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通商會,在俱北城也算得上是位居前列的勢力了。
雖然跟金剛門那種龐然大物相比,還是差了點火候,但作為縱橫俱北城一帶的豪強,北通商會也有著相當的實力。
手下五百護衛隊,個個全副武裝,名義上是拱衛商路安全,實際上則是商會私兵,更有十余名精研各路功法的高手,被北通商會重金聘請而來,坐鎮其中。
“所以說,你們的高手呢?”
北通商會位于俱北城的總辦事處,那棟裝潢豪華的三層小樓門前,體格彪悍的李志遠,竟就這么搬了兩把椅子坐在門口。
另一把椅子上,坐的是杜五一,此刻的杜五一手里甚至還捧著一個瓷瓶,不住地往嘴里填著丹藥。
用李志遠的原話來說,就是今天沒他的事情,他只需要在旁邊看著就就好,正好可以用這點時間來消化丹藥,搬運血氣。
“真不用我動手嗎?”
眼見得越來越多的武裝護衛圍了過來,熙熙攘攘的隊伍甚至填滿了整條街道,杜五一不由地想要站起身子。
“只是你一個人的話……”
“一個人?”
李志遠愣了一下。
緊接著,便突然笑了起來。
“五一師弟,你覺得,咱們金剛門,在這北地,是什么水平?”
“……占據了俱北城的半壁江山?”
杜五一想了想,終究還是只憋出這么一句。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五一才發現,他對于金剛門其實沒什么具體的認知,畢竟連這俱北城,他甚至也是第一次進。
若是他當初跟老乞丐來俱北城要過飯,或許還會多點理解,但眼下,他對于金剛門的認知,卻完全來自于劉四九當初的那幾句口述。
的確,起碼就龍首山的訓練來看,金剛門確實很強。
但是,到底強到一個什么地步,杜五一其實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看來,你確實是不知道。”
眼看著杜五一居然沉浸在思索之中,李志遠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這也是為什么,今天要帶你出來見見世面,畢竟你以后,也要像我一樣,代表金剛門出來做事……那總得先知道,這事該怎么做。”
這樣說著,李志遠干脆對著身邊那些人,招了招手。
“看這個陣仗,你們應該是知道,這次的事不可能三兩句話就說過去了……那就把你們最能打的叫出來吧,或者你們所有人一塊上。”
如此的言語,已經不止是挑釁了,這干脆就是將在場所有人的臉面扔在地上,然后一腳踩上去。
但眼下,那些全副武裝的商會護衛,竟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倒是聰明。”
看著這些商會護衛手持兵刃,卻踟躕不前的樣子,李志遠便也不再搭理他們。
而是將視線,轉到了門內走出的幾名壯漢身上。
走出門外的一共五個人,手里都拎著刀槍,有人甚至身披鎧甲,一身兇煞的氣勢威武不凡。
并且這些人有的,可不止是兇煞的氣勢。
杜五一看得清這些人身上的數字,那一身基礎屬性竟都在9或者10,血氣也都在5或者6,為首那個身披重甲的男人,一身基礎屬性甚至已經到了11,血氣更是已經達到了7!
就算和師兄李志遠相比,也已經不遑多讓。
“師兄,危險。”
杜五一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子,順便出言提醒。
如果眼前的只是一個人,那師兄李志遠必然不會有問題,但眼下對面卻是足足五個人,若是練手夾攻的話……
“看來,閣下今日是一定要與北通商會為敵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為首那個披甲的漢子端起了手中的長槍。
“久聞金剛門大名,早就想領教一下金剛門的刀法。”
“領教?”
回答他們的,是李志遠的一聲嗤笑。
“憑你們這些東西,也配看我的刀?”
話音剛落,李志遠的身形便驟然沖了上去,一張大手張開如蒲扇,一把便抓住了披甲漢子的頭顱!
五指如鉤,只是一個抓握,
那披甲漢子戴著頭盔的腦袋,就連同頭盔一起,被硬生生捏成了一團碎肉!
“就這點本事,也敢跟金剛門作對。”
隨手一揮,李志遠便掃落五支側面襲來的冷箭。
緊接著反手一擲,被凌空擰下的箭頭,就將房頂上的弓箭手當場釘死。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五一才發現,在他們視線的死角,居然還藏了第六個人。
“暗箭傷人?”
又是兩掌劈死兩人,李志遠不禁搖了搖頭。
“看來你們的實力也就是這樣了,和以前相比也沒什么變化……所以我更好奇了,你們哪來的膽子,敢讓那種東西,出現在金剛門的地界?”
“誤會!都是誤會!”
眼見得最后兩個高手也要被當場打死,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人連忙出現在了門口。
“李尊者,都是誤會,都是那林火牛自己所為,我們也不知道,那林火牛居然會私自使用那外道邪藥……放他一馬,那畢竟是我一個故人的后輩,就當給我個面子。”
“給你個面子?”
李志遠猛地回過了頭,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成老板,我可是給足了你們北通商會面子。”
“過來之前,我可是給了你整整一天的時間,讓你給我拿一個說法出來。”
“結果現在,說法沒給我,反倒是給我擺出這么一個陣仗,甚至還張嘴就想要,讓我放人?”
“你……”
被稱作成老板的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緊接著便是怒目圓睜。
“李志遠,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只是來要個說法。”
李志遠搖頭嘆息著。
“既然作為北通商會主事人的你,不打算給我這個說法,那我也只能自己要了。”
說吧,李志遠的身形,竟頃刻之間,便出現在北通商會的門戶之內!
緊接著,便是一掌劈下。
華貴的錦袍登時便撕成了兩半,連同那錦袍中的軀體一起。
“現在,有沒有人能給一個說法出來?”
抬腳將尸體踢到一邊,李志遠擦拭著滴血未沾的手掌。
“誰能把這個說法給出來,以后他就是北通商會的主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