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顏小臉一揚:有什么了不起的,找那只大無賴告狀又能告出什么花樣,莫非這晴天白日之下,還能把她活活虐待死不成?
流心滿臉煞白的拽了拽莫錦顏的袖子道:“小姐,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里吧,萬一等會王爺來了,可就真的壞事啦,王爺那么寵慕家小姐,若叫他知道了您剛才那么罵慕家小姐,怕是要對您動怒呢。”
莫錦顏哼道:“那你的意思是活該你家小姐我被罵了不能反嘴回去了么?天底下哪有這么逆來順受的事,我平白里又沒招惹她,憑什么就要讓著她了。”
流心面紅耳赤的糾結了幾句,小姐說的好象句句在理,可是。。。可是小姐以前不是這樣的呀,怎么著回小姐一醒來,整個人就都變了副樣子了呢。。。
一向耀武揚威慣了的慕思雪猛然間被她以為成軟弱羔羊的莫錦顏反罵的氣上心頭,一路氣沖沖的奔出了后花園,拐了幾道彎兒,猛然剎住了腳,這樣冒失的跑去找庭王爺告狀反而顯得是自己不好,不能這樣辦,讓莫錦顏那小賤人占去了便宜,她眉頭一轉,計上心頭,轉身抓著旁邊的官府女眷道:“來,盈盈,打我一巴掌,大點力!”
被抓了手腕的姑娘楞道:“思雪,你這又是怎么了,莫非被氣壞了么?平白的叫人打你。”
慕思雪不耐煩道:“哪兒羅了八瑣的那么些話,叫你打就打!她索性自己提起盈盈的手朝著自己的臉拍了下去。
盈盈朝后縮了幾下手硬是沒有抽出來,眼見慕思雪一臉認真的模樣,于是一咬牙,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抽在了慕思雪白皙的臉蛋上,慕思雪慘叫了一聲捂住了臉,下意識的滿眼憤恨的看著盈盈,盈盈嚇的快哭出來一般,連連擺手道:“思雪,是你叫我打的,是你叫我打的啊。”
慕思雪深呼吸了下,頓了頓胸口的氣,才艱難的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打的好,我不怪你。”
然后她揮手吩咐道:“大家都給我記得,這一巴掌,是莫錦顏那個小賤人打的我,因為我跟她打招呼她不理我,我疑問了句,才招來如此對待,大家記住沒?”
眾女子紛紛表示聽到,慕思雪輕揉著被打腫的臉,嘴角溢出一絲得意的笑,莫錦顏,我看你這回怎么跟庭王爺解釋,想跟我斗,你還差的遠呢!
無所事事的站在沒有任何護攔的池塘邊溜達的莫錦顏忽然打了個大噴嚏,險些把自己身子抖進水里去,嚇的流心與流情好一陣手忙腳亂。
她默默的揉著鼻子,皺了皺眉頭道:“好端端的,哼,肯定有人在背后嘀咕我壞話。。。”
而此時另一處,慕思雪等人遠遠的看到項谷庭的身影之后,立刻收起了先前的慌亂,慕思雪一臉陰沉隨即飄散,頃刻間換上一副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楚可憐的站在人群中半遮著紅腫的臉,好不委屈,而身周一圈女子則連哄帶勸,有的更是夸張的連連表示要去找某某算帳。
“爺,您瞧那邊,好象是思雪小姐出了什么事。”項谷庭身邊一個看起來約莫十幾歲的少年指著慕思雪的方向。
項谷庭轉頭一瞧,隨即吩咐道:“走,青鳥,我們過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是,王爺。”
主仆而人由遠至近,慕思雪見戲到高潮,更是哭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抽抽搭搭的半天拼不起一句完整的話來,看在項谷庭的眼里,可是又心疼又惱怒。
“雪兒,這是怎么了?”項谷庭急促的聲音響起在眾人耳畔,那群姑娘連連半跪請安,獲得項谷庭揮手致意之后才紛紛站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添油加醋的說著莫錦顏如何欺負可憐無辜的善良的慕思雪,也就那年代她們不知道什么叫AK47了。若知道那玩意,非得說的莫錦顏拿把AK47把慕思雪突突了不可。
項谷庭輕拉著慕思雪的手,將她紅腫的半邊臉捧在自己眼前,心疼道:“打得這么重?雪兒疼么?”
慕思雪哽咽道:“雪兒不疼,庭哥哥,千萬不要去找她的麻煩,雪兒怕。。。怕是。。。怕是庭哥哥不在了,她再趁機的。。。”
她眼框一紅,作勢委屈的又要哭,項谷庭忙將慕思雪護在懷里,惱怒的回頭道:“青鳥,去把那臭女人給本王叫來!本王倒要好生看看,她是如何猖狂的。”
青鳥應了一聲,轉身而去,他心里也犯嘀咕,這么大個庭王府,誰知道那個小女人會在哪里,而且說她打了慕思雪,切,恐怕除了項谷庭,全楚中的人都不會相信才是吧。青鳥一邊嘀咕一邊四處尋找,很快便在水池邊發現了正企圖禍害池子里的荷花的莫錦顏。
“莫小姐。。。”青鳥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莫錦顏,因為雖然她是被娶進了庭王府,但是王爺卻始終沒有許給她一個名分。
莫錦顏淺笑著回過神,一臉迷茫的盯著青鳥問:“怎么啦?”
青鳥勉強笑了笑,低聲道:“關于。。。您方才與慕小姐鬧的有點不愉快,所以。。。所以王爺他。。。”青鳥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剩下的話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說。
莫錦顏何等聰明,眼珠一轉立刻就想到了是慕思雪告了冤狀,此時項谷庭八成怒氣沖沖的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呢。
她倒也不想為難青鳥,于是笑道:“好,那就麻煩小哥帶我去見項谷庭!”
青鳥被嚇的一哆嗦,在整個楚皇朝來說,都沒有幾個人敢對庭王爺直呼其名,看來這位知書達理的莫小姐,今兒是有點思維混亂了吧,他也不多作答,便帶著莫錦顏一路前行而去。
愁眉苦臉的流心暗暗的攔住了企圖跟隨的流情,低聲道:“去找靈奴姑娘來。”
流情心領神會,悄悄轉道而行,前去求助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