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的士兵們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看到王問漁,以及聞鹿鳴,都一臉曖昧地相互擠著眼睛交換眼色。
盡管聞鹿鳴覺得自己坦蕩蕩,但這么多人面前,王問漁雖然是趴著,看不到什么,但她好像還是有點心虛。
在眾多曖昧的目光下,她只能硬著頭皮假裝沒看見,繼續處理王問漁身上的傷。
但不巧的是,王問漁醒了。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后睜開眼睛,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便習慣性地想要翻轉身體躺著。
聞鹿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下意識地雙手一按,道:“別動!”等她一說完,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頓時臉紅耳赤,手像被燙了似得猛地縮了回來。
王問漁聽見聞鹿鳴的聲音,又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狀態,頓時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臉朝下趴著,再也不敢轉過來,露出來的兩只耳朵尖都紅通通的了。
“哈哈哈!”那群大兵們看見王問漁和聞鹿鳴的樣子,頓時哄堂大笑起來,個個眉飛色舞地嬉笑道:
“隊長!你媳婦兒叫你別亂動呢!”
“就是!隊長要聽話啊!小鹿妹妹在給你療傷呢!”
“隊長可要好好謝謝小鹿妹妹!你看她多心痛你!”
……
聞鹿鳴紅著臉,硬是強撐著臉上的鎮定,色厲內荏地,一一瞪著說話的糙兵們。
那群剛吃飽了撐得慌的大兵們見她這樣,頓時笑得更歡了。要知道能這樣光明正大地看王問漁和聞鹿鳴笑話的時候很少有啊,平時他們兩個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戰斗力爆表,都沒有機會讓他們開開玩笑。
現在有現成的機會,大家還不趕緊多笑笑。
王問漁臉像被火燙了似的,燒得慌,讓他不知該怎么做才好。
聞鹿鳴僵著臉,把王問漁腰上的傷口慌慌忙忙間,馬馬虎虎地治好后,飛快地把毯子拉上來,蓋住王問漁,然后風一樣地刮回了小帳篷。
“哎呦!小鹿妹妹害羞了!”
外面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聞鹿鳴恨恨地揪著小老虎的毛: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聞鹿鳴走后,王問漁心里悵然若失。既然背后的傷都治好了,他就翻過身來躺著了。
那群大兵們還在對他擠眉弄眼地笑。王問漁只能寒著一張俊臉,希望能用冰冷的表情震懾住這些不知死活的大兵。
大兵們被他故作冰寒的雙眼一一瞪過,才強忍著笑移開視線。隊長臉皮這么薄,硬要裝著面癱冷凍臉,好歹也不要臉紅紅的啊。
王問漁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內褲、一件白襯衣和一條黑色西褲,在毛毯的遮蓋下迅速穿好。又變成了那個一表人才、英俊挺拔的俊美男人。
他的傷被聞鹿鳴治好得七七八八了,已經沒有什么大礙。
穿好衣服后,王問漁想了想,走進了聞鹿鳴的小帳篷里。聞鹿鳴正一手揉著一只小老虎,一手拿著身旁碟子里的松子仁吃。
那只小老虎乖乖地任由聞鹿鳴蹂躪著,嘴里也正嚼著什么東西嚼得正歡。王問漁看了小老虎一眼,問:“變異動物?”
聞鹿鳴懶洋洋地給自己嘴里塞進一粒松子仁,又給小老虎嘴里也塞了一粒后,才回答他:“動物園里的那只,昨晚它跟著我們回來了。”
王問漁走向小老虎,伸手仔細查探了它一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紅得像小辣椒。等他平復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用他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看著她,遲疑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盡管知道聞鹿鳴應該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否則昨晚就無法把他帶回來。但王問漁還是想要親口問一問她,得到她親口說沒事才會放心,當然,如果她愿意讓他查探一番就更好了。
聞鹿鳴對他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王問漁想了想,還是伸手拉過她的手,用能量探進聞鹿鳴的身體,沒發現有什么隱患。能量進入到她小肚子附近時,不出意料地又被小家伙毫不猶豫地吸收了。
王問漁眼睛閃了閃,他早就知道了聞鹿鳴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很喜歡他,一靠近就動得更活躍,還高高興興地吸收他的雷電之力。
他知道這個小秘密的時候,心里是很欣喜的,感覺被小孩子喜歡了,那孩子他媽——應該也會喜歡的吧?
他才剛剛恢復一點點能量,此時也毫不猶豫地把不多的能量都傳送給小家伙吸收了。感覺到小家伙興奮的樣子,他繃著的臉微微軟化了,眼神也柔和許多。
聞鹿鳴也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舉動,但也無可奈何,一個愿挨,一個愿打,他們父子倆愛怎樣就怎樣吧。
很快王問漁能量就又用盡了,小家伙還在依依不舍地追逐最后那一絲能量。
聞鹿鳴把那塊紅色的能量石拿出來,遞給王問漁,說:“這是在那棵變異榕樹的根部找到的,是蘊含很多能量的能量石。給你。”
王問漁為她受了那么大的傷,現在僅剩的一點能量又喂給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她把這塊能量石給他,也算還了一點恩情。
王問漁接過那塊石頭,拿在手上,仔細查看了一遍,發現正如聞鹿鳴說的那樣,是一塊能量石。但他并沒有收下這塊石頭的意思,看完以后,就想還給她:“我很快就恢復,不需要。”
聞鹿鳴沒有接過紅石,只是睜著一雙圓潤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他,“給你的就收著,我從不欠人情。”
王問漁被她那雙眼睛一瞪,黑眸眨了眨,冰凍臉微微一紅,修長的手指握著那塊紅石,說:“保護你,不是人情。”
聞鹿鳴意外地看著他,依然沒有接過紅石。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對峙了好一會,引得那只小老虎也好奇地看著他們。然后聞鹿鳴才說:“那好吧,算是我們兩個共有的。你現在能量用盡了,需要吸收它里面的能量。”
王問漁聞言,唇角微翹,沒有說什么,似是認同了兩人共有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