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修仙界后我和反派He了

105 六爻

(讀文學)

“道侶?”

杜秋生被問得一愣,隨即立刻道:“你就算是阿蕪的師兄,卻也絕不可這樣親近她。”

池俟烏黑的眼珠微微一轉,轉頭看向了滿臉寫著懵逼的謝平蕪。他雖然從稍微懂事起便生活在不太正常的環境當中,但是七歲之前,很多事情還是見過聽過一些的。

從前年幼不懂,后來長大了也并未細想。

可此時杜秋生這樣挑出來說,池俟便隱約懂了些。

對于凡人來說,女子的名譽是十分重要的,不可見外男,不可與多個男子廝混。修士雖然沒有這么嚴苛,到底是會被凡人的想法影響,對女修難免也有幾分世俗的眼光約束。

他和謝平蕪時常待在一起,甚至同榻睡了會兒,所以他們覺得他玷污了謝平蕪的名譽。

如此一來,旁人會覺得謝平蕪不好。

但是……

若是謝平蕪的道侶,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待在她身邊,甚至可以做更為親密的事情,這樣別人也不會覺得她不好。

“我知道了。”

池俟沒有生氣,反而是眼里的幾分疑惑也消失了,平平靜靜的,甚至不見平日里旁人驚擾他時他本能會露出來的戾氣。

杜秋生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但是他還是想罵池俟,順便把他碰了謝平蕪的兩只爪子給剁了。

“是我不對……”池俟的目光落在謝平蕪身上,眼底赤紅胭脂痣綺麗,病態漂亮的臉上神情莫名有些專注,“我以后不會如此了。”

謝平蕪揉了揉有些暈乎的腦闊。

她作為一個現代人,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只道:“不知道為什么睡著了,池俟受傷了,我給他檢查傷口呢。”

杜秋生狠狠地瞪了池俟一眼,一把將謝平蕪拉走,順便哐當一下子把門帶上了。

外面甲板上擺著不少桌子,四處都是好吃的好玩的。

謝平蕪感覺也有些渴了,直接溜到了桌邊找不同口味的靈飲喝。其實長青宗的小飛船可以飛得很快,但大概是為了保持氛圍,回去的路開得很慢。

魯沉就坐在謝平蕪不遠處,“我瞧你還會陣法,從前倒是不知道。”

“因為陣法不jing,所以大多數時候不想用陣法浪費力氣。”謝平蕪解釋道。

魯沉點頭道:“但是在人數較多的實戰當中,陣法的作用很大。”魯沉喝了口酒,伸手沾了一點酒液,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畫出了一個最為簡單的束縛陣,“這個陣,若是你,會幾種破掉的方法?”

謝平蕪放下手里的蜜桃味靈酒,指著陣眼道:“最常用的辦法就是毀掉陣眼。”

“不過,如果遇到了疊加的陣法,將陣眼掩藏了起來,那么這時候就需要以蠻力打破一個缺口,用以感知靈力來源。”

魯沉點了點頭。

“這都是最為常見的方法。”他掏出一只骰子,丟在地上,布了一個小型陣法,“不許用這兩種,破了它。”

這么小型的陣法,不用前兩種,直接以靈氣摧毀整體便可以摧毀。

但是謝平蕪沒有動手。

片刻后,她看向魯沉,“師父,我不會。”

“你若是會才怪了。”魯沉哈哈大笑,手中拋出三枚銅錢,這三枚銅錢落地兩次,魯沉看了一眼,“這六爻卦象,看得懂嗎?”

謝平蕪看了一眼,“兌卦,亨,利貞。”

她話音剛落,剛剛還在運行的陣法噗呲一聲碎掉了。

“……沒有科學的世界就是如此可怕嗎?”謝平蕪喃喃自語道。

魯沉隨手將這三枚銅錢丟給謝平蕪,“我全身家當,就只有這三枚銅錢最值錢,你拿去了可莫要給旁人了。”

謝平蕪這才意識到,魯沉卜卦并不是測如何破陣,而是卜卦的三枚銅錢本身便不簡單。她翻看了幾眼,看不出來這三枚銅錢有什么不一樣,只好再次看向魯沉。

“此行極為兇險,你雖然修為堪比元嬰,但若是對方不和你正面作戰,你便與尋常練氣期沒有什么區別。”魯沉指了指那三枚銅錢,“這三枚銅錢,可知吉兇,告來事,你拿著它,也務必要小心行事。”

謝平蕪一直以為魯沉這個師父不怎么在意她這個弟子。

畢竟,她也只在魯沉門下待了一年,這一年還全都在閉關修煉,幾乎沒怎么交流過感情。

“多謝師父。”

魯沉擺了擺手,“記得下山之前把接下來一年的靈石上繳了,一萬二千塊。”

謝平蕪:“……”

她能不能殺師奪寶?

“好。”

雖然小飛船已經飛得很慢了,奈何瓊山秘境就在長青宗不遠處,所以也不過是小半日便到了。

謝平蕪和池俟是跟著魯沉一起上葫蘆回的兩儀峰,兩儀峰風景依舊,幾間小院子仍舊佇立在那兒,常開不敗的桃花也粉白乖巧。

“你們這半個月好好休息或是修煉都行,我得出一趟遠門,不能送你們去極南域了。”魯沉交代完,便再次騎上大葫蘆,咻地朝著山下的方向而去。

連謝平蕪的一萬二千靈石都沒拿。

但是幾人早就習慣了魯沉暴躁且直率的行事方式。

謝平蕪第一時間回了自己的院子,癱著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才開始修煉。

如魯沉所說,極南域是個混亂且兇險的地方,魚龍混雜不說,而且還不算是長青宗的下轄地,長青宗的人在那邊沒什么倚仗。

對于修仙界的混亂,謝平蕪十分了解。

對于極南域的混亂,謝平蕪的想象力可能還沒有實際上的深入。

瓊山秘境之內靈氣濃郁,且又多次實戰,謝平蕪的修為漲得很快。她覺得現在可以沖刺一下筑基中期,只是半個月能不能拿下,她倒是并沒有什么把握。

所以干脆直接把院門鎖起來了,半個月一直耐心沖刺。

突破需要機緣,謝平蕪沖刺了半個月什么都沒沖刺破,到頭來還是打包了打包直接去了極南域。

青鳥傳來信封,一行金色的字浮現在謝平蕪面前,隨即消失。

原本小巧的青鳥一聲鳴叫,變成了可以給她一個人乘坐的大小,謝平蕪一坐上去,便被拉進了一個小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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