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剛剛對我還兇巴巴的,現在怎么啞巴了?”一聲嘲笑聲從屋子里傳出來,引得曹織錦火冒三丈!
他又來了!
她知道黑衣人指不定正躲在某個角落看她笑話呢!
“辰王殿下,”曹織錦打開紙包,露出里面的玉佩。
這玉佩正是當初在縣令宅辰王留給她的玉佩!
“當初您留給我這枚玉佩,說我可以去找你,我只當您愿意許我一個心愿,可以嗎?”
黑衣人又笑了。
“小姑娘,王爺的玉佩可比這個要值錢得多!”
“那太好了!”曹織錦故意放大聲音,雙手將玉佩捧還至辰王跟前,“我的心愿是請辰王放過我公公和相公的師父!”
她話音剛落,手中便一空。
黑衣人落在她跟前,腳下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此刻他正洋洋得意的把玩著從她手里拿走的玉佩,輕飄飄的說了句:“成交!”
他的語氣聽起來讓人覺得曹織錦是個傻子,聽得讓她火冒三丈!
“你可以走了!”
曹織錦忍住在辰王面前翻白眼的沖動,逃也似的離開屋子。
這回她不是害怕辰王追上來把她殺了,而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揍死黑衣人的沖動!
這邊,陳凡生追到后山。
此人動作迅速,對此地的地形十分了解。
陳凡生不清楚他的目的,只是遠遠的跟著。
那朝著他丟暗器的人忽然轉身停了下來。
他似乎想對陳凡生說什么,還沒來得及發聲,就被從他身后飛射而來的利箭穿過了胸膛!
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陳凡生趕緊躲了起來。
一隊士兵腳步鏗鏘的迅速將地上的人圍了起來。
一名士兵站了出來,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領。
他看著隊伍里的一名士兵問:“是這個人嗎?”
被問話的士兵上前來摘掉地上人的面巾,確定道:“就是他,他上次扮成村子里的人,鬼鬼祟祟的混進村子,被我撞了個正著!”
頭領巡視了周圍一圈,沒有發現異常,不耐煩的對手下人說道:“快挖個坑埋了,別驚擾了王爺!”
“是!”手下人齊聲應和,很快就將黑衣人處理妥當。
他們腳步鏗鏘的離開,周圍又安靜下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陳凡生從藏身之地走出來,站在一片土地前。
那片土地下埋著剛剛那個黑衣人。
他從懷里掏出黑衣人剛剛對他使用的暗器。
那并不是黑衣人的暗器,準確的說之前是黑衣人的暗器,后來是他埋進土里的秘密。
沒錯,他手上的這枚暗器正是那天晚上他撞破父親和神秘人接頭,陳畫冥讓他埋進土里的那枚暗器!
這個黑衣人正是那天晚上的神秘人!
陳凡生心中一震,知道自己中計了!
這個黑衣人和父親有牽連,父親失蹤在先,現在黑衣人又死于辰王的人手中,這件事情一定和辰王有關!
他倉皇的趕回去,卻見曹織錦和陳畫冥對坐在堂廳。
“阿錦,你沒事吧?”陳凡生走到曹織錦的旁邊坐下,確認她安全,才松了口氣。
曹織錦搖了搖頭,看著陳畫冥道:“就是公公忽然回來了……”
陳凡生看著陳畫冥問道:“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畫冥朝著他伸出手:“凡生,將你手里的東西給我!”
“父親怎么知道?”陳凡生拿出暗器。
陳畫冥快速收了暗器,回答道:“我剛剛回來的路上都看見了,辰王的人殺了他!”
“辰王又殺人了?!”曹織錦震驚的說道。
兩個人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阿錦,你見過辰王殺人?”陳凡生問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聽說辰王脾氣不好,是什么殺神之類的話。”她連忙搖了搖頭。
辰王殺人她沒見過,但是辰王差點殺人她倒是見過,因為那個差點被殺的人就是她!
所以她聽說辰王殺人了才會習慣性的帶上個“又”字!
陳凡生看著陳畫冥問道:“父親,那個‘他’是什么人?”
陳畫冥回答道:“他算是我的一個朋友。”
曹織錦并沒有看見陳凡生剛剛經歷的一切,本來對他們的對話還聽得云里霧里,直到聽到陳畫冥說死掉的那個人是他的朋友,她忽然想起來上次陳畫冥受傷就是為了救他那個朋友。
那么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可是陳畫冥只是嘆息,像一個普通人同情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死掉一樣的嘆息,臉上并沒有悲傷的情緒。
這倒是讓她不敢確定。
況且她答應過陳畫冥不將他受傷的事情告訴陳凡生,所以她也不可能直接問。
陳凡生看著陳畫冥道:“父親的話,我聽不明白。”
陳畫冥看著陳凡生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因人而異的!他雖然和我有過命的交情,但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那您失蹤的事情和這件事情有關系嗎?”
陳畫冥似有些憤怒:“巧合而已!”
“我和靈不提出谷采藥,正好被辰王的人撿了個漏子,他們騙你們說將我們抓起來了,引導你參加比賽!”
陳凡生還是覺得不對,但是他沒有理由懷疑陳畫冥!
提到比賽,陳畫冥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他有些自豪的看著陳凡生道:“我知道你贏了決賽,做相公的就該保護好自己娘子,凡生,你要時刻記著這句話!”
“父親放心,我一定謹記!”陳凡生看了眼曹織錦,信誓旦旦的說道。
陳畫冥看著曹織錦說道:“織錦,既然凡生贏了決賽,你們的婚事也該操辦起來了,你放心,你父親那邊我去說!”
曹織錦樂呵呵的說道:“那織錦先謝過公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