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另娶,重生后這高門主母我不當了

第19章 給錢

這個人脈,可不是你花個三五萬兩黃金就能換來的。

是世家大族一代又一代累積的成果。

先前邱白薇就想過要找老太太,讓她牽線京中的人舉薦自己兒子當官,但一直沒找。

畢竟蔣鈺現在年紀還小,更著急的應該是二房的蔣清,二房都還沒著急,她急什么。

可沒想到,老太太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邱白薇眉開眼笑。

林秦蓉聞言,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秦氏松了口氣。

不遠處,宋安寧聽著卻擰了擰眉。

她想過老太太會站出來,卻沒想到她會拿舉薦入仕當條件。

蔣家在京中自然是有人脈的。

至于這個人脈是誰……

呵,堂堂安遠侯府世子,當朝宰相的東床快婿,還不足以被稱作人脈嗎?

宋安寧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當晚,老太太做東,讓廚子做了一桌好菜出來,說吃完飯要考校幾個孩子的功課,宋安寧只得留下來作陪。

與此同時,滄瀾院。

裴清宴卻收到了涯青的信息。

信息是混在給裴清宴的晚飯里送進來的,估計連冬青和茯苓自己都沒發現,從大廚房里拿過來的飯菜,里面居然夾了張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讓裴清宴有些吃驚。

只見上面寫著,鐵引的源頭已經查出,正是蔣府。

裴清宴皺起眉頭。

朝廷在各州府設有鹽鐵司,配合各州轉運使專門負責鹽鐵之事。

按理說,當他發現有人私販鐵引一事,嫌疑最大的就應該是鹽鐵司,可他親自派人查過,那邊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才會覺得雍王背后另有其人。

可現在,這人卻是蔣府……蔣榮升?

這怎么可能。

一個小小的知州,竟然也敢私販鐵引,要么是他財迷心竅,要么……

想到另一種可能,裴清宴的眸光冷下來,舉著紙條在燭火前燒盡,這才收拾東西,離開。

深夜。

宋安寧回來時,裴清宴已經走了。

看著空下來的柴房,她松了口氣。

還好。

幸好那個人走了,否則真要是被人發現端倪,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回到屋里,冬青和茯苓問起前廳的事。

宋安寧沒有隱瞞,老實告訴她們了。

冬青和茯苓都有些生氣。

“這老太太賊偏心,瞞著您就算了,居然還瞞著二房三房,真把人當槍使呢。”

宋安寧淡淡道:“話不能這么說,若蔣華真成了安遠侯府世子,二房和三房必然也是受惠的,她現在不說,只是怕人多嘴雜,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

想到這里,宋安寧忽然想起前世,在她守寡的十幾年間,蔣清和蔣鈺也先后被人舉薦入朝為官,那時,是她守寡的第二年。

所以,這個秘密只維持到第二年,就告訴他們了嗎?

而自己,竟被蒙在鼓里整整十三年!

宋安寧閉上眼睛。

胸腔中溢滿了恨意,可她卻只能告訴自己要冷靜。

前世所受的苦,這一世,她要他們一樣一樣的還回來!

“冬青。”

“小姐。”冬青湊過來。

宋安寧低聲道:“你去打聽一下,蔣家二公子和三公子平日里什么時候下學,下學之后通常又會去哪里,記住低調點,別讓人發現。”

冬青詫異的看著她,“是。”

翌日。

林秦蓉和邱白薇松了口,五萬兩黃金很快就湊到了。

蔣榮升親自派人去請蘇子安過來拿。

蘇子安也不怵,一個人進了蔣家,發現坐在堂屋上首的人是蔣榮升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草民見過蔣大人,蔣大人近來安好?”

他言笑宴宴,沒個正形,看得蔣榮升牙根癢癢,越發來氣。

“蘇寨主春風得意,本官怎能不好!來人,把東西抬出來。”

話落,立馬就有幾個小廝抬著箱子出來。

整整一箱子黃金,打開時,差點閃瞎人的眼。

饒是見多識廣如蘇子安,活了二十多年,也沒見過這么多錢。

他的眼睛都綠了。

“爽快!既然蔣大人是個痛快人,草民也就不客氣了,欠條在此,從今往后你我銀貨兩訖,再無牽連!”

說完,他就讓小廝幫他抬到門外,他自有人在那兒守著。

正要離開,蔣榮升忽然說:“等等。”

蘇子安回頭,冷漠的看著他。

“蔣大人還有何吩咐?”

蔣榮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面容是和善的,目光里卻充滿了陰冷。

“錢已經給你了,不該說的以后就不要說,否則本官可以保證,這冀州的鐵騎,必定踏平你們清風寨。”

蘇子安的目光一冷。

身上瞬間涌現出殺機。

不過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就笑道:“蔣大人放心,蘇某是江湖草莽之人,雖落草為寇多年,但捫心自問還講些義氣和良心,一不禍害百姓,二不背信棄義,我既然答應了你不說,拿了這筆錢,我自然會爛在肚子里,即便將來有人傳出去,也絕不是蘇某說的。”

蔣榮升點點頭,“那就好。”

蘇子安帶著黃金離開。

離開時,正好在半路碰到宋安寧。

宋安寧從滄瀾院過來,有一段路會經過外院,見到他連忙低頭,往后退了幾步,一副瑟縮害怕的樣子。

蘇安寧嘴角一抽。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要懷疑當初上寨子里找他的究竟是不是這個女人了,這也太能演了。

蘇子安大跨步離開。

這邊,宋安寧目送完蘇子安出去,這才進了堂屋,拜見蔣榮升。

“公爹。”

蔣榮升看她一眼,淡聲問:“有事?”

“嗯。”宋安寧抿了抿唇,沉聲道:“兒媳有一事要稟報公爹,望公爹成全。”

蔣榮升皺起眉頭。

從宋安寧的態度里,他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后院里若是有事,通常都找到秦氏那里,他一個外男,又不管后院的事,宋安寧能找他成全什么?

他鄭重起來,捋了捋胡須道:“你說。”

宋安寧抬眸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懷疑我的夫君沒有死,我要掘墓、啟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