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一百九十六章:明蘭遇險?漕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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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少傅?

忠勇伯衛淵衛將軍?

被世人譽為東南柱石,國之英雄的封疆大吏衛無敵?

這般通天徹地的大人物,居然來到我們這間.茶鋪?

說出去,只怕是沒有人會信!

這時,趙小娘子與那幾名茶鋪里的伙計,都在盯著她手里的金豆子。

畢竟,那可是衛將軍給的金豆子啊!

杭州府的女子,見慣了自詡風流的才子,卻極少見到戍衛邊疆,浴血沙場,年少成名的大英雄。

衛將軍不就是這樣的人物?

因此,她們才會在惶恐的同時,又有些激動。

顧千帆語重心長道:“今日衛將軍乃是微服來此,希望你們,莫要將他到杭州的消息泄露出去。”

說罷,就離開此間。

一眾捕快將那些尸體處理妥當之后,向趙小娘子說道:

“那些賊子對你們茶鋪造成的損失,經由州府審查過后,會照價賠償你等。”

杭州府是油水衙門,不缺這點錢財。

對當地百姓,自然也是極好。

就連杭州府境內的乞丐,每日都能喝上一碗官府提供的米粥。

甚至有段時間,杭州境內,并無乞丐。

而如今留在杭州的乞丐,大多都是從各地逃亡過來的難民,并無本地人。

誰要是在杭州為官,或許政績難有突破,但最起碼每日山珍海味管夠。

相比之下,一直致力于抗倭的福州,卻略顯窮苦。

這也是為什么,福州乃至整個福建路,爭取海運的決心與毅力,要大于其余州府的原因。

杭州沒了海運,只是為官者沒了一條增加政績的機會。

可福州要是沒了海運,福州的百姓們,只得繼續靠海吃海,永遠過不上所謂的富貴日子。

如今,衛淵已經確定福州為率先開啟海運的地方。

該地百姓,都開始為他立長生牌位了,整日在家中將其供奉著。

范純仁在衛淵離開福州時,也親自前去福州坐鎮,準備開啟海運相關事宜。

倘若衛淵在杭州開啟海運,最多是讓杭州百姓稱贊一番,遠遠不會到為其立長生牌位的地步。

待茶鋪里的捕快都走干凈以后,趙小娘子并未顧及那些被賊寇打砸的桌椅板凳,而是向她人不敢置信的說道:

“方才.衛將軍走得時候,是不是有夸我做的茶好喝?”

有一女子木訥的點了點頭,不敢確信道:“應該.是吧?”

趙小娘子喜上眉梢。

雖然張夏與梅摯極力挽留,但衛淵仍是頭也不回的離開杭州府。

經過茶鋪那么一鬧,他們也知道,海運之事杭州是沒戲了。

衛淵剛走出杭州城。

張夏便朝著梅摯怒罵道:

“你不是整日在說,你杭州治安,當為東南第一,如今出現這樣的事情,你該作何解釋?”

“堂堂的二品封疆大吏,在咱們杭州差點遇險,這要是傳到陛下耳中,你我也別做官了,趁早將頭頂官帽丟了便是!”

后者連忙作揖道:“請大人息怒,卑職已經派人去查了,據那皇城司顧指揮使與我衙役交接,說是乃勾結倭寇之徒下手”

聽到這兒,張夏怒不可遏,“行了,你別說了!”

“伱還好意思說是勾結倭寇之人下手?你還不嫌事情亂嗎?你忘了那衛將軍來東南的職責是什么了嗎?”

“你境內,竟是有勾結倭寇之輩?你!你!愚不可及!蠢!你.!”

要不是顧及著身份,他都想爆粗口了。

梅摯被驚出一身冷汗,“如今,可還有補救的機會?那茶鋪涉及此事,是不是先封了,再派人警告茶鋪掌柜,勿將此間之事傳出去?”

封了茶鋪?

張夏冷笑一聲,“老夫真懷疑,你當這么些年官,是當給誰看的?”

“你沒有聽到衛將軍說,那茶鋪的茶很好喝嗎?衛將軍就是在擔心咱們會這么做!”

“你若真將茶鋪封了,信不信,至多七日,朝廷那邊就會傳來消息,讓你告老還鄉!”

告.告老?我還不老啊?

“那衛將軍縱然貴為東南封疆大吏,可主管的乃是軍事,下官乃進士出身,朝廷命官,又曾拜會過韓相,應該,不至于此吧?”

梅摯試探性說道。

張夏被氣樂了,

“衛淵貴為太子少傅,吏部尚書王安石貴為少師,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二人必為未來輔臣。”

“京中有傳聞,說是將相和安天下,這將相和,指的不是韓相公與英國公!”

“如今由吏部舉行的大考在即,在這個節骨眼上,貴為東南封疆大吏的衛淵要是給朝廷上書一封,你我,都不會有好下場!”

梅摯方知事情嚴重性,正色道:“下官知道該怎么做了,必與皇城司盡快將此事調查清楚,給衛帥一個說法!”

杭州城外。

衛淵行軍即將離去。

皇城司探事司指揮使顧千帆求見。

他簡短的向衛淵匯報了杭州境內與倭寇有所涉及的商賈。

衛淵好奇道:“你常在京中為職,竟因此事,特意跑來杭州?”

顧千帆直言道:“官家對此事也很重視,官家說,您主持東南大局,日理萬機,總有顧慮不到的地方。”

“特派我們皇城司,將東南所有涉及倭寇的商賈世族,一律嚴查,再交予您重判。”

衛淵聽懂了,趙禎這是感受到了抄家帶來的樂趣與利益。

只不過,到頭來,還是要自個兒做那把刀。

而此刻把握著吏部大權的王安石,無疑就是一柄上等刀鞘。

“本帥要前往老家祭祖,最近這些時日,并不在東南。”

“你若有事,去告知在福州的楊懷仁,他會派兵前來助你。”

衛淵話音剛落,顧千帆便是面色一喜,道:

“謝衛帥!”

雖然,整個東南的皇城司吏員,顧千帆都可以調動。

但是,各地皇城司不能擅動,需要盯著其他人,而且一共也沒有多少。

如果有軍隊的配合,顧千帆便敢毫無顧忌了。

就在衛淵要走時,顧千帆欲言又止。

見狀,衛淵好奇道:“你還有事?”

顧千帆抱拳道:“衛帥,待東南事了,卑職想跟著您浴血沙場,戍衛邊疆,不知衛帥您意下如何?”

衛淵感到困惑,“你不好好在皇城司待著,為何想要留在本帥身邊?”

顧千帆正色道:“男兒應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卑職,實在不愿待在這兒爾虞我詐之地。”

衛淵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顧千帆微微皺起眉頭,不知,他這是應下了,還是沒有應下。

在去往蘇州路途中。

海家巡演御史海舟特意在半路上等候衛淵。

后者前去相見。

海舟道:“衛將軍,我們又見面了,前些日子,我那叔父來信說,您可是狠狠宰了他一筆。”

衛淵笑道:“你們海家治家極嚴,乃是儒學世家,二房的事情,你們要上些心思。”

海舟深深作揖道:“多謝衛將軍提醒。”

衛淵好奇詢問道:“我雖對你了解不深,但你們海氏大房之家風,可是人人稱贊,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必不被俗物所誘。”

“海氏二房雖然靠海為生,但比他們有錢的商賈數不勝數,你們即使能參與這海運生意,又能得到多少?”

“你們海氏千方百計的要勸陛下開海運,究竟是為了什么?”

海舟笑道:“以衛將軍的智慧,難道看不明白?”

衛淵若有所思,

“海運一旦開啟,則改制鹽稅,便不會出現大問題,你若能以最快的速度,成功改制鹽課,必然是大功一件。”

“屆時靠著這件功勞,出將入相不在話下,不知,本帥猜的對不對?”

海舟點了點頭。

衛淵繼續道:“你那日來我府上,說要讓利于我,不過是想讓我插手此事,因東南海運之事,除了本帥適合之外,如我老師與顧侯,都不太適合來東南掛帥。”

“本帥來了,則海運無憂,你方能大刀闊斧的改制鹽課,為將來進中書省或執掌一司,提前做好鋪墊?”

海舟再次點頭,“衛帥帶兵前往我叔父那里時,想必您就猜到了這一點,您心里有氣,氣下官在利用您,所以要狠狠敲詐我那叔父一筆,這也是人之常情。”

“下官知您途經此地,所以,特意在這里恭候,來向您賠個不是。”

衛淵道:“若本帥不見你,你待如何?”

海舟道:“下官與您行海運一事并無瓜葛,下官實在是想不出,您有哪個理由,可以不用來見下官。”

這個海舟,還真是天生當官的料

“既要賠不是,總不好空手吧?”

衛淵笑了笑。

海舟微微頷首,“下官聽說,漕幫與您有故,漕幫水運生意多涉及鹽務,下官改制鹽課,有那么一點兒權力”

“將來,漕幫兩年之內鹽稅不必上繳,這事,下官會親自通知漕幫之主,說這是您的授意。”

鹽引法是為朝廷賺錢而生,所以此法之鹽稅,必然極重。

兩年鹽稅這份賠罪禮,不可謂不重。

衛淵心中一沉,他連這個都知道?怎么知道的?

“你出身清流世家,何以也行了這以權謀私之舉?”

衛淵輕笑一聲。

海舟搖頭道:“漕幫水運四通八達,各路都有朋友,若是鹽引法推行成功,東南商賈必爭先購買長引。”

“如若讓漕幫得利,這在官府幫助下,配合江湖勢力,足可讓長引遠銷各地,屆時,朝廷再也不用為各地鹽稅而憂愁。”

“下官此舉,一是要向您賠不是,二也是為朝廷著想。”

他的讓步與賠罪就在漕幫。

改制鹽稅,像是漕幫這種控制著各大水運碼頭的江湖勢力,肯定是要嚴懲不貸。

畢竟,碼頭都是由朝廷明面上管轄,若有江湖勢力,還要趁機收取什么保護費,朝廷的臉面要放在哪?

而海舟是以免漕幫鹽稅的法子,讓漕幫不再對行水運的鹽商下手,借此也能保全漕幫,全當是給衛淵賠罪了。

至于為何是兩年之期,原因也很簡單。

兩年后,便不再是海舟主管東南鹽課了,到時,東南鹽稅之事,他便說了不算了。

聽到他的解釋,衛淵恍然大悟,這才是讀書人該干的事,

“你得好意,本帥心領了。”

海舟作揖道:“您客氣,下官與吏部尚書關系尚可,您二位都是將來的國之柱石,平日里,我們該多多往來才是。”

如果衛淵沒有個秀才功名與伯爵,只怕這些正兒八經進士出身的讀書人,是不會如此‘有禮’。

與海舟告別后。

衛淵繼續前往蘇州。

他并不著急趕路,只要能在十日后抵達廣陵即可。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蘇州以后,衛淵讓大軍前行。

他則是又玩起偷天換日之計,獨自來到太湖旁吳王這里,打算在此小住幾日,也好欣賞欣賞此間美景。

當然,更重要的是,要敲定蘇州哪些商賈勢力參與海運,其所得利益又是多少。

話說衛淵在蘇州小住幾日間。

明蘭、盛老太太一行人,走水路,也到了揚州地界。

值得一提的是,期間發生了一些趣事。

盛家船只行到揚州交界處,忽有賊子乘船索要財物。

這在大周境內是常有發生之事,那些賊子,也不敢要人性命,只需給他們個幾十兩銀子打發走就好。

至于為何堂堂運河之上,竟有此等事發生,歸根結底,還是朝廷沒有水軍,缺乏掌控水上的力量。

各地官府,除了在特定時日,會命衙役乘船巡湖,其余時間,則是不管不問。

因此滋生了一些攔路的水匪與漕幫、鹽幫這樣的江湖勢力。

正當盛長柏要給他們銀兩時,突然有漕幫的船只靠近,詢問站在船頭,要與賊寇商議的盛長柏,

“盛家船只?不知是哪個盛家?”

他們所乘坐的船體上,寫有‘盛’字。

盛長柏應聲道:“京城工部員外郎盛家。”

工部員外郎?

那些漕幫人士并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官名,只得繼續問道:

“京城盛家?可是誥命夫人衛恕意與盛明蘭所待的盛家?”

盛長柏心中一緊,皺眉道:“不知諸位這般問話是為何故?”

言談間,盛明蘭已經走出船艙。

盛長柏見狀,連忙道:“六妹妹,這里危險,你先回去。”

明蘭道:“方才聽到有人叫我?”

“我就是盛明蘭,你們叫我所為何事?”

她方才聽到對方語氣并無惡意,這才壯著膽量說話。

盛長柏將她護在身前。

此時,那漕幫船只已經愈加靠近盛家船只,聽到明蘭所言,立時笑道:

“忠勇伯衛將軍乃是我等之大恩人,我們瓢把子曾說過,衛將軍有兩位姐姐,一位嫁到盛家,一位如今也去了京城。”

“叮囑我們,若遇到與忠勇伯有故的人,便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可為其護航。”

聞言,盛長柏與明蘭都是一喜。

隨后,漕幫人士向不遠處的水匪喊話道:

“我們走得是三川四海,行的是義字當頭(我們乃漕幫),合字上的朋友(道上的朋友),這幾位是賽驃騎的并肩子(這艘船上都是衛將軍的朋友),踩寬著點,行個方便(還請給個面子,放過這艘船吧)。”

言罷,那伙賊寇果真漸漸退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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