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夫為婚

第七章 身世

若夕想笑下,緩解下尷尬氣氛,卻臉色微變,腸內似是有萬千蟲子在啃食著自己,猛的轉身,“噗——”的滿嘴鮮血,吐了床邊一地黑乎乎的東西。

墨離急忙跑過去,扶住若夕,為她擦拭嘴邊溢出的鮮血。看著地上的黑血,臉色轉好,輕輕拍著若夕后背,溫柔的說,“毒總算出來了……”

若夕一聽,笑著捉住了墨離的手,眼里全是燦爛的笑。墨離看著若夕桃花環淚的面龐,頓時一怔,抽回手,若夕也不理睬,喃喃自語,“終于可以走了。”

這句話,卻讓墨離心里緊緊一抽,嘴角散發著苦澀之味。

次日。

若夕回到沈府,拜見父母大人以及最為寵愛她的沈太君,同哥哥和墨大夫坐于宴席上。

“夕兒……”若夕緊挨著沈太君坐,極為受寵的被太君像攬孩童似得攬在懷里。聽見問話,急忙移開看向墨離的眼,“夕兒在呢。”

“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沈太君看著自己的親孫女都瘦了,再想到遇到的遭遇,氣憤的緊。

“祖母,夕兒不覺得辛苦。能回來見到祖母您,已經是萬幸了。”

“好好好……”太君雍容華貴的手輕順著若夕的頭發,眼里滿是溺愛。

“快吃菜吧,這糖醋鯉魚是你最愛吃的。”辰碧瑤看著若夕,笑在眼里,忙張羅著吃菜。

“謝母親。”

沈淵涵看著女兒消瘦的臉,想到自己近來受到的氣,實在難以下咽,放下手中的筷子說,“母親,兒臣這幾日在朝堂上屢次遭云家公的嘲笑,不知這步棋,可是下對了?”

沈太君悠閑的把視線從若夕身上移開,看向兒子時正色道,“你沉住氣,別壞了我們的大事。”

轉過臉,面向孫兒沈夢亭時,有些不忍,“你這些日子可是準備妥當了?”

“回祖母,孫兒已經按您的教誨準備完善了,只是缺的幾樣東西,還需到后山采購。”

沈太君滿意的點頭。

辰碧瑤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寬慰太君,“母親不用太過掛念。如今孩子都大了,知道該怎么做了。”

若夕眨眨眼,大家在說的東西似乎很重要,可自己這個冒牌的并不了解,看他們毫不避諱墨離在場,想必他是知道的,便求助的望著墨離。

墨離卻始終面不改色的盯著手里的碗筷,似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若夕暗示的目光。

“夕兒……”

聽到祖母的聲音,不解的收回眼神。

“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應該告訴你了。”沈太君站起身來,若夕急忙扶住祖母,跟著祖母轉身,“你隨我來。”

“好。”

進到太君的寢宮,若夕四下打量著屋里的裝飾,樸素無奇。沒有想象中那樣金碧輝煌,樟香四溢,華羅錦帳,只是一個普通老人家的屋子,庵堂內掛著一副畫,畫上的女子粉面素雅,一襲白衣出落出曼妙身姿,只是,不知為何,越看這畫,越覺得像極了自己。

沈太君將若夕神色變化盡收眼底,手里玩弄著兩個瑪瑙,悠閑的在太師椅上坐下。“你看到畫上的是什么?”

若夕思緒被拉回,訕訕的笑著看祖母,“不知為何,夕兒覺得這女子像極了自己……”

沈太君手瞬時一停,雖心里有些準備,卻還是被驚詫到了。看向若夕的眼神滿是尊敬,起身,向前就要跪下,若夕急忙扶住太君,不解的問“祖母,您這是作甚?”

“沈武蓮拜見祖上禪若法師——”松開若夕的手,竟真的跪了下去。

沈若夕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扶起沈太君,可沈太君就是不起,怎么拉都拉不動。

“祖母,你這是做什么,我是夕兒啊,你快起來看看我……”

“回稟法師,您附身于武蓮孫女若夕身上,但本體卻是禪若法師之魂,吾等晚輩定不敢以下犯上做出大不敬之事。”

若夕隱隱覺得身后的畫似是有光線射入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自己整個身子都浮了起來,原來站的位置,赫然顯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蓮花座來。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盤腿而坐,觸及蓮座時整個身子都發出金色的光來。

“免禮……”嘴似是不受控制的一開一合,竟自己說出話來。

沈太君過于激動,以至于起來時差點不穩,倒向一邊。若夕看到太君要倒,急忙伸手要扶,瞬時太師椅似是通靈一般,自己移到沈太君之處,落下,太君正好坐在了椅子之上。

沈家幾人和墨離靜靜的候在太君寢宮之外。

辰碧瑤看著天際層層疊疊的云朵,慢慢形成渦旋的樣子,很是擔心。看向丈夫,發現他也是眉頭緊皺,肅穆不語。

沈夢亭一眼不眨的盯著寢宮大門,拳頭緊握,如在戰場應敵般,生怕若夕有什么生命危險。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祖母有一次將若夕領進去,卻不知什么原因,出來后昏迷了大半月。如今這種情況,雖知若夕與以前有所不同,但心里總也放心不下。

墨離臉色微暗,雖有些擔心,但表面看起來十分平靜,特別是感覺到沈夢亭那萬分緊張之態,微微有些愧疚。自己昨日吻著若夕櫻唇的曼妙之感,仍一遍遍的在體內沉浮著。嘴角也是暖熱的,心跳的更快了。

他臉一動,運功將真氣在體內流轉,瞬時感覺到清涼之意,也清醒了許多。再看向寢宮之內時,皺起眉來,看似一片祥和太平的屋內,不定有什么異狀發生。暗下一探,懷上的墨玉也越來越熱。

屋子里的沈若夕感到體內燥熱不已,頭痛欲裂,祖母早已從太師椅上站起,恭敬的等在一旁,心里也極為忐忑。

硬撐在蓮花座上憶起在墨離房里療傷的場景,暗自吐氣,竟體內若有若無的殘存真氣齊聚胸前,排解胸悶難受的情況。

卻不知何時畫上的人已消失不見,只飄落了一頁潔白如雪的畫卷,與地上暗綠的地板強烈的對比著。

若夕頭痛更甚,耳鳴四起,胸悶加劇,就在她快支撐不住之時,耳邊想起了一個清澈空靈的女聲,“主人……”

她精神極度緊張之下,聽到此女子之言,瞬時嚇了一跳,但片刻后,體內煩躁情緒便消失了許多,她環顧四周,仍沒有看到任何女子,倒是手腕處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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