的滋潤下煥發生機,變得從未有過的肥沃。

那些心懷仇恨墮入殺道的人一個個痛哭流涕,冤冤相報,本是沒有盡頭的結似乎被解開了,他們跪在地上叩首,重新發現了生活的美好。

在明覺寺庭院中的玄生注目著這一切,櫻雪也飄落在他的身上,他感覺自己體內某種東西被激活了,那是一顆散發著金光的佛種,他感覺自己對佛經的理解加深了,他的天賦似乎也變得更好了。

可他再過了最初的驚喜后,開始瘋狂的對櫻樹叩首,“求佛祖度薛莫憐歸來。”

佛祖真的存在,他能聆聽到世人的聲音!

天下大難,佛祖真的顯靈了!

方丈大師沒有騙他,他有機會!

可這段異像只持續了一刻鐘,最終那株櫻樹又歸于沉寂,庭院中再次恢復了寧靜,只剩玄生鏗鏘的叩首聲。

“求佛祖度薛莫憐歸來!”

“求佛祖度薛莫憐歸來!”

“求佛祖度她歸來!”

他磕的頭破血流,殷紅的鮮血深入泥土下,漸漸融入櫻樹的根,然而卻再無任何異像發生。

他茫然的停止了動作,看向庭院,看向天空,他極盡擴散自己的神識,取出自己的佛珠,拿出薛莫憐留下的儲物間,取出她曾經的衣衫。

他瘋狂的找,不斷的找。

可沒有她的影子。

大概是佛祖還在怪罪我吧……

“唉,癡兒,既然你覺得自己有罪,不妨下山走走,救濟下蒼生。”

方丈大師在院門,嘆息著指點。

又是千年過,玄生走遍了這片大陸,做了數不清的善事,最終疲憊的回到了明覺寺。

他滿懷期待,又帶著忐忑的情緒進入庭院,依舊是滿院的櫻雪,不見那別樣的紅,更不見那縹緲的藍。

他對在身后的方丈大師問道:“佛究竟在哪里,祂真的能聽到我的心聲嗎?”

方丈大師拍了拍玄生的肩膀,轉身離開,“佛就在你心底。”

玄生慘笑,我徒步走了億萬里,你卻說佛在我心底,要真在我心里,那當能聽到……弟子的祈禱啊。

庭院櫻花又落滿地。

櫻樹下再無她,不知度過幾個夏。

玄生已經記不得自己渾渾噩噩的在庭院中呆了多少年,他只是跪在櫻樹下,偶爾眼神空洞的望著那庭院的門口,望著那庭院的高墻。

期待自己下一眼望去,便有那穿著藍色輕紗的身影,正俏皮的對自己笑,說一句,“開始今天的比試吧。”

最終他只能無奈的嘆息,誦起了佛經。

萬載時光匆匆過,寺院上方有雷劫降下,片刻后又停息。

玄生突破至仙尊后期了,可落在庭院中,他臉上卻沒有任何開懷的神情。

他太慢了。

“玄生,你可知為何停滯?”

方丈大師來開導,玄生默然無語,他身懷佛種,但卻遠沒有理想的修煉速度。

“佛說勿念紅塵,遁入空門,你心中雜事太多,執念太深,又怎修得了高深佛法?”

方丈大師言盡于此,轉身離開。

玄生只是默默的回到櫻樹前跪下,叩首。

同年,佛祖再次顯靈,天下大赦,無數生靈感恩于佛祖的善念。

玄生只是跪在院中,淡漠的翻著經文。

三萬年,佛祖再次顯靈,無盡的生機普渡大陸。

叩首時恍惚間,玄生聽到一聲無奈的嘆息聲,像是在天地間響起。

玄生呆呆的看著庭院中破土發芽的景象,發了瘋一般的叩首,感恩于佛祖。

他每日細心的照料這些發芽的種子,也不忘誦經祈禱,佛祖真的顯靈了!

女施主,你這次要贏我啊!

五萬年,玄生呆坐于中庭,看著慢滿院盛開的彼岸花,櫻雪飄落,交相輝映,宛若夢幻的國度。

他看向院門,看向高墻。

花開了,可是你人呢?

十萬年,明覺寺誕生了大陸唯一的仙王。

方丈大師來到庭院中,看著那跪于櫻樹下的人,嘆息著搖頭。

“玄生啊,無愛則歡。”

玄生默然無語,但他發現這次方丈大師并沒有離開,反而陪他一起跪在了櫻樹下。

幾日過去,他終于開口,想要問方丈大師自己究竟該怎么辦?

可他看向方丈大師,對方只是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方丈大師圓寂了。

玄生不知又過了多少年,也或許他是清楚的,但他不愿意再計算時間,因為時間每過一分,他的希望就小一分。

他也曾神念部署天下,看那人間,看那紅塵,他放不下,最是放不下藍衣的她。

他體內的佛種已經發芽,形成了一尊與他模樣一般的小佛像,他的修為一日千里,但看不到希望。

他依舊尋不到那道意志,那是他無法揣度的境界。

“師祖,你說為何佛祖數次顯靈,卻不愿聽弟子的聲音?”

他對身后新任的方丈師祖問道。

“癡兒,你還不明白嗎,那道真魔意志為何要以薛莫憐的血脈降臨,她……是魔啊。”

師祖不愿看明覺寺最為出眾的弟子就此沉淪,終究說出了前任方丈沒有說出的真相,想要點醒這個癡兒。

然而玄生卻只是口誦佛號,又再次向櫻樹叩首,并不回頭,“弟子知道。”

是的,他早就知道,早在薛莫憐第一次幫他度血時,他就知道了。

可那又如何,是佛是魔,難道不應該存乎于心,為何要以血脈來判斷。

薛莫憐有真魔血脈,她的母親也有,難道就應該被人那樣利用,難道就不值得我佛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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