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陶志就是這么想的,他現在是有權勢的男人,要不怎么會不要[請看小說網www.qksw.vip]臉的想要把她變成自己的情*人呢!
他聽到這么尖酸的話驚訝的張大嘴,不敢相信那個溫柔的,爽朗的,時常含羞看著她的女人結婚后竟然變得這么尖酸刻薄,果然女人結婚以后都變得面目全非……
可是,她比以前更漂亮了,那破舊的衣裳絲毫不能掩蓋她那自信的神采。
她也比以前更吸引人了……
陶志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靦起的肚子讓他有一瞬間的自卑,可是那卡其布的中山裝確瞬間讓他恢復了自信。
他上前一步,滿面欣喜的看著她,“真真,我上次回鄉想去找你呢可聽說你結婚了,你過得好不好?”他一臉嫌棄的看著她的衣服,“你就穿這個……”
他自說自話,好像沒有聽到她那句“胖成這熊樣”,這樣厚臉皮讓她有些無語。
“打住,我穿什么和你沒關系。”她沒好氣的說著去拉楊老五起來,“趕緊起來走了。”
陶志忙上前幫忙,二人一左一右把楊老五拉起來,嘴里還不停的嘚啵著,“可真是巧,真真你來縣里干啥來了?這是你什么人?你吃飯沒有,要不我請你去飯店吧,你沒吃過城里的飯店吧,可好吃了……”
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嘴碎?
陶真真松開站起來的楊老五,然后打了個手勢,“停吧,我們已經吃飽了,不用你。”說著拎著筐要走。
陶志將她的筐拉住,有些受傷的說:“真真,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一臉委屈加哀怨的表情,弄得他好像才是被拋棄的那個,陶真真真想給他兩腳,可是……她心里嘆了口氣,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拉著楊老五走得飛快,陶志追了幾步就被同伴叫住了沒再追過來,她松了口氣,看到楊老五那復雜的盯著她的目光,沒好氣的說:“看什么,還不趕緊走。”
“三嫂,那人是誰?他怎么管你叫真真?還要請你去飯店?”他一臉警惕,好像他不看著她,她馬上就要變成那枝出了墻的杏花。
“誰知道誰?估計精神不好。”陶真真警告他,“你還有閑心在這問東問西,不趕緊去看看二姐去?”
楊老五這才想起二姐,他小聲嘀咕,“誰知道二姐犯了啥事讓人追……這上哪找人去?”
陶真真頓了下腳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聽說二姐出嫁前都是她帶的你……”這話讓楊二姐聽了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寒冷,她還是很疼這個最小的弟弟,過年回家還會偷著給楊老五壓歲錢呢!
陶真真找到楊二姐的時候,她的錢已經賣完了,她坐在路邊抱著腿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她勉強笑了笑,眼淚在眼圈里含著卻忍住沒有落下來。
“二姐,你沒事吧?”她問著坐到她旁邊。
楊二姐搖了搖頭,“謝謝你……咦小五,你跟著你三嫂干嗎?”
楊老五也一屁股坐到她另一側,“二姐,你不知道剛才為了救你,我差點被人抓了,可驚險了,差點沒把我嚇死……”他特別夸張的說,用當地的話說就是“能噓忽”。
陶真真聽得眼角直抽搐,你不吹牛能死啊!
打斷他的話,陶真真問:“那次也是這些人追的你?”
楊二姐點了點頭,“他們說我是資本家……”
賣幾條魚就成了資本家……她皺起眉,“胡說八道!我看他們就是想把魚沒收了自己拿家去吃……”
別說,她的氣憤之言還真說中了。
楊二姐苦笑了一聲,心里想著以后再不能過來賣魚了,有些發起愁來。
楊老五急了,“什么資本家,什么魚?啊我知道,二姐你也跟三嫂一樣來賣東西的?”他眼睛一亮,“你賣的是魚?”他抿了抿嘴唇,“你哪來的魚?你有魚也不說往家里捎兩條,二姐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這話讓陶真真想起了陶志剛才的那句話,一陣惡寒,打斷他的話,“行了,二姐好不容易弄了幾條魚自己都不舍得吃,你咋臉皮那么厚呢?過年時二姐拿的那條大魚還不是大半都進你肚子了?”
楊老五叫起屈來,“三嫂,我只吃了那么一塊好不好?”
“那也得有三分之一。”
“才沒有……”
他光顧著辯解倒忘了剛才自己問的“哪來的魚”,楊二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我得回去了……本來想給你們留一條的,可是那大娘來得晚非要買,她幫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也不好意思不賣她。”
“不用留,你別聽老五瞎嘚嘚。”她們一起往車站方向走,低聲道:“二姐,下次你換個人進城,實在不行就隔幾天避避這陣風頭。”
楊二姐點了點頭,“開化了,魚也不好打了,我以后就不來了。等上了冬再說。你以后進城也要小心點,有時候碰見的那些人睜只眼閉只眼,就剛才那兩個,每回見了我都要追。”
陶真真十分肯定:“他們就是看上你那些魚了。”
那陶志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好像化身成了望女石,站在那一動不動,同伴看不過眼拉了他一把,“行了,快走吧,再好你也已經結婚了,你就不怕你家那位知道了找你麻煩?走吧,可惜了今天又讓那人跑了,我的燉魚呀,娘的,想想我就哈喇子就要淌下來了……”
陶志聽到“你家那位”立刻打了個寒顫,“你別瞎說,結不結婚跟我有啥關系?我們是一個地方的,我多說幾句話能咋了……”
那種心思當然不能承認,哪怕大家都明白,可沒有證據也就是當面調侃幾句,背地里議論議論。
“嘁,別不承認,你看你那哈喇子都要淌下來了,不過你還別說,這女的長得真挺漂亮……”接著又發了狠,“這些日子咱倆就在車站跟前蹲著,我就不信再抓不著那人。”
楊二姐每回來穿得灰撲撲的,也虧得這年代的衣服都是肥肥大大,男人個子矮的也很多,她把大辮子盤在頭上再戴個帽子,臉上抹些鍋底灰,除了認識熟悉的人能看出是她,不認識的根本看不出這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每次她又特別靈巧,根本沒讓陶志二人追近了,所以哪怕追過兩次,也沒有認出她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