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人迅速湊齊了二十兩,交到了顧知意手中。
捏著大小不一的銀子,顧知意心情極好,于是咧嘴笑道:“走吧走吧,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可是……”顧知意吸了吸鼻子,暗中掐了大腿一把,眼里帶了些許水光:“你們本來都說好要陪我玩玩的,現在倒好又反悔了,我的小心臟受到了劇烈的打擊!”
說著顧知意捂了捂胸口,仿佛很痛苦的樣子。
之前圍著她的幾個人不知何時都跑到了刀疤男身后,一臉驚恐地看著顧知意,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獸般。
總共二十兩的話,每人只需花四兩銀子,這樣的話倒是劃算極了。
“你到底想怎樣?”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忍不住問道。
只見顧知意咯咯笑了兩聲,朝他們伸出了兩根手指:“每人二十兩銀子,就放你們走。”
得到準許的幾人,連忙飛奔出了顧知意的視線,一直跑出了這條街,一群人這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知是因為花柳病這個病狀太過可怕,還是因為顧知意的反應太過出乎意料,幾人都忘記了可以直接跑路。
見他們穿著確實不算太富有,顧知意想了半天,最后松口道:“那就總共二十兩,你們五個人看著分。”
“哎刀疤,你說我們是不是吃虧了?”其中一個人似乎察覺出有什么不對。
“怎么說?”刀疤男不解。
“你看啊,剛才我們明明可以直接拔腿就跑,反正她又追不上我們,為何要去交那二十兩?”
“二十兩!?”幾個混混聽到后驚呼一聲,這都夠他們去逛一次花樓了,于是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太多了,我們沒有那么多錢。”
果然,從一旁的樹上跳下來個人影,就是給顧知意駕車的那個車夫文一。
文一朝顧知意抱了抱拳,忍不住問道:“顧小姐是怎么發現我藏在樹上的呢?”
他的匿蹤雖然比不上其它人,但瞞住顧知意這種毫無功力的人卻是戳戳有余的。
聞言,顧知意笑了笑,朝文一挑挑眉:“可能是父子連心吧,我是父,你是子!”
文一:“……”完了,這貨好欠揍怎么辦?
“顧小姐說笑了。”知道顧知意不想回答,于是文一很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轉身朝馬車走去。
見文一沒有繼續追問,顧知意松了一口氣,如果他要是非得問個究竟的話,她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呢。
以前她在皇宮的時候,也是跟著師父練過武功的,所以就文一那三腳貓的功夫,顧知意還真沒放在眼里,所以發現個蹤跡而已,還難不倒她的。
顧知意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炎炎的夏日下,沒有人愿意出來走動,一個個都窩在屋子里吃飯。
“去柳嬌院。”由于上午一直在奔波,顧知意已經有些餓了,于是便打算去柳嬌院蹭飯,因為如果她現在回挽禾院再傳膳的話,恐怕得等上很長時間。
趕走了幾個混混,顧知意一邊扔著荷包一邊朝身后的樹上喊道:“出來吧,文一,我知道你已經聽了很久了。”
早在幾個小混混圍住她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文一,所以她才會那么有恃無恐。
“哎,好像也是!”胡茬男一拍大腿,當即也反應過來。
誰知刀疤男聽了,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腦瓜崩,嘴里還念念有詞:“閉嘴吧,你怎么不早說。”
“站住!”見顧知意馬上就要靠過來,刀疤男高呼一聲:“你再過來,我喊人了!”
末了,又忍不住補充道:“其實被騙不被騙的無所謂,我只是想把那四兩銀子花出去而已。”
——另一邊
這貨是在裝吧?
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各自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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