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14 祁承序,我們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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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成松開手,陳萬里連滾帶爬到祁野跟前,頭磕的邦邦響。

“小的有罪!將軍饒命!小的也是沒有辦法!當初小的親娘生了重病,急需一筆銀子!二爺找到我,說只要我幫她把軍妓營里,一個叫江芙的女子救出來,就給我一大筆銀子,保我后半生衣食無憂!我一時鬼迷心竅……”

“胡說!你這是污蔑!污蔑!”

李氏喊破了嗓子,沖上前就想和陳萬里拼命,險險被婆子拖住了。

祁承序咬著牙說:“好個刁奴,是誰讓你編造這些謊話來污蔑我的!”

陳萬里:“小的沒有說謊啊將軍!”

祁承序:“大哥!你千萬不能信他!”

祁野冷笑聲說:“你若沒找他里應外合,他怎么成了你的長隨?六年前威海關戰火不休,我下令全軍將領誰也不許去軍妓營,若無人指使就憑他敢挑釁軍權,私救軍妓出營?”

祁承序臉色難看,嘴唇蠕動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眾賓客嘩然:“竟然真的是祁二爺將人救出來的!這人心也太毒了,方才還把罪都推到旁人身上!他那些話里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私救充軍的軍妓可是大罪啊!”

李氏眼看局勢不可逆轉,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嗬嗬喘息摔倒在婆子懷里。

紀舒冷眼看去,“夫人可千萬撐住了,我還有話要問你呢,江芙是祁二爺舊相好,祁謹行和祁寶心是他們兩個的孩子,這事你和老太太是不是都知道?”

李氏不斷吞咽著口水,就是紀母也沒了之前的溫和,震驚道:“親家母!這可是真的?!”

有外室有庶出不是大事,可明知庶出親娘就在身邊,還騙紀舒將庶出捧成嫡出,這可就是大事了!

李氏啞著嗓子說道:“當然不是真的!我、我若知道這逆子當初是去追她!便不會讓他在威海關待了六年!”

事已至此,李氏只能棄車保帥,祁承序私救軍妓的事是洗不清了,不能再累及其他人!

“親家母,我實話說,承序和舒兒定親之前,確有個商戶女對他百般勾引!但那商戶女家中后來因偷逃稅款被抄,我就以為這二人已經斷了,后來給承序議親,我絲毫不知這賤人還在勾引承序!”

“至于序兒那對兒女,他說是在邊關和其他女子所生,我并未多想,這才叫兩個孩子并入舒兒膝下——”

李氏一咬牙,“序兒在威海關傷了身體,不能生育,我是心疼舒兒!不想她老了以后沒有倚仗!認了嫡親,那行哥兒以后勢必要給舒兒養老,我可是為了舒兒想的!”

賓客竊竊私語:“祁二爺竟不能生育了?”

“怪不得要把孩子認給二少夫人,若真是這樣倒也合理。”

“不能生育……那武定侯的爵位豈不是?”

人群里安氏眼睛都發了綠光,甭管李氏說的是不是真的,不能生育可是她自己說的!

若祁謹行出了什么事,那祁承序承爵——不就不可能了?!

李氏牙齦都咬出了血,她當然知道這話不能亂說,可當務之急除了拿這事兒洗白自己,她毫無辦法!

李氏:“舒兒!你現在滿意了吧!”

紀母眼珠一轉,看看紀舒,輕聲說:“祁二爺私救軍妓自有律法處置,處置了你也消消氣吧。你婆婆和祁老太太她們一心為你著想,這樣的婆家可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紀母是有私心的,李氏最后一番話提醒了她。

祁承序不能再有生育,他大哥祁野自己有了爵位,那這武定侯的侯爵之位,日后必定傳給祁承序,再接著就是祁謹行。

身為祁承序的夫人,祁謹行的嫡母,紀舒日后的榮耀可見一斑。

她有了一生榮養,還能給母家的兄弟姐妹們光耀門楣,豈不是一舉兩得?

園外鳥啼聲響起,紀舒甩開紀母的手,大步往園外走去。

“欸!舒兒!你這孩子,快回來!”

紀母一路小跑追了上去,紀乘風夫妻倆緊隨其后,祁野強忍著肝火命令趙海成押了陳萬里和祁承序,李氏不肯,拉著兒子哭個不休。

眾人看著遠去的紀舒,嘀咕:

“二少夫人氣性真大啊……這原不原諒還沒個結果呢。”

事情到這兒,總要看個結局,所有人都覺得心癢癢,不少人偷偷跟上去聽墻角。

濯纓閣外一條長廊直通向后院垂花門,紀舒看似要去后院,誰知剛到長廊拐角,便有一人撲上來。

披頭散發,骨瘦如柴,臉色慘白,偏偏眼下青黑,好似游魂一般。

“老太太?”

“紀舒!紀舒你放過我吧!我受不了了,我懺悔,我跟你懺悔!你放過我吧!”

祁老太太一聲尖嘯,驚飛了停在檐下的鳥,她麻利的跪下,不斷磕起頭來。

這些日子的折磨,已經徹底摧毀了祁老太太的僥幸,沒有人能扛得住幾個月睡不了覺,更沒有人能忍受夜夜噩夢,白日‘見鬼’,祁老太太的精神已經崩潰了。

人在死亡的威脅面前總是這樣脆弱,更何況是還沒享受夠榮華富貴,極度怕死的祁老太太!

她早已渾渾噩噩,徹底認命,這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求饒,如果懺悔能放過她,她就懺悔!

“是我幫序兒隱瞞了江芙的身世!也是我出的主意,不讓他告訴你行哥兒和寶姐兒的身世!是我混賬,我怕你一氣之下遠走拋下武定侯府!我畜生,我無恥!我對不起你!”

“娶你進門讓你用嫁妝補貼侯府的鋪子,是我的主意!五年前那個傳謠說和你私通的外男,是我安排的!三年前侯府公中的巨大虧空,是我叫賬房做了假,那是為了套銀子給承序……”

祁老太太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這些年做過對不起紀舒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李氏聞訊追出園子,聽見祁老太太的話,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她奔上前崩潰大叫:“老夫人你糊涂了!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紀舒被她撥到一旁,心神禁不住恍惚。

五年前的謠傳,她被好幾個教養嬤嬤輪流檢查‘貞潔’,在侯府祠堂跪了三日,在祖宗排位前誦讀女誡。

三年前的公中虧空,她懟了無數嫁妝進去,被指中飽私囊,挨了李氏幾記耳光。

她在武定侯府的日子,沒有一天快活的。

終于可以結束了,紀舒一下子卸下了重鎖,整個人都輕松了。

跟來的所有賓客已經全部傻眼,紀母氣血逆流,一句話沒說出來,兩眼一翻暈在了溫娉婷懷中。

祁老太太被李氏一吼,稍微回了神,這才發現廊后的賓客們,她嘴唇哆嗦的厲害。

“不、不是這樣的……我、我……”

轟——

云層中劈下一道驚雷,原本好好的艷陽天,不知何時已經被陰云籠罩,一道道響雷打下,云層間電閃雷鳴。

祁老太太尖叫著跑進了后院,頃刻間大雨傾盆。

祁承序掙脫趙海成他們,狂奔到紀舒跟前,他滿臉惶恐,聲音抖得厲害。

“舒兒,你、你給我個機會……”

紀舒揚手,重重一巴掌扇在祁承序臉上,她清冷的嗓音和雨點砸下的聲音混合,如同尖刀剜在他心上,堅定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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