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13 都是二少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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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母走到紀舒跟前,苦口婆心道:“舒兒,二爺隱瞞此事的確過分,可他既有悔改之意你何必咄咄逼人?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也將心放開些!今日是武定侯大壽,切勿鬧得沸沸揚揚的,引大家笑話!”

后一句紀母壓低了嗓子跟她說,擰眉警告:“你爹已經知道這事兒了,正和武定侯往這邊來呢!你爹丟不起這個臉啊!”

有了紀母這態度,在場年長的女賓無不變本加厲,議論道:

“和丈夫鬧這些脾氣做什么呢?有辱婦德。”

“哪家男人沒風流過,誰家沒有一兩個妾室庶出。既知騙養是誤會,就冰釋前嫌好了!”

“祁二夫人平日都很溫和,可別在這種事上犯糊涂!家和萬事興!”

紀乘風氣瘋了,“住口!你們這群長舌婦!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這會兒說得好聽,有本事別把逛窯子的大臣告到都察院去!在這兒裝什么賢妻良母!”

幾個夫人面紅耳赤,“紀大人,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給我把他的嘴堵住!”

紀母氣急敗壞,她抓著紀舒的手腕,滿眼失望的低聲說道:“舒兒!你還要鬧!還要看著你兄長因為你胡來嗎!你平日最懂事了,娘對你可是太失望了!”

“你還不和二爺和好去!這事兒到此就完了!不許再追究了!”

她拖拽紀舒,卻沒能動她半分,紀舒凝著紀母半晌,眸色已經毫無光亮,她明明站的筆直,卻仿佛佝僂著身子。

紀乘風眼圈都紅了,正想沖上前。

“此事既然因祁承序而起,就沒有不了了之一說。”

一道渾厚低沉的聲線自紀母身后響起,冰涼陰鷙,刺的她心尖一抖,不由自主的松開了紀舒。

紀母一回頭,正對上祁野的視線,渾身發毛,“冠軍侯……”

祁野大步上前,附近賓客皆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一旁,議論紀舒的聲音消失不見。

李氏胸悶氣短,“大爺說的什么話!什么叫不了了之!該解釋的二爺可都解釋了!你還要怎樣!”

“我要的是證明他清白的證據,不是他堵住另一個人的嘴,推卸責任的一面之詞。”

祁野冷冷道:“區區一個女子,能逃得出軍營,千里回京,瞞過老太太?你當這是話本?”

李氏渾身冒冷汗,磕磕巴巴說:“大爺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病了!她當然認不出!老太太是家中長輩,她都說了這是她義女,我們又豈敢置喙!這賤人就是利用了這個!”

“至于什么、逃出軍營千里回京……誰知她半路使了什么把戲,興許又勾搭了什么人……你們軍營都在打仗!還能顧得了后方?”

“先叫你的人把她放開。”

祁野看著李氏,只如是說。

紀舒:“夫人都不敢讓她反駁一句,難道不是心虛么?”

“舒兒!”

紀母抓著紀舒的手腕焦急的喝了一聲。

祁野已是滿眼煩躁,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緊,骨節泛白,正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侯爺!我們抓到一個行跡鬼祟之人!請將軍示下!”

祁野的副將涌入濯纓閣內,他們穿著常服,個個身高八尺體型威猛魁梧,女眷們好奇的打量,羞怯的讓出位置。

其中為首的正是趙海成,他提著一人丟在地上,雖沒搞清楚情況,但這是將軍提前吩咐好的,要他們假裝賓客,借赴宴之名在侯府搜尋一個人,此人之前曾編入龍虎軍。

趙海成看著五大三粗,實則心細如發,只要入編的兄弟他都記得大差不離,陳辰剛露臉他就認出了。

雖然這孫子這會兒瘦成了竹竿,畏畏縮縮的,可趙海成還記得他當初干過的事兒!

祁承序看見陳辰,臉色頓時就白了。

李氏見祁野這樣囂張,氣得跳腳:“大爺讓你的人胡亂抓什么人啊!這是序兒的長隨陳辰!可不是什么賊人!還不把人放了!”

祁承序想捂李氏的嘴都沒來得及。

趙海成表情頓時一獰,在場的將士紛紛冷了臉,他們都是祁野的親信,當初陳辰的行徑他們都知道。

沒想到陳萬里離開軍營竟然跟了將軍的庶弟!那當初的事是不是就是祁承序指使!

別看那只是個妓子爬床,可若放進去的是刺客呢!

祁野掃了眼祁承序,一雙黑眸鷹隼般銳利,直搗祁承序脆弱的心防,“他是你的長隨?可我怎么看此人那么眼熟。”

“趙海成?”

“是!侯爺!屬下斷定!此人正是六年多以前,在威海關軍營私通軍妓,擅闖帥帳,意圖‘行刺’侯爺的罪兵!陳萬里!”

“什么?!”

在場眾人無不瞠目結舌,李氏一陣蒙圈,“什么陳萬里?他、他不是……”

李氏猛地反應過來,陳辰是祁承序從威海關帶回來的,再一想,私通軍妓……難不成!這是祁承序找的救江芙出軍營的內奸?!

李氏一口氣沒喘上來,被這打擊刺激的啞了嗓子,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怎么就嘴這么快!一口咬定他是賊人不就完了嗎!

紀舒冷笑了聲,“好熟悉的罪名。私通軍妓,那軍妓莫不就是當年剛被充軍的姜芙姑娘吧?”

“好啊!祁承序你個狗東西!我就知道你說的都是謊話!”

紀乘風焦急的沖趙海成吼道:“你們看清楚!當初他合謀的那個軍妓,是不是那個女的!”

趙海成:“確有幾分相似。而且我記得當時那軍妓是被凍死了……軍妓營的事楊軍醫比較熟,楊軍醫你來辨認。”

幾人讓出一條路,站在人后的楊姍姍提步上前,看了一眼,用力點頭。

“是她。我還記得此人的名字,記在軍妓營冊上,是姜家的姜芙!”

趙海成一腳踹在陳萬里背上,“混賬!還不快說當初實情!”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陳萬里還想負隅頑抗,祁野目光幽幽:“若無人指使你,那你就是主謀。私放軍妓罪加一等,按軍法直接梟首示眾。帶下去。”

陳萬里嚇癱在地上,趙海成提小狗似的抓著他的后襟將他往外拖。

陳萬里掙扎不得,眼看被拖到門口,哭嚎著說道:

“將軍饒命!我招了!我招了!我是被二少爺收買救了江芙!都是二少爺指使的!”←→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