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菲這才發現自己后背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她不再猶豫,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大門口的方向奔過去,進了學校,回了自己的宿舍,坐在床鋪之上,沈淺菲眉頭緊緊皺著,隨后她又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走著。
沈淺菲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缺少一個主要的線索,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
想來黎顯之也是不知道的。
柳館長說的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劉斌有關?
會不會和修復空間要修復的四方鼎有關呢?
這劉斌顯然是好了的樣子,但是七月份的時候,他還坐在輪椅上不能走路呢,
但是和剛才突然出現的景象相比,這些就都不重要了。
所以說上一次他的腿受傷,連帶著他那所謂的系統也不能用了,現在他的系統突然間恢復了,就利用其中的某種功能將影像投到自己的面前。
沈淺菲雖然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但她覺得這肯定是有關系的。
修復空間升級了,又想起神靈說的那些話,沈淺菲的神色慢慢的鎮定下來。
不管如何,似乎自己的修復空間更勝一籌啊!
那么上次劉斌受傷肯定與自己空間有關,所以這次他是來試探了,那恍然大悟的神情應該是知道自己有異常了,劉斌的頭頂上依然是那幾個明晃晃的大字。
這人也許就是空間提醒自己的那些變數之一吧。
沈淺菲不再去想這些。
洗漱完畢之后又將東西做了一下整理和歸類,然后躺下去睡覺,她以為自己睡不著,沒有想到這一夜睡得很香甜,甚至連夢都沒有做。
當沈淺菲醒來的時候,對她的修復空間還是充滿了感激和一種無法言說的親切。
似乎自己和修復空間已經越來越融洽了。
然后按照約定時間,沈淺菲帶著這些東西就站在了京大的大門口。
幾分鐘之后,黎顯之的車開了過來。
車里還有京都博物館的藍館長。
杜海將沈淺菲的東西放在了后面車的后備箱里,沈淺菲上了車,一行人就快速的朝著機場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別說黎顯之了,就連藍館長,都不知道北城博物館到底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的北城,城北,一處平房。
劉家如今就住在這里,劉美麗的父親被判了無期。
而這房子是劉美麗父親大兒子住的地方。
劉美麗的父親今年六十多了。
劉美麗今年三十多,不知道的會以為劉父結婚晚。
其實不然。
那是因為劉美麗的父親拋棄了先頭的妻子,與劉美麗的母親結婚生下了劉美麗和劉斌,不過,他和先頭的媳婦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女兒嫁去了外地,兒子就在省城,但他們很少來往。
只是誰都沒想到,沒有地方住的時候,大兒子劉曉東將他們接去了他家。
這是三間半磚半瓦的平房,這里不是正兒八經的城區,算是城郊。
劉曉東是附近一家造紙廠的工人。
他倒是沒有受連累,因為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他的父親聯系了。
他依然在造紙廠上班,這造紙廠效益很好,就是有污染,也不知道廠子里要怎么解決,反正附近的老百姓都在告狀。
當然,這些是題外話,此時躺在西邊一間房間里的劉斌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頭疼欲裂,感覺身體好像被曾經給切割成無數個碎片,那種感覺讓他差點魂飛魄散,
真的是太可怕了,就算是影像,可是也和他的心神直接聯系。
所以他才會回來之后只清醒那么剎那,就又昏了過去。
恢復了一夜,他算是終于醒過來,但是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他也不敢動,總覺得自己要是動一下,很可能整個身體從頭到腳就會碎成好幾千塊,
一想到那恐怖的場景,劉斌臉色煞白。
一顆心也跳的極其慌亂。
而這時,腦海里系統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在指責他,宿主,我與你講的話,你為什么就不聽?
告訴你,不要與她交談,不要讓她知道你的存在,你躲在暗處觀察就可以。
如果我不是將你及時收回,現在的你就是一具尸體了,按照你們華夏人的說法,你是魂飛魄散。你連準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的。
劉斌這一次沒敢再反駁,因為他終于知道了沈淺菲那個死丫頭手里有厲害的東西,很可能,比他綁定的系統還要厲害。
所以說自己當初受到的攻擊就是她搞出來的。
他又恨又怕。
有氣無力的腦海里和系統說,“我也不知道她會有那么厲害的東西,她也是綁定的系統嗎?”
不知道。
“那你說會是什么呢?這世界上難道真會有什么神仙法寶嗎?”
不知道。
劉斌終于忍不住了,“那你還知道什么呢?”
我知道的是,你以后危險了,現在開始,安分一些吧,目前以我的能量根本就抵抗不了沈淺菲身邊的東西。
劉斌一下子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系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在他心里,這系統是凌駕于這個世界上的高科技。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過它。
這怎么就讓他躲著沈淺菲,那個賤丫頭,她手里到底有什么?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能將她手里的東西奪過來嗎?”
能奪過來早就奪了,你在想什么!
劉斌一聲不坑。
系統又才說道,現在,你的身體已經恢復好了,繼續出去尋找寶氣,要不然不能升級,你什么東西都換不了。
劉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看他安靜老實了,系統才再次警告道,你們人類最擅長的都是趨吉避害。你不能明知對方很危險,卻又偏偏不怕死的湊上去,這對你沒有一點好處,這次的寶氣值雖然不少,可是你也消費的差不多了,等你寶氣值多了,系統就會升級,再之后,沈淺菲所擁有的,不論是什么東西,我都會將其吞噬,那時候你想要什么沒有呢?
雖然系統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可劉斌還是聽出了一絲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