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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菡是個極有教養的好姑娘,雖然身上也有些官家小姐身上諸如清高之類的通病,但總體上來說,也只是一朵紅花上面扒了只芝麻點大的小蟲兒,掩蓋不了本質的美麗。
等用過午飯,送走了她,木喬還沒張口,阮玉竹先望著她笑了,“你這丫頭,真是個小鬼靈精!”
木喬也笑,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不過是帶個朋友回來請干娘指教指教罷了,干娘這么說,女兒倒是不明白了。”
阮玉竹點頭贊道,“年齡樣貌都很般配,只不知人家愿不愿意。畢竟咱們家的家風你是知道的,可不興那些大戶人家的作派。我看那小姐打扮雖然清雅,卻也是貴氣逼人,難保瞧得起咱們。”
“怎么會?”木喬不相信,“要說起來,干娘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不是跟干爹很好么?”
見提及自身,阮玉竹微有些赧顏,但當娘的還是愿意和女兒說些這樣的悄悄話,“阮家雖也是世代相傳的書香門第,但卻不好為官,于名利一途上極為淡泊。你外祖父更是在家中后院親自開辟了一塊菜地,連農桑之事多是懂的。從前你干爹說起來,也不是他的理想之選,不過是因為老爺曾與我家一位族叔有些師徒之誼,經他的保薦才結的這門親事。所以干娘這些年跟著你干爹,日子過得好些歹些都沒所謂,但若是這些富貴慣了的官家小姐,就有些不好說了。”
她說來也有些惆悵,“要知道,由儉由奢易,由奢入儉難。就比如這周小姐吧,即便是個懂事的。娶進門來,也能跟我們一起過這樣粗茶淡飯的日子。但一日兩日可以,時間長了能習慣么?若是不習慣,這些生活里的小摩擦可是最傷感情的。干爹干娘年紀也大了,老人家難免嘴碎些,要是因此生出嫌隙,多傷感情?我和你干爹之所以遲遲沒給你三哥定下親事,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木喬看著一向在任何事情面前都云淡風清的干娘突然流露出這樣忐忑不安,憂心忡忡的神情,只覺得一陣心疼。
她只想著找一個和阮玉竹有些相似的女孩給他們做媳婦。便可以討到干爹干娘的歡心,卻忘了干爹干娘也想與媳婦和睦相處,安度晚年。因為他們明白事理,所以在面對兒媳時,不會有世人那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吐氣揚眉,反而會更加的謹慎與小心。
長媳的選擇,不僅關系到霍梓文的終生幸福,更加關系到門風繼承,家族延續的大事。在霍家生活了這么幾年,木喬早已深刻的意識到。霍家人不是自虐的選擇了過這樣平淡的生活,他們是不愿意讓對物質上的無止境追求擾亂了內心的平靜。
所以阮玉竹這么一說,她就能夠明白,干娘不是覺得周菡不好,而是怕象她這樣的官家千金在日后的生活中無法以一種寧靜淡泊的心境來面對生活,從而影響到霍梓文,甚至子孫漸漸都趨向于追名逐利,那樣的話。霍家的根本就丟掉了。
這跟他們當日婉拒阿果做媳婦,是一個道理。
“不過,干娘還是很感謝阿喬。”阮玉竹笑著將她攬在懷里輕拍著,“因為小阿喬是真的對三哥的親事用了心,才會帶這姑娘回來見我,回頭我跟你干爹再商量商量。對了。你們家有沒有開始給你議親?”
木喬偎在她懷里,小聲說著實話,“應該是有的,上回母親帶我們去了周姨娘家,姨娘還問起這個話題,只不過后來我們都回避了,也不知談了些什么。”
阮玉竹點頭,“論理也是應該要談了。這并沒有錯。不過他們家還有個大女兒,要訂下來肯定也先是她的事。你的親事,當初咱們跟索家提過,得兩家一起幫著看過,才能決定。”
她拍拍木喬。示意她安心,“你放心,干娘一定會幫你找戶好人家的。”
“我才不急。”木喬半是撒嬌半認真的道,“干娘,我還沒及笈呢,不想那么早定下來,等我過了十五再說,好么?”
阮玉竹明顯不同意,“那就太晚了!好男孩都給人挑光了,定下來,又不是讓你立即嫁過去,急什么?”
呃……看樣子這個緩兵之計還不太好使,木喬想,她得找個別的法子躲過去了。否則要是哪天真的跟她訂下親事,光想著自己這一把年紀要去禍害單純無知的小年輕,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晚上等干爹回來一起用了個晚飯,木喬又很努力的彩衣娛親,讓霍老爺開懷了一把,才回的索府。
路上是甘成送的她,私下遞了只木盒過來,說是霍梓文的朋友托他送來的,讓她回去再看。木喬收好,甜甜一笑,“多謝甘叔。”
甘成無奈搖搖頭,只感嘆一句,“你們啊!”就再不吱聲了。
無論是她,還是霍梓文都有瞞著家里的小秘密,但他們都是好孩子,甘成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自然能夠信任他們,也就心甘情愿昧著良心,替他們打起了掩護。
等回了索家,木喬當然要先去給萬氏打個招呼請個安。
萬氏已經歇下了,卻讓身邊的大丫頭玉珮出來拿了個帖子給她,“是城陽王府要請家里人去賞花,夫人已經應了,二小姐也看看吧。”
佟家又來討好賣乖么?木喬心中一動,卻不多言,只說知道了,接了帖子,又在門口莊重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回頭玉珮把她的反應都匯報給萬氏,贊了一句,“二小姐當真算是識進退又有禮貌的,不象別人,都是些表面功夫。”
萬氏嗤笑,“這做得你看到了,也一樣是表面功夫。不過她倒還算心誠,做得讓人心里更舒服些罷了。”
一時又嘆息,“若果真是咱們家的嫡親女兒,我便是給她結門更好的親事又何妨?可現在只這么層關系,若是給了她,將來使不上力豈不白費一番心血?”
婚姻大事,做丫頭的自然不敢亂插嘴,玉珮只道,“既然夫人拿不定主意,就跟老爺商量了再做決定吧,要奴婢去請老爺過來么?”
“不必了。”萬氏懶懶的歪在床上,情緒有些低落,“身上又來了,叫他來做甚么?天天對著我這張臉,只怕他也早膩歪了。我也想靜一靜,琢磨些事情。”
聽她這口氣雖然要強,但那意思卻還是有些失落,玉珮便主動道,“我讓個丫頭去瞧瞧,老爺今晚歇在哪里了。”
萬氏也沒吱聲,不一時,小丫頭回來說話,“才聽說云姨娘和姚姨娘都打發人去請了,可老爺偏生去了蘇姨娘那兒,可把她們氣得不輕。”
萬氏哂笑,“蘇姨娘也養不出那阿物兒來了,不過是會做小伏低,哄爺歡心罷了,去就去吧。姚姨娘恐怕有些不太安生,前幾日好似還去找了二姑娘,鬧什么拜師學藝。今兒見咱們沒去請,她自然要急吼吼的去請人了。哼!她想把兒女拴得緊緊的,我偏不讓她好過。讓你們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么?”
“夫人放心,都準備妥當了。只要嬤嬤一來,立時就有地方住。”
萬氏點了點頭,此時玉環給她送熬好的藥來,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汁,就讓人覺得嘴里發苦,不覺嘆息,“這要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兒呀!”
端起藥,和著腹中的辛酸一飲而盡。
木喬回到房間,打開那只木盒,里面裝的是一只不過比中指略長略粗些的圓木棍。外頭雕的花倒也小巧精致,只黑黢黢的,也不知是什么木頭,沉甸甸的有些墜手。盒子里還附著一張紙,寫著龍飛鳳舞幾個大字。
“徒弟,這把如意刺送你防身,欠你家的錢會盡快還上。你自己好好保重。師父留。”
這竟是鄭小蝦送她的么,只是這東西怎么用呢?
叫了可人進來,那丫頭卻一下驚喜起來,“這好東西姑娘上哪兒尋來的?”
只見她在上頭機括處一按,木芯里頓時彈出一把鐵刺來,刺也是黑黢黢的,看起來毫不起眼,但可人就著那只木盒輕輕一戳,竟是頓時就穿了底,再往外一劃拉,木盒就跟切豆腐般分為兩半了。
收了鋼刺,可人指點著她,“你看這兒刻著的個魯字,就是說這寶貝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器行家魯家打制的。別看這樣一把小小的如意刺,可不知得花多少銀子多少人情才能弄到。我娘當年還沒成親的時候,我爹弄了一把魯家的短劍討好她,本來我娘不怎么看得上他,就因為太喜歡那把短劍了,所以才嫁了我爹。只可惜那短劍還是太長了些,不好帶在身邊,否則我一定要來防身。姑娘您把這個收好,別看它小,可極其鋒利,只要能近身,哪怕是對上刀槍也不怕的。”
看著可人如獲至寶的眼神,木喬心知這定是件好寶貝了,她拜師那么多年,從來只有往外送禮的份兒,難得今日終于有了點回報,她容易嘛!
看來還是那三千兩銀子收買了人心,木喬當晚就動了個漂亮的如意結給這把如意刺串上,往后貼身收著既小巧,又好看。縱是一時給人瞧見,只要她不說,誰知道是干什么的?
眼看佟正恩可要請她去做客呢,她可不能不加點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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