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寒貴

第四百六十三章 荷包的異常

第四百六十三章荷包的異常朱門寒貴第四百六十三章荷包的異常眼下跪著的男子,一身玄衣,眼神清明,一臉的濃重。

他,就是李授之。

“卑職找他府上的下人打探過,說是他經常不回府,再想要打探之前的行蹤,便不容易了。”

皇上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片刻之后,才平息了許多。

“繼續找人盯著他。”皇上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這太過湊巧了。

蘇文卿之前與那人關系匪淺,實在讓他放心不下。

“蘇軼昭確實有些能耐,不過也不能排除他有異心。他是蘇文卿的兒子,蘇文卿若是有問題,那蘇軼昭就不能再用了。”

皇上的話讓李授之沉吟了片刻,“從這幾年的接觸下來看,即便蘇文卿在做什么,蘇軼昭是絕對不知的。”

“倘若蘇文卿習慣了偽裝,那他的兒子呢?”皇上冷哼,隨后看向了李授之。

“該不會是你與他朝夕相處了幾年,真的有了師生情誼了吧?你去書院是干什么的?難道朕是真的讓你去書院教書的嗎?不過是個身份。”

李授之連忙道:“卑職時刻謹記自己的使命,不過這兩年大皇子很是安分,就連朱太傅都毫無動靜。”

皇上琢磨了片刻,而后嘆了口氣,“繼續盯著,這么多年了,還是找不到,朕寢食難安。”

“是!”李授之連忙應下。

皇上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

“你不用盯著朱太傅了,這么多年了,毫無進展,說不定你已經被他識破身份。掛著書院的名頭,朕另有差事給你去做。”

皇上的目光看向了桌上的荷包,將其遞給了李授之。

“查查這荷包出自誰的手,此人的身世和身邊所有人,調查清楚。”

李授之接了過來,又聽皇上道:“這個荷包是從蘇軼昭身上摘下的,他說是家中下人縫制的,你照著這個去查吧!”

“還有蘇軼昭,將他最近的動向查清楚。”皇上說完就擺了擺手,讓李授之退了出去。

李授之將懷中的荷包拿出來看了一眼,針腳細密,有些眼熟。

其實不用查,他知道這個荷包出自蘇軼昭身邊其中一個丫頭的手。

蘇軼昭覺得他不修邊幅,便時常讓府上的丫頭趕制荷包送他。

他一拿到荷包,就知曉了出處。

心中忽然有些沉重,這個荷包看起來對皇上尤其重要,這是為何?

難道是做荷包的人有何不妥嗎?此事牽扯到了蘇軼昭,他不免心中有些煩亂。

雖說當初收蘇軼昭為徒是另有目的,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難道還能鐵石心腸?

深吸了一口氣,將荷包又重新塞回懷中。

那邊的蘇軼昭當真穿著官服招搖撞市,路過北城官員各家府邸的門前,被各家府上守門的人看了個正著。

倒是有相熟的人家要用馬車送她回來,不過卻被她拒絕了。

不出一日,她被皇上訓斥并懲戒,要在府上面壁思過的消息就會傳揚出去。

在坊市中攔了一輛馬車,車夫對于身著官袍的蘇軼昭投來畏懼又好奇的目光。

蘇家四房,唐氏正在吩咐下人準備裁減縫制春裳。

府上有針線房,不過主子的衣物,一般都是自己房頭的下人做的。

大太太也省心,將料子準備好分發給各房,也免得讓針線房增添活計。

“這塊雨過天晴的料子,給了小七吧!他皮膚白,壓得住,正好也稱他的氣質。”

“那這塊豆綠的就給六少爺吧!六少爺穿這個顏色好看。”

唐氏和黎媽媽正在商議著料子該怎么分配,那邊就傳蘇軼昭回來請安來了。

“這么早?”唐氏有些詫異,這還不到散職的時辰呢!

“這不才申時初嗎?怎么就回來了?”黎媽媽也很是疑惑。

蘇軼昭進了正房請安之后,看到桌上的布料,不禁笑著道:“這幾日就是盛春了,前兒聽大伯母說過,明日法源寺有法會,您不是一直說想去嗎?明兒我陪您去吧!”

看著蘇軼昭身上的官服還未換下,卻突然說起了去法源寺進香一事,唐氏的疑惑更大了。

“我記得你明日不是沐休日。”

“是!今日被皇上訓斥了一頓,罰在家中面壁思過。”蘇軼昭慢條斯理地道。

唐氏聞言大驚,“什么?怎么回事?怎么會觸怒皇上?不是說皇上龍體有恙,正在靜養嗎?”

蘇軼昭簡單解釋了兩句,其他并未多言,和唐氏說好了明日一早去法源寺,便去后面老太太的院子請安了。

等蘇軼昭一走,唐氏就皺緊了眉頭。

她憂心忡忡地道:“之前不是說皇上挺喜歡他的嗎?不過是下個棋,怎么就觸怒了皇上呢?”

黎媽媽沉思片刻后,也跟著愁了起來。

“想是皇上身子不適,這才動了怒?讓回來面壁思過,但也沒說多久啊!”

“指定得等皇上氣消了,可誰知道皇上何時消氣呢!”

唐氏頓時愁上了,如今四房在府上的日子靠的是蘇軼昭,要是蘇軼昭被皇上厭棄,那四房的日子又得回到從前。

“皇上的氣不消,就會影響他的前途。朝中這么多大臣,皇上之后還能想起他?”

唐氏不由得在心中埋怨起了皇上肚量小,又覺得蘇軼昭有些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不是?那是皇上,可不是自家人,能容忍他幾分。到底年輕,今兒吃了虧,以后就長記性了。”

蘇軼昭對著老太太又是一頓解釋,最后在她異樣的眼光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去,她就讓月容將之前縫制的荷包都拿出來。

月容覺得奇怪,但也立刻吩咐照辦。

眼前一堆花花綠綠的荷包,蘇軼昭拿起其中一只放在眼前端詳了很久。

“就和平時一樣,沒什么特別的。”

她戴著的荷包一直都是月容和月秋縫制的,怎么之前皇上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

剛才在御書房,她特地借口要銀子,就是仔細端詳自己的荷包,當時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蘇軼昭將桌上所有的荷包都看了,還是沒察覺出什么。

穗子冰涼的觸感劃過她的手指,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么。

月容和月秋的手藝都很好,不過每個人的針線是不一樣的,就連打穗子的方式也不一樣。

將荷包上的穗子都仔細觀察了一遍,蘇軼昭腦海中回憶了之前那個荷包。

“月容!”蘇軼昭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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