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第三章 失心瘋?!

(某只畫爬上來繼續解釋,求支持咩摸摸)

祝蘭臺想起之前,她曾經因為勞累而將枚總管趕走,后來還沒等她去道歉請求,枚總管就自己回來了,只怕是因為鳳崇的指示命令吧。

明明是想要感激,但是不知道是要掩飾自己的臨近崩塌的防御,還是心底真的一直很介意,祝蘭臺沖口而出:“但是,當初在洛陽邊陲的時候,我差一點就因為他的‘鍛造’而死了?”

說出這句話之后,祝蘭臺只覺得渾身一輕,原來,她一直很介意那一次鳳崇的袖手旁觀,很介意那一次如此地接近死亡祝蘭臺想,若是她沒有在重生后好運地得到了一個神奇的藏書寶殿的話,那么那一次她是不是就死定了?

如果人死了,那還要什么鍛造的有什么用?

祝蘭臺這才明白,她是如此地渴望和珍惜生命,也因為如此地珍愛生命,所以才會對鳳崇當初的壁上觀的行為難以釋懷,即使她一直假裝自己忘記了那件事。

常伽藍見此,嘆息一聲,說:“表妹婿在說了‘他應該是陽光,一直默默地關注著某只毛毛蟲,心生愛憐,卻從不為她遮風擋雨,而是看著她長大,看著她破繭而出,成為美麗蝴蝶,在陽光下快樂自由地揮動翅膀’之后,還滿臉懊悔地加了一句,‘但是他忘記了,在毛毛破繭而出,化為蝴蝶之前,遭遇的不止有光陽與和風細雨,更有數不清的暴風雨。所以,他一直很懊悔自己沒有在一開始就將保護得一絲不漏,即使你將來依舊是軟弱的毛毛蟲,那也比失去你讓他覺得好過’。

關于你說的那一次血戰,表妹婿跟爹說過,當初他并沒有袖手旁觀,而是派了影衛跟蹤那個意圖殺害你的鳳多。只是,當影衛看到鳳多對著齊腰深的草叢砍下去而出掉鳳多手里的刀時,并沒有看見你,像是你并沒有在草叢里,而鳳多只是對著草叢亂砍一氣一樣。”

說到這里,常伽藍也一臉疑惑地看向祝蘭臺,不解地問:“其實現在大家都還鬧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地你會突然消失不見。據說,那鳳多在臨死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

看著常伽藍一臉疑惑地絮叨著,祝蘭臺只覺得自己地整個心情都飛揚起來,原來,即使當初她沒有躲進藏書寶殿,鳳崇派去的影衛也會從鳳多手里救下她

“表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會一下子就憑空消失了呢?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隱身術?”常伽藍依舊一臉的迷茫,滿懷期待地看著祝蘭臺,等待著祝蘭臺的答疑解惑。

不可抑制地揚起嘴角,祝蘭臺可不打算這么輕易地就將秘密告訴常伽藍,如果對方是鳳崇的話,她還會考慮一下。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暈了過去,然后醒來就一個人也沒有了。”祝蘭臺避重就輕,裝糊涂。

“是嗎?”常伽藍明顯地不相信,但是見祝蘭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也只能相信真相就是這樣。

“前段時間表妹婿跟爹喝酒的時候還在說起,如今的毛毛蟲成了蝴蝶,這讓他很是欣慰,也可以稍稍卸下良心的負擔。”常伽藍也一臉輕松地說,每次看著鳳崇和祝蘭臺兩個人相互誤會、虐來虐去的,他這個旁觀者也覺得鬧心。如今好了,一切都說明白了,真是皆大歡喜

常伽藍和文小冰滿心地以為祝蘭臺會在噴涌而出的感動之下,留下感激的淚水,發誓要好好地對鳳崇。沒想到的是,祝蘭臺竟然一臉的怒氣,憤然扔下一句:“他竟然敢說我曾經是毛毛蟲?”

劇情如此出乎自己的預想,常伽藍和文小冰驚訝得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

“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一下。”祝蘭臺驀地起身,向常伽藍和文小冰辭別。

短暫的驚訝之后,常伽藍率先回過神來,朝祝蘭臺揮手告別。

祝蘭臺走到門口的時候,常伽藍驀地出聲抱怨道:“我說表妹,下次要是來的話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一些抄寫的工作給你。最近你表嫂懷孕,我也跟著辛苦,那些稿子堆得都有小山高了……”

走到門口,正處于極度歡喜和極度抑制歡喜的情緒中的祝蘭臺,渾身一僵,只覺得腦袋里的某根弦兒“啪嗒”一聲斷裂開來。

回頭惡狠狠地沖常伽藍揮揮拳頭,祝蘭臺咬牙切齒:“我這個免費勞工,看來你用的很愜意啊?”

“對啊”常伽藍不怕死地回嘴道:“表妹你抄寫的功夫不是蓋的,我自然是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了”

“你……”祝蘭臺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剛才的那極度的歡喜和極度的自我壓抑全被常伽藍的理所當然成功爆破。

一跺腳,不管不顧常伽藍和文小冰以及文小冰肚子里的那小小只,也忘了自己請求文小冰幫忙說和鳳家和文家的事,祝蘭臺直接奪門而出,生怕再晚一點,自己就會被常伽藍給氣死。

直到不見了祝蘭臺的身影,連憤怒的腳步聲也漸漸消失,文小冰這才不確定地問:“你這樣對表妹,好嗎?”

常伽藍聳聳肩,一邊很自然地往文小冰嘴里送小吃,一邊笑道:“看她剛才努力想要抑制自己歡喜的樣子,要是不轉移她的注意力,恐怕她會忍得吐血吧。”

文小冰聞言,立刻兩眼冒星星地看著常伽藍,夸贊道:“夫君,你真聰明不過,話又說回來,”文小冰蹙起眉頭,“你怎么看出表妹她歡喜了?她剛才明明是對于表妹婿毛毛蟲的比喻很生氣啊……”

常伽藍伸手捏捏愛妻的鼻尖兒,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讓一向聰慧的她變笨了,竟然連祝蘭臺這么明顯的情緒都沒有看出來。

“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表現叫‘欲蓋彌彰’嗎?笨啊”常伽藍一邊說,一邊朝文小冰的嘴里送了一塊掰碎到大小合適的桂花糕。

眼睛骨碌碌一轉,文小冰一邊努力的咀嚼著嘴里的桂花糕,一邊鼓著腮幫子故意問道:“就跟你說我‘笨’是一樣嗎?”

常伽藍:……

急匆匆逃離開的祝蘭臺,直到跟春屏坐上回鳳家的馬車,這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嘴角的那抹微笑便也難以抑制地逐漸擴大。要不是祝蘭臺在努力地壓抑著自己歡喜的情緒,只怕會當眾大笑起來,嚇壞春屏等一干人。

春屏自打看見祝蘭臺從常宅的后院奪路而逃時就一直盯著她看,原本就蹙起的眉頭也擠得越來越緊。春屏很是不解,怎么見了文小冰之后,祝蘭臺就一副又想大笑,又想大哭的表情,像極了遭受重大打擊之后,不可避免地得了失心瘋。

當然,春屏是不敢直接問祝蘭臺是不是因為得了失心瘋,所以表情才這么的痛苦和怪異。

心思一轉,想起祝蘭臺早上出門時告訴她的來常家的理由,春屏不覺地心一沉,小心翼翼地問道:“主母,是不是跟文小姐那里商量得不如意?”

春屏想,能讓祝蘭臺如此在意,如此矛盾糾結的,大約就是此行不利,目的沒有達到吧。難道是文小冰不愿意幫忙?還是文小冰出嫁從夫,幫不上什么忙?

“啊?你說什么?”春屏的話將祝蘭臺從自己的情緒中拖出來,祝蘭臺一臉驚訝地問,像是剛剛睡醒的人,完全不明白自己身處何時何地一樣。

春屏只覺得自己像是囫圇吞下整個雞蛋卻被噎住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看了祝蘭臺半晌,才訥訥地說:“沒什么。”

春屏想,祝蘭臺可能真的是在常家受了什么打擊,所以有可能是真的得了失心瘋了吧……

不行她一定要到常家問個明白

春屏這廂剛想叫車夫轉頭回到常家,問清楚一切事情的始末,就聽見坐在她身邊的祝蘭臺突然驚呼:“哎呀我忘記問表嫂她打算怎么幫忙了”

好吧,春屏這下子確定,祝蘭臺真的是在常家受了什么打擊,以致于得了失心瘋了,完全不記得自己去常家的目的和緣由了

毫不遲疑地,春屏就要吩咐車夫火速掉頭趕回常家,以查明真相。

誰知她還沒有開口,春屏就聽祝蘭臺自言自語地說:“算了,還是先回府吧,我現在也沒有準備好去見這樣的他。”

春屏聽祝蘭臺說的不清不楚的,說完她自己還嘿嘿笑了兩聲,然后又一臉羞怯地側了臉,雙頰紅似朝霞。

春屏如臨大敵,看來這祝蘭臺不單是得了失心瘋,更是已經毒根深種了心里是很想返回常家問個清楚,但是想到祝蘭臺說了先回府,春屏只得按捺下去。

祝蘭臺說是還沒有準備好見“這樣的她”,難道是文小冰突然反常,對祝蘭臺做了什么,所以祝蘭臺才是現在這副失常的樣子?

越想,春屏越覺得文小冰的嫌疑最大

打定主意,春屏決定回到鳳府之后,立刻向鳳崇報告這個緊急事件

當家主母都瘋了,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