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經

第103章怵頭憋腦

一夜無話。35xs第二天一早,何西躡手躡腳地爬起來,站到院子外面發呆。身后的門“吱呀”一聲。何西回頭一看,原來是陸友財開門出來。

陸友財站到西旁邊,問她:“起這么早,你怎么不多睡會。”何西:“哦,醒了就起來了。”

陸友財鼓了又鼓,鼓起一些勇氣,笨拙的安慰她:“大……哥會好……起來的,你別……太擔……心了。”

何西點點頭。她要去給大哥煎藥,兩人一起往后院去。兩人先去廊下拿藥罐。

卻聽到屋里有人在說話。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要不是你們村的人這次重傷,是不是你這輩子都不準備登我這里的大門了?”是馮先生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不急不緩的道:“沒有的事,您不要瞎琢磨。”是褚大哥的聲音。

何西暗想,難怪他給推薦這位大夫,是特別熟悉的知根知底的長輩啊。

偷聽人說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那日是情況特殊,今日這樣偷聽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兩人藥罐也不拿了,趕緊退回去。馮先生中氣十足聲音太大,還是又聽到一句他下面的話:“你也別著急,你媳婦的病我再托人問問,許還能治。”

被陸友財拽著,何西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人家的窗戶根的了。

原來褚大哥一直知道褚大嫂有病。還千方百計求治過。那褚大嫂去逝的時候,他該是十分傷心的吧。

為給自己解圍上門求娶,是不是可以看做是自我放逐的自暴自棄。既然孩子需要一個人來照顧,既然社會輿論不允許他老單著,既然娶誰都是娶,何不就是她何西了,還能趁機解了她的危難。

何西覺得自己猜到了褚大哥當初的動機。

陸友財扯著何西出了兩進房子之間的門邊,立刻又帶著她轉身回去。還大聲跟她說:“我去提水,你去那邊拿一個藥罐子過來。”

有時候何西都納悶,他這么多鬼點子哪里學來的。是不是就是俗話說的“蔫壞”——有點蔫的人都壞點子多。

屋內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吱呀”一聲拉開門出來。閃舞出門的人是褚鳳雛。

他用手搓搓臉,讓臉上的表情不那么難看了,跟何西他們打招呼:“都起來了。你們先煎藥,我去做飯。”

何西記掛著哥哥,也沒心思操心其它的事。聞言,點頭應是。

一大碗苦藥汁灌下去,何東依舊還是沒有醒過來。

醫館這邊早飯是自己做的。在彩姐家借住的人就在她家吃了。

何西跟褚鳳雛商量:“讓跟來的人先回去吧”

家里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水退了嗎?如果水退了,挖排水溝,搶救倒伏的秧苗,修房子,建房子,都需要人手。不能讓大家這種時候一直在這陪著她耗著。

而且這么多人,一天得不少糧食。雖然彩姐沒說什么,他們也不能仗著恩情這么麻煩人家。

褚鳳雛說他去問問馮先生再說。

馮先生跟著褚鳳雛一起過來的,正好今天的針灸也該做了。做了例行檢查后,取出銀針開始治療。

待行了一遍針以后,慢慢跟何西講起他這些年遇到的同樣情況蘇醒的例子。

何西知道,大夫治病,慣例是跟病人家屬說最嚴重的后果。防止有治不好的時候被遷怒。馮先生這么說,定然是受了褚大哥的拜托。

何西含淚點點頭。盡人事,聽天命吧。

正在治療著,到彩姐家借住的人回來了。馮先生給何東起針。大家雖然昨日看過一遍了,今日依舊圍一圈看西洋景一般看的津津有味。

何西怕他們圍在這兒影響大夫治療,把他們喊到一旁商議回家的事。

正說著,那邊褚鳳雛驚喜的聲音傳來:“何大哥你醒了。”

大家望過去,何東一臉痛苦的表情,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屋子里這么老些人。抬頭想說些什么。

馮先生見狀,忙制止他,讓他安靜的躺好:“你受傷了,現在不宜動。活動劇烈了頭暈。”

估計是頭暈,何東什么也沒說,又躺回去。只是眼睛一直看著何西的方向,眼含愧疚。35xs

在人群里搜索了半天。沒看到柳氏和露露。

何西嘟著嘴,拿白眼翻他。現在想著我們了,你熱血上頭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們你在外做下無法無天之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們

見氣氛有點僵持,站在何西旁邊的陸友財拿胳膊肘撞了何西一下。何西背轉身去不搭理他。

陸友財摸摸鼻子,悄悄扯扯何西的衣角。給她遞著眼色。意思說差不多得了吧,你哥不醒你擔心的不得了,這好容易醒了你該高興,別跟你哥慪氣了。

怵頭憋腦的樣子配著擠眉弄眼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滑稽。

何西本就不是真慪氣,就是有點委屈。抿著嘴橫他們一眼,跟何東交代:“咱們現在是在城里的醫館里。路上不好走,就沒讓我大嫂和露露跟著。她娘倆在家里呢。我托了馬嬸和陸大嫂照顧她們。”

一點語氣都不帶,交代完扭身出去給她哥端熬好的米粥去了。

我還沒消氣,你好好反省反省。

陸友財露出大白牙傻笑。有眼色的端起旁邊的水,給大舅哥喂水。

其他人看著這對兒女的動作,加上病人已經醒了,也沒有什么壓力了,都露出笑臉。

馮先生甚至開玩笑道:“唯女子和人難養也。”他家夫人正好進來,接道:“既然如此,那中午我們女人做的飯,就不委屈你吃了。”

馮先生擺手陪笑道:“夫人乃巾幗不讓須眉,不在此列,不在此列。”

大家都笑起來。馮師娘也笑得志得意滿,瞟一眼大夫,算你識相。

她原本是有病患等急了來催的,見是何東醒來了,也不急著催了。治好重癥和疑難雜癥,既是成就也是口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親眼看到真實病例,等著的人再等長些也甘愿。

馮先生給何東重新望聞問切。奇跡一般,何東竟除了有些頭暈以為,沒有其它不良后遺癥。

重新給換了藥方,抓了七日的藥。宣布他們可以回家去修養了。又對褚鳳雛說:“最好再堅持多針灸一段時間。你手上的功夫沒全丟了吧!”

褚鳳雛回道:“師傅教誨,怎敢輕易或忘。”老大夫滿意的點頭。

何西抬眸望過去,她竟然從來沒有聽過,褚大哥學過醫。那為何中途又放棄了呢?

醫囑說可以回家了,他們就不需要分兩撥走了,一起回去更好。

大虎先去彩姐家報喜訊。其他人借了馮家的鍋屋做飯。準備吃了午飯就出發回家。

馮先生因為之前的誤會心存愧疚,又兼是褚鳳雛帶來的熟人且敬佩何東的義舉,只收了一點本錢意思一下。

何西對馮氏夫婦千恩萬謝。之前的事情,不好說誰對誰錯。所有一切隨著何東被治愈,都可以忽略不計。

何西想起之前大嫂提到的要抓些藥幫駒打蟲的事。

駒到了他們家這些日子,還是怎么吃就是不長肉。有村里的老人就說他臉上的癬像是蟲癬,得吃點藥打打蟲。等到沒有蟲了,癬也能好,人也能長胖了。

何西找到馮師娘說這事。馮師娘仔細問了駒的年齡身高體重,給抓了兩劑藥。讓先吃一種,過些日子再吃另一種。

馮師娘抓藥的時候何西仔細看了,先吃的那一種像是檳榔切的片,馮師娘讓回家和南瓜子一起煮水服用。

后一種大概就是大嫂提到的那種泄鹽了,像是鹽一樣的白色的顆粒。馮師娘囑咐讓空腹服用,之后要大量飲水。

何西仔細記下。

回去的路程,低洼處還有些積水能看出曾經被水淹過,有些地方還有洪水沖來的惡色(垃圾)和淤泥沒清理干凈。

沿途的村莊,不少房屋被水浸泡倒塌。沒有了上半部分,只余底部一部分的房屋比比皆是。

跟城里不同,村莊里的房屋大多都是土坯房,房屋質量不好。沒有遭受洪水襲擊的地方,只因為排水不暢積水的地方,有些年久失修的房子,也在這次暴雨中倒塌了。

至于莊稼地里的作物。泡了這許多天的水,基本也都回天乏力了。

一行人知道,雖然他們的村子轉移及時減少了財產損失,但是他們的房屋損毀情況肯定要比這些村莊更嚴重。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的地有些在山坡上,應該還能存住一些收成。

路程到大半的時候,路邊圍了一堆人。大虎先看到的,問:“那邊怎么圍著那么多人”

狗黑和陸友財年紀,好奇心重,過去看熱鬧。回來一說,原來是被洪水沖走的人,家人找了幾天才找到。天氣炎熱,已經高度腐爛。

大家心有戚戚。暗自慶幸多虧村里有見多識廣的人,帶著他們預先轉移了,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遇難。

他們不知道,何西卻知道,前世,這場洪水,造成村里兩人死亡,七人失蹤,許多人受傷。幾乎所有財產都付之流水。

幾十里路,加上有些地方被水沖毀,行走困難。比那日進城鳧水前行還慢。一行人走到天插黑才到大河對岸。

河岸上只有一條船孤零零的停在對岸村子那一邊。河對岸一個人影也無。河岸離村子尚遠,離現在村民避難住的地方就更遠了。想喊人都沒法喊應。

馬上到家了卻被大河阻在家門口,大家面面相覷。之前的木排,進城之前被他們隨手棄在路邊了。今日出城的時候,也沒見到,估計早被誰撿回去當柴燒了。

狗黑和陸友財兩人,自告奮勇要游泳去對岸把船劃過來。大家站在大河邊,看著兩人狗刨式游到對岸。解開纜繩,那船卻不愿意聽兩人使喚。只在原地打轉,就是不往前走。

新手就是這樣。最后實在無法,還是何西游過去,把船劃過來。

一群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姑娘。有人就偷偷埋怨狗黑和陸友財兩個人真笨。也有人調侃陸友財:“以后你就是船公了,不會劃船怎么能行,得好好學起來。”

村里的水也早就消退了。但是他們一路回來,卻沒有遇到人。大家心里都疑惑。抬著擔架,一路往何西家去。

還未到地方,遠遠的就看到圍了一堆人。驚疑不定的過去。有人看到他們,大喊:“回來了,大孩回來了!”

人群朝他們圍攏過來。擠得抬擔架的人都要站不穩。