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

35 出行

好容易這府里大大小小的暫時消停了,賈政這邊恢復了以往的作息,只是現在不用去書房跟著夫子讀書又不用去翰林院,倒有滿把的空閑時間了。開始還挺逍遙的,時間長了,這閑不住的人就覺得難受了,滿腦子的想琢磨些什么事做做。正趕上南邊那里按例送來了日常報告,于是賈政更加坐不住了。話說前世賈政是個滿地圖跑的人,這世里除了扶靈回鄉也就是在皇城跟里轉悠了,而且扶靈時心中悲哀且又要路上照應,都沒怎么看看這世界。現在是滿把的時間,雖說守制要遵守很多規矩,但如果他偷偷的溜出去一次,只要不讓人知道了應該沒事吧?況且他也不是迂于規矩之人,對老太太的哀思放在心中就可了。這云南和諸暨的事都辦了兩年了,自己都是遙控的,不去看一下終不放心,還是趁這機會去一次吧。

想到就做。賈政就去和子肜商量了。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告知一下,賈政雖比這世界的男人好一些,但是上輩子他還是個職業軍官,雖是儒將,終究也挺大男子的。子肜早已習慣了,也挺依賴他的。這時聽了他的想法,當然沒有二話,遂問他的具體安排。賈政想著已經是快到年底了,家里雖要守著規矩,但還是有許多事的,何況還要祭祖,不若年后再走。等開了春,過了老太太的周年就上路。子肜也就記下了,也慢慢安排著。

其它先就不說了,無非是子肜在公公婆婆面前盡孝,也不主動幫著管家,與高氏和和氣氣的,對賈瑚也關愛,但從不送吃食什么的,也就是一些衣服什么的,再就是一些金銀錁子玉佩項圈等安全的玩物,她看得出高氏的防備,也就盡量遠著;對于身邊的人仔細摸查著,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要防著,雖現在不太好動作,但總有機會的;對于賈敏真心愛護,總想從她身上挖些林妹妹的影子,但也不知怎么,這位小姑對她面子上很到位,但總是客客氣氣的,也只是客客氣氣的,難道說小姑和嫂子天生是冤家?慢慢磨吧,日久見人心;對于賈政的衣食住行親自照料,從不假人手,況且賈政也并非是個連穿襪子都要用人的主,賈政對她也是照料有佳,這也是上一世兩人相處的方式。

轉眼就到了來年三月,雖不能明著給子肜過生,但夫妻倆私地下還是表了一下心意。賈政就遠行了。對于他這次出行,老爺是準的,認為出去歷練一下也好,只是不能招搖,也不能漏了身份。太太起初并不同意,但老爺發話了,也就放行了,又想著賈政的手腕能力,也略略的定了心。只是這跟著的人太太選了又選,恨不得把府上的小廝護院全帶上。賈政本來只打算帶個四五個人,再加上去的地方還有些小秘密的,那里耐煩要這么多人。最后還是老爺拍板,賈政身邊的長隨小廝十人都帶上,這才結了。

賈政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化名周存,一路行來倒也無甚大事。在諸暨打了個唿哨,看著進行得很順利,指不定下半年就可以有收成了,指點了一下嚴立經營、安全、守密方面的事,嚴立這人對他是忠心的,況這珠場也給了他份子,掌握關鍵的人是他們家幾輩子的家生子,這些都可以放心,又關照了一下祿兒等人的生活就有上路了。

路上還想著等除了服問一下祿兒等人的心意給他們成親了。還有又要開珠寶樓進行珍珠等事的銷售,如果護衛教練順利,緬甸之行有結果,正好有了寶石翡翠的貨源,這些珍珠寶石翡翠等東西他可不敢銷給別的珠寶銀樓,萬一引起覬覦就又要麻煩了,哪怕是自己做也得掛著子肜的名頭,這護衛的事老爺太太也是不知道的。嗯,最好子肜也隱著,讓她的人出面,弄點若隱若現的關系,真要是有有心人查起來也說不清楚,但平時又有著關系讓人不敢欺負。嗯,真到珠場有產出了,也該調些護衛去珠場了。還有,橡膠后續的事也該準備起來,作坊,人手,銷售,保密,等等等等,真麻煩,當初自己怎么就這樣雞血了呢。還有珠寶樓還得有些外圍的護衛,看來這護衛還得擴招分級。這些護衛的事賈敦也是不知道的,只以為是訓練一些普通莊丁,這得看看這些雜七雜八的到底順不順利。

且不說賈政是怎樣到了云南,又怎樣和護衛滾爬在一起,又是怎樣整頓,最后還溜進了緬甸藩屬國,設點,采購,打通通路,回莊,藏匿等等。只說是忙七忙八的,又到了臘月才趕回了京。

京里的人都等急了,雖說是一直有書信,但不見真人就總也不放心。子肜還好些,畢竟是慣了且也知道賈政的能耐,太太就懸著心了。為了安慰太太,又不能讓太太認為自己對丈夫不上心,子肜是做足了功課。現在是人回來了,在太太一迭聲的瘦了黑了的說話聲中,子肜也激動起來。

時光是快的,轉眼就到了五月,家里做足道場,除了服,開了中門,換了門簾對聯。賈政上了折子,丁憂完畢,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是繼續去翰林院做他的庶吉士呢還是等著安排,反正他不急。用這工夫,倒是料理了好些事情。這夫妻倆惡趣味的給銀樓定了“新廟”之名,本來想用鳳祥的,后來怕名兒犯忌,就改了。人手什么的早就商量妥了,就子肜陪房王興,原來在王家管過庫房,對珠寶首飾玉石古董什么的最有眼力勁兒的,曾有人戲稱“一眼王”,哪怕是到當鋪做個朝奉都綽綽有余,大兒子十六了,也是個伶俐的,就讓他跟著老子,小兒子才十二,就在府里做了個小跑腿,王興家的也由子肜安排著進了大廚房。又挖了一些伙計金匠玉匠,也慢慢尋了一些外埔有名的巧匠,隱秘的由護衛把那些自東西運了進京,這就成了。子肜得空時還想了一些現代的花式,雖然有些礙于工藝工具等不成器,大部分是成的。這銀樓能不賺錢嘛!對于那些頂級的寶石翡翠,子肜還是留了兩成家里藏著,無聊時就拿出來把玩一下。

代善也不急,一句圣上自有定論就把著急的太太給打發了。這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段時日后,這賈政的折子竟然到了御案上。今上看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就點了工部員外郎,即日上任。府里暈了,是樂的。賈政也暈了,是真的。這崗位,賈政還是得了,只是比原來早幾年,該說原著力量大?

且不說賈政走馬上任,兢兢業業做好本職工作,遇事不推諉,偶爾有點小點子小革新,謙虛地把功勞讓給了上司,與同僚和睦相處,正直做人不八卦,對下屬指點關懷,不隨意責罵,勇于承擔責任,是不是還要應酬一下。

就說子肜在府里也經常收到關愛的目光,史夫人也經常說一些話,意指她的肚子,子肜只裝不知道,反正只要不挑明,她就當聽不懂。只是院子外一些主要道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鬟多了,特別是賈政落衙回府的時候。就是院子里原來一些被她重點關注的人也開始不安分了。子肜知道別的還好說,這榴院里的等不得了,別哪天一不小心也弄個藥喝個酒什么的,雖說事后可以打發賣了,但給人知道了總是不好,特別是太太恐怕要名正言順的做點什么。

和賈政商量了一下,正好趁著賈政要給幾個得力的人張羅親事,就此由賈政回了太太。得力的人當然要配可心的人,幾下里問了意思,倆人也心中有數了。靛藍指給了祿兒,水紋對春桑有意思,福兒與冬麥也沒意見。這幾個丫鬟,雖說是占著丫鬟的名兒,但品貌不比外面的一些官家小姐差,本來就是給賈政預備著的,當然挑好的。那幾個小廝都成了一方的管事,比普通人家的當家的都強上幾倍。兩下里又都知道彼此,有些更是早有情誼,于是皆大歡喜。至于壽兒金栗這幾個留在身邊的,只要有合意的彼此也愿意,賈政也替他們做主,就是府外頭尋去,賈政也答應,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就行了,年紀小的想再等等也行。子肜身邊一時還缺心腹可信的人,剩下那幾個陪嫁丫鬟年紀也還等得,也就再留留。

這些都是身邊的心腹,至于其它的一些人就先放放,省得動作太大了,因為還要打發那些不安分的呢。幾個人都由家里人領了出去,由家里人自擇婚配,還另外賞了銀子,心中有不甘又如何?

子肜早已知道夏麻家里姓趙,還有個哥哥,這幾年就對她格外注意,發現她面上看著是個乖巧伶俐的,其實經常看似無意的做些什么事。子肜當然不是心慈手軟的,就沖著她的那個姓也留不得她。只是她原是賈政貼身的人,不能隨便打發了,于是讓秋稻問她心意,于是夏麻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