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與別的夜晚不同,平時熱鬧的有些喧嘩的野營地,這晚格外的浪漫多情只有細語一陣陣泛濫。(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軍衛們也不如平常般四處轉悠,而是閃躲在暗處守衛著。陳小百和楊梅兩家人早就閃開去團聚,景春就著火光細細看過懷真留下的信后,對東桐揮揮手后,甜滋滋的爬到馬車里做著她的美夢。
營地邊時不時有騎馬奔回來的人,不過大多數都是從馬車里取了行李后,便雙雙對對騎馬離開。野營地里火堆旁坐的人明顯比從前的夜晚少了許多,有的火堆旁最多也只有兩三人靜坐,他們小聲音的談論中透露出萬般的欣喜。東桐獨自坐在自已這邊火堆旁,若有所思般的望著往上不斷竄起火焰出神。東桐聽著他們偶爾傳過來的話語,再想想這些日子里,從各人的言語中,明白西朝的軍人大多數選擇的是一對一的關系,沒有東桐從前想的那般雜亂婚姻關系,相對來說彼此之間關系都是非常的親密。
東桐經過東夫人和傅夫人的事件后,下意識的認為西朝女強人怕都是多情多郎君。雖說有冷夫人和曾夫人他們這樣一對一的婚姻,可是東桐一直覺得那是因為她們的夫婿性情強悍所至。現在聽到這些男人笑著談自家娘子時,語氣那種得意自如。東桐明白能做到將軍的女子有幾個是弱者,她們選擇一對一的關系,大約是對自已的夫婿情深到無法再多容人,難怪這些男人提起自家的娘子,臉上有掩飾不了的喜悅。
當慎行一臉興味盎然同傅冬走回營地,遠遠的瞧到神情飄忽的東桐后,他趕緊從傅冬身邊跑過來,挨著東桐笑著說:“娘親,你是不是也想去騎馬?慎行再長大點帶著你一起。[wzdff貼吧團]”東桐在慎行走過來時已回神,笑著望一眼慎行點頭。東桐瞧著慎行時,心里很是安慰,有這么懂事的兩個孩子陪著自已。那些自已無法得到獨有的情緣,強求不得不如順其自然才是最舒服最心安。
東桐順著慎行的目光望著走近的傅冬,轉頭瞧一眼慎行眼里的驕傲,傅冬給予慎行這些,都是東桐無法給予的。(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東桐微笑著站起來。夜色下傅冬一身黑衣勁裝,神色間冷肅有種當權人的威武自信,更加讓人感覺到那種天下誰人敢與我爭的氣概。東桐低頭細瞧慎行眼里的神色,他明顯露出那種男孩子碰到心中偶像般的崇拜神情。這樣的傅冬別說是慎行,就是東桐瞧后都是同樣心折。
傅冬慢慢走近東桐,在她的另一邊從容的坐下來后。傅冬伸出手輕扯扯身邊站著的人人,東桐順勢坐下來。慎行轉頭打量自已身邊的雙親,瞧著同時望向火焰的無語的兩人,他悄然無聲的站起來往馬車方向去。東桐在慎行慎行起身時,稍稍抬眼打量他一眼,見到他伸腰站起只當他是想活動下,誰知這小子竟然會頭也不回的直接爬上馬車。
夜格外的靜,傅冬在東桐身邊坐下后,那些原本在火堆邊說話的人,此時全部停下來不發一語,他們時不時偷偷抬頭的小心望向東桐這邊。東桐覺得這夜的風與平常不同,雖說是緩緩的吹著,可是那風是慢慢的冷到骨子里面。傅冬在身邊坐著,東桐不好意思起身離去,只是坐久后感覺到有些冷,便伸出手去烤火。
傅冬在旁瞧見后,伸出手裝作無意中握住東桐冰冷的雙手。傅冬的手在這樣的天氣下還溫暖干爽,東桐和傅冬如果不是目前這樣尷尬的關系,有一個如此優秀讓眾人仰慕的男人,在寒冷的日子給雙溫暖的手,眾目睽睽之下是一件多么值得去張揚驕傲的事情。[wzdff貼吧團]可惜東桐心里太清楚,這是傅冬專門做給那些往這邊瞧的人看的,這大約是人上人愛玩的策略,自已不過是一顆棋子。東桐明知實情,可是給這樣一個人曖昧的握著自已的手,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起來,眼光不敢抬起瞧傅冬的眼神,就怕瞧到那眼里的諷刺。
東桐在心里暗自訓誡自已要穩住,美色誘惑人卻同樣是空。東桐由著傅冬握住手,在心里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心;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東桐此時才明白佛語真是能讓人平靜的話,念過兩遍后心緒平靜下來。東桐現時是輸不起的人,傅冬這樣人更加是不能寄予希望的人。無人可以讓自已放心依靠,身邊還有兩個孩童,需倚仗自已才能長大,東桐比任何時候更能明白啥叫現實。
東桐平靜的抬頭望向眼中有淡淡的笑意的傅冬,慢慢的抽回手笑著說:“傅冬,多謝你帶慎行去騎馬。夜這么深、、、。”東桐還要說下去時,傅冬輕輕嘆氣說:“東桐,你是不是氣我今天不該那樣叫你?不該在慎行面前認下自已爹爹的身份?”東桐聽這話后吃驚的抬頭望向他,輕輕搖頭說:“傅冬,你那么叫我一定有你的用意,我不是愛生氣的人。你本來是慎行的親爹爹,你愿意認下他,應當是我這個做娘親的要感謝你,謝謝你愿意接受他,誠心去待他。”
東桐想著最近傅冬言行比從前有人味一些,想來也不過是認同慎行和慎思與他血脈相連的事實,所以連帶對自已都顯得親近些。他現在這舉動也不過是一時的沖動,自個不要太自作多情,誤以為他是心疼自已,到最后讓他覺得困擾后,反而惹得他對自家的孩子生厭,那時反而傷了兩個孩子欺盼的心。
東桐想想后趕緊對傅冬低聲音說:“傅冬,我明白你的意思,等到這些事情了結后,我會帶著孩子離得你遠遠的,不會讓你瞧著我傷眼。你要是真想孩子,到時我再請人送他們過去給你瞧。我自已事后是決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們從前的那樁事情,不如就此了結,以后彼此婚嫁各不相干。當然現在你有事情要讓我配合,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我不會多生些別的想法,這點請你放心,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東桐說完后,心頭的大石一下子搬開,神情氣爽的笑著望向傅冬,傅冬眼里原本閃過的那抹光亮漸漸的消失,他望著東桐打量半天后,瞧到東桐眼中的確透露出同樣的信息,傅冬略微暗啞的說:“桐,夜深了,你去睡吧。”傅冬說完后站起來,往營地邊上走去,不一會他騎上馬狂奔而去。
東桐自信的認為同傅冬說得明明白白白,放心得到一夜好睡后。早上醒來后自然對昨夜傅冬握住自已手時那種悸動,當作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畢竟一個那般優秀的男人握住自已,如果沒有暗自得意除非是神,自已只是一個俗人暗喜臉紅是太正常反應,與心動這事情是牽不到任何關系。
馬車行駛時,陳小百和楊梅兩人急不可耐的拼命掀起窗簾,往外張望著。反而是三個孩子在馬車里談論自已爹爹昨夜縱馬帶自已的過程,各個講得眉飛色舞,慎行的小臉上透出的興奮勁,讓東桐瞧后酸楚,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慎行沒有在別人提起爹爹時沉默不語,反而是加入進去同別人一起談論,臉上露出孩子樣的純然歡喜。
景春因為知曉自家夫婿不在邊城,反而沒有那種急進的心理,悄悄的湊近東桐耳邊說:“桐姐,我瞧著傅統領對你們不錯,嘻嘻,你以前誤導我。”東桐只能笑,大戰在面前傅冬也許有自已的打算,自已還是不要太多口誤事。景春見到東桐只笑不語,反而更加湊過來說:“桐姐,我昨日夜里醒來時,下馬車后無意中撞見梅和她夫婿親吻,他們周邊的火花直冒,嚇得我趕緊躲藏進馬車才能閃開燒傷。桐姐,你和傅統領親吻時,他不會象我們平常所見那般冰人吧,我昨夜還是第一次瞧到原來他也是會笑的人。”
東桐瞅一眼景春笑著問:“你的夫婿在信里向你傳授了啥,讓你一夜過后如此開放?”景春聽東桐這話,趕緊伸手摸向自已懷里,抬眼望望對面往外張望的兩人,恨恨的瞅一眼東桐惱羞成怒的說:“我這不是當你是自家朋友才說,桐姐你又來打趣我,欺負我年紀小不經事。”
東桐趕緊擺出一副如有對不住景春,便天理不容的樣子給景春瞧,景春瞧后笑起來,笑著說:“難怪冷大哥說,認下你這妹子可以讓他高興,原來桐姐是這般逗趣的人。”東桐聽景春這話后,覺得景春的笑點真低,自已這般性子在她眼里還是能逗趣的人。不過聽她提起冷若白的事情,景春現在云淡風輕的讓人想不到,她曾經是那般的癡迷不悟的戀著那個男人。女人變心后前塵往事如風過,吹一吹一點灰塵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