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十萬火急的時候,她也顧不上再問別的事了,拿上信以后便和傅淮宴轉身離開了。
也幸好他們倆跑得快,兩人前腳剛走,后腳那些追出去的侍衛便又回來了,還特意進屋檢查了一通。
見季庸也還在,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這邊兩人拿到信以后,有暗衛幫忙掩護,也不難跑出去。
不過,遲玉卿卻先將信交給了傅淮宴,讓他先離開王府。
這雨夜鬧出的動靜太大,她現在還走不了。
“我們在城西會合,等我。”她就這樣將信給了他,沒有絲毫猶豫。
傅淮宴接過以后將信揣進懷里,點頭道:“好!”
他沒有功夫傍身,留下來也沒有用處,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兩人互相點頭示意后,便各自轉身了。
為了讓他更安全的離開,遲玉卿還特意跳上屋頂吸引了一部分侍衛過去。
好在她住的院子離這里不遠,沒怎么折騰就回去了。
不過追著她的那群侍衛并沒有被甩開,她剛換下一身濕衣服,便聽到外面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了,他們還是追來了。
火把映出的火光,將院子里照得通亮。
她給小月下的迷藥分量很輕,這么大的動靜就在院外,這會兒小月也該醒了。
有小月那丫頭在,她當然是用不著露面的。
小月醒來也來不及思考自己為什么會躺在偏廳休息了,外面叫喊聲高她只好拿了外衣披在身上出去一探究竟了。
見外面如此陣仗,那些侍衛一個個又兇神惡煞的,小月也是嚇得不輕。
不過她好歹也是在宮里當差的,臨危不亂算是基本功。
侍衛們親眼所見那刺客往這邊來了,所以他們想要搜查這院子找到刺客,小月自是沒有應下,好歹這里也是住的主子,還是個尚未出閣的小姐,又豈容他們放肆?
不過侍衛們也是正常辦差,小月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只說自己先去確認自家小姐的情況,如若沒什么問題,便請他們去別處搜查。
遲玉卿身份特殊,侍衛們也不好硬來,除了答應也沒別的法子。
小月以為遲玉卿還在睡覺,打著燭臺小心翼翼,卻不想進去看到的卻是她只穿著單衣站著的模樣。
“小姐,你醒了?”小月嫻熟的將燭臺放下,取了一件外衣想要為她披在身上。
遲玉卿卻是躲了一下,從小月手中接過外衣自己披上了,沒有讓小月動手。
因為燭火微暗的緣故,小月也并沒有看到她濕漉漉的頭發。
“外面是怎么回事?”遲玉卿詢問道。
小月聽她語氣并無不對,頓時松了一口氣,輕聲道:“小姐不必擔心,奴婢這就請他們離開。”
人也見到了,小月自是不會再讓他們繼續打攪遲玉卿休息了。
在主子跟前造次,便是找死。沒有平南王的命令,他們可沒這個膽子。
正好,另一處又響起了動靜,他們便以為是刺客已經逃到了那邊,一行人慌忙往那邊趕去。
王府的侍衛到底還是將刺客給抓到了,只可惜那人是死士,還沒來得及審訊他便服毒身亡了。
雖然不知道那刺客是什么來頭,卻在他身上發現了平南王書房的密信。
遲玉卿還感嘆,老侯爺連做戲都喜歡做全套的。
這場風波了結過后,便已經快到寅時了,遲姝擔心她,還特意前來看望了她,見她無事才又帶著下人回去了。
小月怕再出事故,便一直守著她,遲玉卿本想等她自己睡著的,無奈只好又用了一些迷藥放倒了她。
出了刺客盜取密信一事,平南王此時可顧不上她,遲玉卿很快便摸出了王府。
天上的大雨還在下,絲毫沒有停歇之意,路面的積水也在不停的上漲,確是十萬火急了。
她正愁如何前往城西,便看到不遠處一輛馬車向她駛來,傅淮宴掀開窗邊簾幕探出頭來,同她招了招手。
“快上來!”
馬車到了她身邊停下,遲玉卿本想跳上去的,他卻伸出了手,她稍稍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搭了上去。
她的一身衣服早就被淋濕了,在外面沒覺得冷,一上馬車倒是感受到了這雨夜的寒意。
她剛打了個寒噤,身上便多了一件披風。遲玉卿抬頭,便正好撞上了他的眸子。
兩人的目光交匯,很快便又分開了,遲玉卿不知道此事應該說些什么,趕忙打岔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這里離王府不遠,若是被發現了定會惹來大麻煩,這人也是膽大。
傅淮宴將懷中藏好的信拿了出來,又交給了她,那是季庸托付給她的信,他只是暫時幫她拿著,現在她來了,他便要還給她。
“我們不能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入城西,不過我知道有一條路可以偷偷溜進去,怕你不識路,就在這里等你了。”
城西遠比他們想的還要危險得多,說不定此時正好有人在那里守著,等他們自投羅網呢,他們當然不能就這么直接過去。
他雖然沒有說是誰,但遲玉卿沒有道理不知道。
她點了點頭,他有安排便好。
兩人乘坐的馬車并不算小,兩人也沒有湊得很近,但遲玉卿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默默無言總是不好,她想起了他手上的傷。
“你的傷還沒好,又如此折騰,難為你了。”偏生他就像是不怕疼一樣,遲玉卿還奇怪為什么老侯爺會讓受傷的他前來,就算是不放心她,也不至于不顧自己孫兒的安危吧。
見她盯著自己的胳膊看,傅淮宴下意識的往后藏了一下。
“你放心吧,我雖然沒有功夫傍身,不過關鍵時候一定不會拖你后腿的!”她明明是關心的話語,他卻下意識的覺得她是覺得自己很弱,便嘴硬反駁道。
看著他面上的倔強,遲玉卿也只有無奈扶額了。
不過她還是挺好奇的,老侯爺也是武將出身,為何到了他這里,卻是一點功夫都不懂了?
因著好奇,她也問了出來。
傅淮宴看了她一眼,才低頭長嘆了一口氣。
“你又怎知我沒有學過?我自小便跟著祖父習武,直到十二歲那年才真正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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