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馭夫計

第269章:我們離婚(求月票)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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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雙眼通紅,看不清里面到底是紅血絲還是眼淚,他咋會有眼淚呢?那還是紅血絲,他是太憤怒了,實在是太憤怒了!

“咋啦?峰儀?”

白薇薇不怕死的又問了一聲,她壓根兒不曉得高峰儀到底咋回事,而自己,一直在屋里,根本就沒有招惹到他。

高峰儀望著她,眼前的女人還是一如往昔,眉眼清澈干凈,一眼見底,她此刻茫然失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

她是他的敵人?

一個天真的敵人!

“沒咋……我喝多了。”

高峰儀按耐住心頭的火氣,壓低聲音。

可是白薇薇狐疑地睨著他,她根本就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洗洗睡吧。”

高峰儀轉身,去灶屋打熱水。

白薇薇回屋,坐在床沿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咋了?

男人還是同往常一樣,幫她洗腳,可是白薇薇卻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那不是一種害怕的顫抖,而是因為憤怒,難以壓制的憤怒在心頭翻涌所產生的戰栗。

“你……”

她欲言又止,想追問到底發生了啥,可是卻沒有想出合適的話。

這時,男人忽然抬起頭來,注視著她,“薇薇,我嘴巴苦,你媽給你帶的麥芽糖還留了一些沒有?”

白薇薇搖頭,“沒有,全送給小石頭和耗子了,當時在車上咱倆不是不想吃嘛?”

男人忽然滿意點頭,眼神里似乎出現了一絲絲危險的情緒。

白薇薇整個晚上云里霧里的,她只記得高峰儀把她抱住解掉衣服的時候,低聲在她耳邊,如同賭咒發誓一般,“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懷一個。”

她從來沒有想過男人的溫柔也會帶來這樣的痛苦,明明是愛人輕柔的愛撫,落到肌膚上卻比火鉗落到身上還要滾燙。

“峰儀……你到底怎么了?”

她終于忍不住了,在他身下哭得撕心裂肺。

男人艱難地忍住,眼神里攢動著隱忍的光,他低聲俯視著身下的女人,她像初生的嬰兒不著一縷,昏暗的光線依舊掩蓋不住她身上牛奶一般雪白的肌膚,眼淚如泉水,大片大片涌出來,她哭得撕心裂肺,幾乎睜不開眼好端端地看著自己。

她有罪嗎?

她沒有!

“沒事……薇薇……沒事了,我不碰你了,乖,睡覺。”

他忽然間松懈下來,心里筑起的城墻在一瞬間悄然崩塌,他放過了她。

可是白薇薇的心已經涼了,他為啥還是不告訴自己?

他有心事永遠都是藏在心里,翻個身背對著自己,仿佛一輩子都不想要讓自己知道一樣,明明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攜手一生的人。

“高峰儀!”

白薇薇捏緊拳頭,她的指甲陷入床單里,整個人牙咬得緊緊的。

男人背對著她,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到底咋了?你告不告訴我?”

這是最后通牒!

可是男人毫無知覺,他只當她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一個天真的受害者。

“薇薇,你別操心了,睡覺吧,一切有我。”

“你這是不打算告訴我?”

女人的聲音透露出一絲恐怖的寂靜。

可是男人依舊無知無覺,暗夜里,也不知何處升起一絲無力的嘆息。

“高峰儀,我們明天去民政局辦理一下手續吧。”

白薇薇說完這句話,翻了個身閉上眼,一滴眼淚從眼角落下來。

男人怔了一下,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方才那句話,卻是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了。

“你在說啥胡話!”

他這會兒還能夠耐著性子跟她講話,可見為人修養多高。

老木刷漆的床是用藤條編織的床墊子,稍微一翻身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男人翻身的動靜顯然有些大,可是白薇薇卻好像沒聽到一樣,紋絲不動的躺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明天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她深吸一口氣,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跟他賭氣,可是就如同上輩子一樣,依舊義無反顧的把“離婚”倆字給說了出來。

所以其實,她根本沒有后悔跟高峰儀提離婚,她后悔的,只是沒有把自己的人生過得豐盛一點。

“白薇薇,你當結婚是啥?兒戲嗎?我們現在不是在過家家!”

男人聲音越來越大,已經不復之前的溫存。

白薇薇翻過身來,坐起身對著他,長發從耳邊傾斜下來已經及胸發梢就在領口晃蕩,看上去整個人憔悴落拓。

“我沒有從你身上找到結婚的意思,就當是過了一場家家好了。”

“你說啥!”

男人怒了,將她抵在墻上,背脊硌住墻刮得生疼,女人咬緊牙,死死瞪著他:“我說……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是跟你結了婚的,跟你結婚和沒結婚沒有啥兩樣!”

反正他啥也不會告訴自己,他啥都瞞著自己,他根本就像養了一只寵物一樣把自己養在家里,他喜歡妻子嗎?不!他只需要一個聽話乖巧的玩物!

“哦?”

高峰儀冷冷地挑起兩道眉毛,劍眉下,那雙眼迸發出犀利的光,“那咋辦?當初可是你說了不會后悔的呢。”

是她鉆進自己的被窩里,是她告訴自己,后悔的人是小狗。

現在咋后悔了呢?

虧他還以為這一生不算全然絕望,好歹有一點向上爬的緣故。

卻原來,她已經后悔了啊!

“我后悔了……”

女人被他按在墻壁上,像一只被釘在活頁里的蝴蝶標本,美麗而毫無聲息。

“白薇薇……”

男人垂下腦袋,聲音低沉,摸不清情緒。

良久,他才擠出一句:“現在后悔,太晚了!”

突如其來的吻像暴風雨里的雨點,密密麻麻,來得猝不及防,卻擊中了她全身,無數次白薇薇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都有一個絕望沙啞的聲音把她拉了回來,讓她重新陷入清醒的殘忍的現實里。

“放開我!”

“不!”

近乎果斷的拒絕,男人拼了命似的將她束縛住,不讓她挪開一寸,哪怕是一丁點距離。

誰也別想把她搶走,她也休想離開!

白薇薇覺得自己又快死了,她是真的快死了。

她生了一場大病,病得迷迷糊糊的,一會兒看見前世,一會兒又看見病床前照顧她的高峰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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