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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春妧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便不想讓石像女說出來。tianyaxiaoshuo
“妹妹,不要再說了,我不累的,我腳上的傷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疼,現在,找到暮溟要緊,我們趕緊去山谷去找,去晚了,那個暮溟肯定會先逃離山谷的。”
說完,石像女哦了一聲,又不得不聽她的安排。
她以為張秋鏡為了早日奪回境主之位會急迫地去往山谷。
她沒想到的是,張秋鏡竟沒有這么著急地去往暮空境山谷。
“今晚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去往山谷。”他說著。
墨春妧聽這些話是從張秋鏡的嘴里說出來的,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她此時心想著,這妖不著急奪回境主之位了?
多么好的一次機會,盡早的除掉暮溟那個禍患,以免日后再生奸計。
過了一晚。
那暮溟很有可能會離開暮空境山谷,然后去找那劣妖匯合。
這么一來,對張秋鏡奪回境主之位很不利。
石像女聽到張秋鏡說出這些話,便勉勉強強的接受他這個姐夫。
石像女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撮合他倆。
為了姐姐的幸福,石像女決定了,哪怕心中有多不喜歡這只妖做她的姐夫,為了姐姐以后得幸福著想,石像女勉為其難的撮合。
“這還差不多!知道心疼我的姐姐了,那我也勉為其難地接受你這個姐夫了。”石像女很勉強的樣子。
墨春妧低著頭羞澀,聽石像女這么一說,她才明白,明日再出發去暮空境山谷的原因是張秋鏡怕她休息不好身子會吃不消。
她想,張秋鏡心里還是有她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做。
她心里面偷偷開心。
兩個女人都誤會了張秋鏡的意思。
石像女為了撮合這倆也是煞費苦心了。
“姐姐,我好累啊,我先找個地方去休息了,你們好好地聊。”
“嗯。”她點著頭。
“那就這樣了,姐姐,明天一早見,拜拜了~”石像女瀟灑地離開這片深林里,心里有自知之明,就不在這里充當電燈泡了。
石像女離開了之后,這里,只剩下她和張秋鏡。
她抬起頭來望著他。duyixs
滿臉的羞澀道:“秋鏡,謝謝你關心我。”
張秋鏡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而后,語氣極其冰冷的道:“不要誤會了,明日一早去暮空境山谷不是因為關心你,是我故意這么做的,那個暮溟最好去找劣妖匯合,這樣,我就可以一網打盡,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現在,在墨春妧的眼里,張秋鏡的目光看起來好兇好狠,不僅如此,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冰冷狠絕。
好像,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不到一點深情,這讓她覺得,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心里沒有她,只有那境主之位,還有,另一個女人,翼族的公主在這個男人的心里位置肯定在她之上吧。
也不能這么說,準確無誤的應該是在張秋鏡的心里從始至終就沒有她的位置。
她對于他來說,也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顆還有一點點利用價值的棋子。
能一直待在張秋鏡的身邊,她想,應該是自己的價值一直存在,只要她變得強大,不再像以前那么的蠢,也許就可以一直待在張秋鏡的身邊了。
她是這么覺著的。
雖然這個殘酷的事實一時之間她難以接受,但是,真正愛過的人,就算再難接受也要自欺欺人地去接受吧。
看清一切的她一個人吞下了所有的委屈,不再落一滴眼淚,不會再讓他覺得,她只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傻子。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為了擬境蒼生輔佐張秋鏡,等到這擬境恢復以往的安寧,她便離開擬境,回到云妖宗安心學習,等得到了無鳴師尊的真傳,她便拿著無鳴師尊給的這把木劍斬妖除魔。
離開他。
從此斷情絕愛,他做他的擬境境主,她除她的妖魔,從此,與他再無任何交集。
她已經做出了這個打算,所以,這心里面委屈得不成樣子,也要裝作一點不痛苦的樣子,只為了能夠助他早日登上境主之位。
“行吧,真心希望你能早日除掉他們,就這樣吧,我累了,休息了。”
她說自己累了之后,便不想與張秋鏡多說一句話,因為,說多了她會控制不住的對他好。
她只要一笑就會回到以前的那個蠢樣子,她要假裝成一個很厲害的女人,這樣,便會給張秋鏡一個錯覺,一個她還有利用價值的錯覺。
“好,那個客棧看到了嗎?”
“看到了,就這樣,我先休息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她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還沒有等張秋鏡把話說完,便一個人先去了那個一眼就能看到的客棧。
張秋鏡看到她已經遠離的背影,還沒有說完的話,很小聲地說了出來。
“不一起嗎…”
現在,他已經有了危機感,心里總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對他疏遠了。
沒有以前對他這么熱情了。
本就是成了親拜過堂的夫妻,如今卻要分開睡,以前,她總是饞他的身子,現在,連正眼多看他一眼都不肯了。
張秋鏡把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推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上,若不是黑衣男子冒充他對墨春妧好,現在,墨春妧也不會對他的態度如此冷淡,他現在只怪別人,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他緊握著拳頭,心里厭惡到那個冒充他的男人厭惡到了極點。
在此時,身后伸開兩只手,抱住他的腰間。
“秋鏡,怎么樣了?”
他一聽,便知道這女人的聲音是翼族公主羽曦月。
“曦兒,你怎么來了?這里太危險,你一個女人會很危險的。”
張秋鏡很擔心這個羽曦月在這個地方會遇到危險,很不希望她來。
羽曦月依在他的懷里,一個小女人模樣嚶嚶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來找你,看看你現在怎么樣了,看到你現在很好,我就放心了,秋鏡,我們利用她,這樣…真的好嗎?”
羽曦月口中的她雖然沒有提及姓名,但是,張秋鏡一聽就知道問的是誰。
“沒事,是她心甘情愿被我們利用的,怪不得我們,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一廂情愿,曦兒,在這個節骨眼上,絕不可心慈手軟。”
他說這句狠話時,卻沒有發現在半路返回還他鳳笛的墨春妧看著他和羽曦月,墨春妧聽到了全部,也看到了他和羽曦月擁抱在一起的一幕。
墨春妧突然心口一緊,胸襟很痛很痛,痛的撓心撓肺。
她哭得淚流滿面,卻忍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她用手捂住嘴,無聲落淚。
站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聽這兩只妖說了什么。
“秋鏡,等你奪回境主之位,她,你怎么處置?”
張秋鏡眼一閉,心一狠,道:“曦兒不必擔心受怕,到那時,我會親手結果了她。”
羽曦月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聽到張秋鏡這么一說心里很滿意。
“秋鏡,辛苦你了,等你當上這境主,我會在我爹面前多多美言你幾句,我會等你來翼族提親,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我爹肯定會答應讓我嫁給你的。”
張秋鏡擁羽曦月入懷,美滋滋道:“那就再好不過了,曦兒,我會好好待你,我張秋鏡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娘子,我會疼你,愛你,護你,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你。”
“嗯,我相信,秋鏡,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羽曦月在他的懷里,開心的樣子很美很好看,這么柔媚的小女人別說張秋鏡喜歡了,就連她看了都會不知不覺的被羽曦月的容貌給吸引住。
墨春妧看了看自己,出生普通的山村,羽曦月是出生高貴的翼族公主,從一出生就是錦衣玉食的命,與張秋鏡很配。
而她呢?
一介凡人,什么都不會,和張秋鏡待在一起,只會成為他的拖累,她什么忙都幫不上,不拖后腿都已經算是萬幸了。
他和羽曦月是絕配,她自卑地離開了這個地方,握在手里的鳳笛也不知在何時掉落了。
她發現鳳笛丟了沒有去找,因為,這個鳳笛是張秋鏡送給她的,是她每次遇到危險,吹起鳳笛,張秋鏡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現在,他已經有了羽曦月,所以,那個鳳笛她不要了,丟了就丟了,就當這一切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場空。
她這么安慰自己,心里卻隱隱作痛,只要一想到張秋鏡對羽曦月說的,他的娘子只有羽曦月一個,那她呢?拜過堂成過親的她就不是了嗎?
她現在,嚴重地懷疑擬境的婚姻太兒戲了,拜了堂,成了親,一紙休書都沒有看到,這層關系說沒就沒了。
張秋鏡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羽曦月,把算計都給了她墨春妧。
她現在想想當時張秋鏡對她說的和羽曦月差不多的話,她就覺得很好笑,她流著眼淚,苦笑了一聲。
她心里苦。
卻無人去訴說,苦不能言,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她一個人在夜間的深林里的一條小路走著,她只顧得難過,卻沒有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男子。
她差點兒倒,男子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這才沒有撞倒在地。
“春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